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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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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眾帶走,一旦他以此作為要挾,那文始門今後豈不是要任由他拿捏?

文潤津心緒翻湧,不覺間竟被封如故欺近身來。

封如故單手平端煙槍於前,壓低了聲音,説話間還帶着一股引人耳熱的淡淡竹息:“……文門主如此不捨,莫不是他們中的哪個,是文門主的私生子?”文潤津心尖一寒,口斥道:“荒唐!!”封如故大笑:“玩笑,玩笑。”説罷,他回身走到四名小魔修身側,一副一切已成定局的口吻:“還不多謝文門主多年照拂之恩?”盯視着封如故背影,文潤津一顆心仿若油煎,咯吱咯吱響作一團,一時間惡念叢生,竟是管不得許多了,朝前邁去一步,想去抓住封如故——一柄深黑木劍,落在他足前三寸,虛光一閃,劍身邊在地上劃出一道白灰印。

文潤津震愕轉頭,只見如一將出的“眾生相”重新收納回身側,神情不起一絲波瀾,亦不開口,但意思卻已足夠分明。……跨過這條線,後果自負。文潤津立時清醒,止步不前,汗出如漿,再不多加一言。

如一這一舉動駭到了不少人,海淨張大了嘴,羅桑兩人也有些茫然,只有封如故從側面瞄了如一一眼,抿一樂,卻差點被煙燈燒到手指。……幸虧沒人發現。文潤津一路恭恭敬敬地護送封如故一行人來到御劍石前時,臉已笑得有些僵了。

封如故倒是神情如常,還有心思説些旁的話,卻獨獨沒有把昨夜文忱告訴他的事情告訴文潤津。

文忱既然來找自己傾訴,他就沒有出賣他的道理。

更何況,他身為外人,沒有必要讓文潤津知道他的兒子割了他女兒的頭這種誅心之事。

與文潤津話別時,他偶一回頭,居然在不遠處的樹後發現了昨來山裏時,對他喊打喊殺的文二公子。

他大概是被訓過了,看向封如故的目光有些閃爍。

而被封如故抓了個現行後,他更是噌地一下閃回了樹後,佯裝自己從未出現過。

封如故覺得有趣,只當他是被訓怕了,徑直往桑落久的身側走去。

桑落久正要上劍,見封如故往他的方向走來,不詫異:“師父不去如一居士劍上嗎?”封如故一臉倦意:“昨夜沒睡好,想在落久身上睡一會兒。”如一放劍時,本是往前站了站的,為封如故留出了站立的地方,聽到這句話,他看向封如故,又看向自己留出的位置,表情似是有些不悦,像是在跟自己賭氣。

而桑落久早就習慣了封如故不着調的説話方式,正要請師父上來,就被如一的一聲輕咳引了注意。

如一指了指自己的劍,示意他過來。

封如故看他不説話,佯作不懂,學着他的樣子歪了歪頭。

還是海淨明白瞭如一的意思,抓抓小光頭,不好意思地解釋道:“雲中君,我的御劍之術才學了皮,修為尚淺,劍上只能帶我自己。”封如故“啊”了一聲。

他本來安排得好,小和尚帶兩個小魔修,姓羅的傻徒弟帶兩個,他家小紅塵不喜歡魔修,讓他少載個人,也輕鬆些。……看來是不成了。他急着睡覺,也不推辭了,抬手擦掉眼角的淚花,懶洋洋道:“落久,你帶兩個。”他慢步踱到如一身後,縱身上劍:“大師,麻煩了。”如一低下頭,嗅着他身上攙了些冰片的梅香氣,沒有説話。

柔順貼身的僧袍順着他的肩峯垂下,浮出胛骨的弧度,更顯得他頸項修長。……靠上去一定舒服。在短短几瞬內,封如故把他身上能當枕頭的地方都研究了一遍。

離了文始門後,桑落久看向那四個初次御劍、嚇得魂不附體的小魔修,道:“這就是師父昨夜説的辦法?”封如故懶聲道:“怎樣?要誇讚師父英明神武的話就簡些,三五百字就成了。”桑落久一時無言。

羅浮接過話來:“師父,您這招真是妙,文門主這下可是沒話説了!咱們現在就去米脂,查探寒山寺人遇害的事情嗎?”封如故受用地在如一後背蹭蹭,貓似的伸了個懶:“不急,先去一趟江陵城。這四個小豆丁……”他睜開眼睛,懶懶掃他們一眼:“……總得為他們找個去處才是。”桑落久心事重重地應道:“……是。”是。師父這一招,確是高妙。

這樣一來,四個小魔修能全身而退,文潤津不能當眾拆自己的台,只能捏着鼻子認下,且從此後一定會謹小慎微,不敢再拿魔修做類似的文章,還要時時提心吊膽,生怕封如故何時拿這小魔修發難,受着煎熬。

而文始門沒了魔修,文忱也能免卻良心責罰,往他心中的“道”靠近幾步。

這主意有着千般萬般的好,但唯有一點不好——文潤津會把這筆賬,徹頭徹尾算在封如故頭上。

師父這是以一己之身,擔了所有的干係和怨懟。

桑落久能想到的事情,如一如何想不到。

按理説,道門之事,佛門手,是為大大的不智。

他向文潤津動手,更是不妥。

但如一認為,徒生枝節,總是不好,早早了卻麻煩、離開文始門,也能早早為枉死的佛門弟子消除執念,早登極樂。

他想,他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