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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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如故不解他為何猶豫,把腿打得更開,示意他快些。……一朵蘑菇是不會自己給自己上藥的。如一無奈,只得單膝跪下,將調和好的藥膏塗抹在紅腫破皮處。
藥膏裏帶着些冰片,然而指尖的清涼,絲毫無法抵消鼻腔內呼出的熱和腔中的躁動。
封如故委屈得蘑菇蓋都蔫了:……疼。
他嘶地一聲氣,如一的臉就紅上一分,指尖的力度就更放柔一分。
蘑菇柄是比較的,是而在反覆的推拿和藥間,另一頭小蘑菇受到刺,緩緩起立。
如一換了換姿勢,低咳一聲,臉頰徹底紅透,耳朵上的紅痣都不很明顯了。
但封如故毫無羞恥地看着如一,目光坦蕩澄澈不已。
他介紹道:“這是我的家族旁支。”如一的嘴角忍不住揚了揚,附和道:“是,旁支。”封如故眨眨眼睛。……這人笑起來,當真是一頂一的好看。傷愈後,封如故做蘑菇也做得厭煩了。
他此番出去玩耍一遭,發現他還是需要陽光雨的滋潤,而蘑菇只能在屋角的墩布上長着,很沒有趣味。
況且,他近來翻了幾本書,才意識到蘑菇多是大糞澆出來的。
他是一個愛乾淨的人,覺得自己不能遭此對待。
於是他跑到了佛舍院子裏,在眾多花草間心比較一番後,蹲在了一叢黃月季旁。
如一同樣察覺到了封如故的變化。
他也沒有説什麼,只將原本是一道矮樹籬笆的院牆,在一夜之間修葺成了四面高牆,不許旁人再向內窺視半分。
寒山寺人皆嘆,如一居士受刺頗深,看來是打定主意,要在這山中畫地為牢了。
如一聽到了議論,但他不在乎。
他守在封如故身邊,心平氣和地詢問:“義父,你今天是什麼?”封如故拉了拉身旁的一株芍藥,明示自己的身份。
如一便從幾朵盛放芍藥間,擇取最豔的花瓣,聚成一朵花,放在他掌心:“好,我的‘花相’,都聽你的。”如一覺得,這樣的子並不壞。
只要封如故不心血來,把自己當作一截藕,要把自己埋在泥裏,其他一切都好説。……直到某,他修完早課回來,發現封如故蹲在西院的兔舍前,研究着一窩新生的小兔子。作者有話要説:咕咕:我只是一隻無辜的小兔子。
第120章兔子生涯兔子是如一撿回家來的。
彼時,它的腿被狐狸咬傷,倒在山間路邊,動彈不得。
如一恰巧路過,將其救回,也不過是順手為之。
傷好了,它便自作主張,在佛舍裏住下了。
相對其他僧侶而言,老天分給如一的好生之德實在淡薄,並不足以支撐他長時間地發善心。
如一常年在外,無法時時照看,便對這兔子採取了自生自滅的方式。
沒想到自滅未成,它反倒在院中做出了不少穢亂佛門之事,由此發展出了一個小家族。
如一某次離寺半年,一朝回返,一推院門,注視着遍地亂竄的兔子,看了大約半盞茶時間。
在那之後,他放生了一批兔子,任其在後山林間覓食,只在院中養了四五隻不願離去的。
因其好·,他對兔子印象甚是一般,容許它們住在院中,也只是因為習慣了院中有跑動的活物而已。
如今,他見封如故大有學習兔子之勢,心中難免發愁。
然而,最壞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封如故蹲在兔窩邊的第三天,如一在舍內打坐調息。
封如故進了屋子,就勢坐上他身旁的蒲團,不由分説地往他盤起的雙腿上一躺,姿態大方至極。
如一:“……義父?”封如故枕着他的大腿,睜着眼睛看他。
如一發現,他的義父頗有唱唸做打的才能,小動物無辜澄澈的眼神,他模仿得可謂惟妙惟肖。
由於早有預,如一也並沒有多少驚訝,只略微嘆了一口氣:“……需要我做什麼?”封如故巴巴望着他。
如一指尖攏住他散開的頭髮,動作極輕地了兩下。
封如故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綻開笑顏,把臉湊上去,和他蹭了蹭面頰。
如一心神大亂:“胡鬧!不……”
“莊重”二字還未出口,遇上封如故的眼神,如一便住了口,忍耐着撇過臉去,不敢唐突了義父,如一覺得封如故瘋得頗具特,即使自己有心多多順着他,彌補過往過失,也忍不住想引導他重新認識自己的人身,至少不要學習兔子的習。
他循循善誘道:“你既是兔子,那你的尾巴呢。”封如故回頭找了找,摸摸尾巴骨,出了困惑的神情。
如一鬆了一口氣。
但封如故很快找到了相似之物,拍拍大腿,得意道:“長在前面呢。”如一:“……”不管如一怎樣想,封如故很喜歡自己現在的新身份。
不論其他,單論兔子的可愛與腿長,還是勉強能與自己比肩的。
他每會與他的兔子同伴待在一處,晝伏夜出,仔細揣摩其習起居。
他還時常摟着一隻與自己最投緣的、在同一窩中最是美貌的小母兔子,輕撫脊背,與之情。
見封如故打定主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