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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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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樣。

而封如故眼中的“人柱”,則是他乖巧温柔的小紅塵。

剛被放出的“人柱”見封如故似是身受重傷,低微微,焦急地大喊一聲,合身撲來,掀起的湃然靈壓,叫修為稍低的幾名寒山寺弟子雙眼一翻,竟是昏厥過去。

如一微微閉目,對“人柱”耳語兩句。

“人柱”一愣,馬上驅動靈力,再次尖嘯一聲,腥鬼嘯篁竹,使得寒山寺草木無不震動,就連淨遠方丈也無法直視。

然而,這靈力特意避開了常、封二人。

常伯寧回過神來,撿了這空隙,急急向東南方而去。

如一仗劍旋身,望着二人背影,攥緊劍身,森森鬼氣蕩起他的長髮,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具蒼白的神偶。

封如故,待我處理盡寒山寺中事,領過責罰,我會去找你。

我不要你的解釋,我只要你在那之前,平安無事。

第112章言四起風陵,“靜水深”之中。

午後時分,鐘聲磬韻穿透青霄,驚起萬千林鴉。

桑落久推開窗户,恰有一隻飛鴉呀的一聲,從窗前掠過,一羽鴉羽飄飄蕩蕩落入硯中。

他輕嗽兩聲,將鴉羽拾出,放在一旁,一手抵在邊,一手緊握書卷,凝神聽着古韻不絕的鐘聲。

頃刻後,羅浮大手大腳推開門,端來一碗温水,內裏盛着一顆半化開的赭丸藥。

他已換回自家的道門服飾,一襲石青道袍,難得襯得他眉目秀,氣度穩重。

然而,一瞧見桑落久開窗,他便立時急了,朗月清風的氣質一掃而盡,快步趕上前來:“你怎麼下地了?”桑落久笑道:“師兄,我休養近一月了,哪裏有這麼嬌?”羅浮沒敢説,在自己眼裏,小師弟就是個一觸即碎的琉璃人,得心、再心地養着,才不算虧待。

他把湯藥放下,又探身去關窗:“怎麼把窗户打開了?不怕受風麼?”桑落久並不作答,細數着鐘聲,指尖在書脊上記錄着鐘鳴的次數。……已有三聲了。桑落久答道:“鳴鐘了。師兄可聽説有什麼事嗎?”

“許是午後有集會吧?不外乎是點查人數,或有要事通報。”羅浮不甚在意,或是努力裝作不甚在意,“你有傷在身,不必去管。我也……不管了。”桑落久無奈,拉拉他的袖子:“師兄,你莫賭氣了。”與羅浮講話時,他仍聽着窗外幽幽迴盪的鐘聲,指尖又在書脊上敲過兩記。

羅浮一臉的避不願談,一手把桑落久抱起來,夾回了牀邊,把他放下:“不説這個。喝藥。”桑落久坐定,嗔怪地看他:“師兄。我受傷之事,與師父無關。”羅浮拉過一把椅子,將椅背朝他,自己則在他對面坐下,左腳踩着右腳鞋幫,失落嘀咕道:“我知道和他沒關係。……可,可哪有這樣的?他只顧殺敵痛快,把你丟給旁人看顧,心中本是半分都沒有我們……”桑落久柔和地哄着他:“師父是有自己的考量的,我們不能強求於他。可是這樣?”羅浮倔頭倔腦,不肯吭聲。

“等師父回來,師兄還是對師父好好道個歉吧。”桑落久軟聲道,“師兄以往誤會師父,也不是一次兩次,總是這般爭執,動不動便説些刺人的話,實在太傷情。”

“這次我沒誤會他!”羅浮委屈起來,“他明明有餘力,卻不肯救你!我沒有這樣的師父!”

“師……”桑落久看樣子還想勸解,但許是一時情急之故,竟驟然大咳起來,扶住口,痛苦萬分。

羅浮蹭地一下躥起來,抱住桑落久的把他放平,着他的口,緊張得什麼似的:“你別急別急,我聽你的,我……會好好同他説話。”桑落久蜷曲起身子,作急於解釋狀:“不是,我是説……咳……”桑落久難以為繼,將腦袋抵在他懷裏,髮絲凌亂而虛弱地垂下幾綹,無血的耳垂配着微濕的黑髮,隨着撕心裂肺的咳嗽而不住戰慄。

羅浮大狗似的蹲在牀前,嚇得臉發白,一迭聲道:“好好,我明白。道歉,我道歉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桑落久嗽症自然康復,依偎在羅浮懷裏微微息,耳朵發揮着一心二用的作用,聽着窗外鍾音,指尖猶自不忘敲打計數。

直至鐘聲止息,他的指尖也跟着停滯在了微涼的書脊之上。

鐘鳴九聲……

桑落久神輕輕一動。

這鐘聲,代表大事來臨,風陵封山。……出了何事?

封如故行至半途,已至昏

將封如故帶回玉髓潭、除去他周身衣物、看到他身上七朵紅蓮皆綻,常伯寧已無暇震驚與責怪,立時將一股清氣注入他的經脈之中,助其疏瀹心脈,澡雪神,煥發元炁。

即使早有準備,在封如故體內運行過一個小周天的靈力後,常伯寧手抖難言,淚盈於睫。

十年了。

封如故周身經脈早被魔氣腐蝕至殘破不堪。

金玉之軀內,盡是敗絮。

常伯寧顫抖難言時,他膝上的封如故動了。

“師兄……”他啞着嗓子,輕聲問,“你又在哭了嗎。”常伯寧伸手蓋住了封如故的眼睛,笑説:“沒有,如故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