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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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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地替他解圍:“如故,我與你韓師哥是道友,自會好好疼惜你的。”言罷,他向韓兢温柔微笑:“韓兄,可對?”韓兢的笑容如沐風,絲毫不肯叫旁人為難:“是。”過去,常伯寧不懂他的笑容。

事到如今,他竟是參透了那麼一點深意。

“……韓兄。我不是高岸,非是深谷。”常伯寧立於長月之下,衣袂翻飛,喃喃道,“你縱有萬千心音,向我呼喊,我亦無法給你一句回聲。”

…抱歉。

走至風陵山下的韓兢,似有所,轉回頭去,唯見天際皓月。

萬燈初上月當樓。

很美好的景

韓兢披着滿身月光走下山去時,遲遲清了自己此行的來意。

韓兢,在常伯寧這裏,是無疾而終的一個符號,一段隱藏在友誼之下的,無望的愛。

至少,韓兢扮演的角、一名劍川旁邊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無名小卒,該代替韓兢本人,擁有一個結局。

他來過,他又走了,從此去遊遍他的三千世界。

人間風陵,無間地獄,生死兩別,再不相見。

韓兢回到了朝歌山。

在封如故給他的第三裏,他哪裏都沒有去。

韓兢掃淨了自己的居所,將被褥與衣衫投入一方丹爐間,焚燒殆盡,只留下一件衣服,手洗乾淨,晾乾後,穿在了身上。

將房屋與自己整理完畢後,韓兢坐在空蕩一片的牀側,拔·出了“風詞筆”。

風詞筆”,通體清幽碧翠,乃是難得的玉劍,唯有尖端一點墨玉,宛如飽蘸青墨之筆,故得其名。

這是師父指月君贈予他的絕世之玉。

他取來絹,將劍從頭至尾,細細拭過,直至其靈光微微。

韓兢將劍橫攬於懷中,閉目凝神片刻,眼前閃過雜亂篇章——自己雙膝跪地,握緊劍尖,讓那一截墨玉對準自己的左側口,慌亂地刺下鮮血淋漓的字跡。

“不要忘,不可……不可以……這個不可以……”片刻之後,韓兢重又啓目,一雙眼裏無波無瀾,只餘淡淡的困惑,似乎不解自己為何會有這般狼狽的一面。

他的指尖抵上劍刃中端,由淺至深,注入靈力。

劍嗡嗡而鳴,鳴音漸趨尖鋭,宛如鳳泣。

下一刻,劍身無可承受,應聲崩碎數段!

韓兢在滿室飛濺的碎玉中靜坐了一刻,才起身取來竹掃帚,將遍地劍碎打掃完畢,傾入丹爐。

風詞筆”,再不存了。

韓兢,也不存了。

他取出唐刀與青銅鬼面,放置在自己身側。……這才是該屬於他時叔靜的。唯獨讓韓兢覺得有些難處理的,是他的鶴。

“你能找到家嗎?”韓兢環抱住鶴頸,語氣淡淡的,不似關心,更似叮囑,“我記得以前教過你,在他生辰那,你該飛向哪裏。……我走之後,你去找他吧,他或許會照顧你,你可以載着他,去揚州,去任何他要去的地方。”白鶴不知是聽懂了還是沒有聽懂,只是用紅喙一下下碰着韓兢的手腕。

韓兢把鶴趕出了屋子,緊閉了門扉。

直到那扇門被魔氣轟然炸開。……三前,記錄了“時叔靜”十數年見聞的“靈犀”,已被呈了上去。他的所作所為,被全數記錄在“靈犀”之中,再無法動任何手腳,因而無所遁形。

不世門眾,皆是因不世門庇護,方得了太平生活,卻險些被唐刀客摧毀。

如今,這害得不世門險遭道門屠戮的唐刀客當真混在不世門中,不世門眾無不切齒,幾殺之而後快。

幾名護法魚貫而入,制住他的經脈,把他押跪在地。

“莫要讓他逃!”

“抓住他!”韓兢毫無反抗,只憑他們處置。

那帶頭的護法姓陸,他的女皆在不世門中,見到此罪魁,不怒從心頭起,大步跨向前來,橫起一掌,狠狠扇在韓兢臉上。

他臉上一道輕紗飄飄飛出,落在地上。

韓兢面不改,只望向紅紗飛落之處,神情漠然。

見他此等表情,陸護法愈發火大,正再動手,忽聞身後一道聲音傳來:“把面紗給他戴上。”陸護法一怔,回首望去,見是新任門主封如故,表情遲疑一瞬,思索片刻,還是乖乖遵令,拾起地上紅紗,不甘不願地擋上了他的面容。

韓兢從這世上消失已久,在場諸人,早不記得丹陽峯竹君子是何相貌了。

但是,隨封如故而來的卅四,於那驚鴻一瞥中,看清了他的面容。

卅四心神俱震,回過頭去,望向封如故:“他是……”封如故道:“卅四叔叔,收聲。”待韓兢被清押出去,人盡散了,卅四才追在封如故身後道:“我昔與道門關係還好的時候,曾見過他的,他分明是——”封如故踏入了韓兢的房中,四處檢視之餘,打斷了他的話音:“卅四叔叔,我知道他是誰。”卅四:“他……”

“有什麼問題嗎?”封如故道,“現在,他只能是時叔靜,不可以是韓兢。”卅四瞭然了。

他默默尾隨在封如故身後,暗自消化一陣兒,方才苦笑一聲:“……難怪他明明那樣冷淡,我卻偶爾覺得他親切。”封如故不答,在房中,一步步走得很慢。

卅四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