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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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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而死也能忘卻,這些年來,你揹負我兄長的命,夜間如何能安枕,午夜夢迴,就不曾到一絲一毫愧疚?”封如故奇道:“你太看得起你兄長了吧?他是因丁酉而死,我安不安枕,與他何干?”柳元穹恨道:“我兄長一時言語之失,不過是冒犯了你,你便見死不救!你明明可以……”封如故坦然無比:“你説得對極了,我明明可以。但我偏不。”柳元穹險些被封如故當場氣死,薄面漲得發了紅,連説了五六個“好”字,手已握上劍鞘,正要發難,一隻手就合了上來,搭在了他急於拔劍的手背上,並不用力,只是虛虛握着:“佛門之地,祈福之,柳二公子要舞刀槍,我不攔着,只是——”説着,封如故貼近他,壓低聲音問道:“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柳元穹怒意發:“我兄長——”

“我不説你兄長。只説你。”封如故眼尾略翹,嘴偏薄,鼻尖上還有一點小痣,這樣的五官組合起來,無論做出怎樣的表情,都自帶一段明豔光輝。

但他出口的話,卻叫如一和柳元穹都顫了一顫:“……你還欠我三塊呢。”如一心臟猛地一

之前,見到封如故蓮花紋身下的叢叢傷疤時,如一以為這是他落入“遺世”時,以丁酉為首的魔道所做下的惡業。

封如故既不願解釋,他也不再深想下去。

但如今,聽懂了封如故話中之意後,如一一顆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突然捏了一把,疼得他微微俯下身去,雙手扶上了大腿位置。

他就保持着這樣的姿勢,心痛難忍,卻不知所措。

那邊的柳元穹也愣住了。

封如故笑説:“怎麼?你以為你躺在那裏,兩眼一閉,雙腳一蹬,丁酉就不會用你的命,來換我的?”封如故走近一步,指尖點上他左靠下的一塊

柳元穹頭皮一凜,只覺被封如故的手指碰過之處,像是被針頭輕輕戳過似的刺痛瘙癢。

“……這裏。”封如故的食指下移,抵在他左下腹處:“這裏。”他漫不經心地瞟向柳元穹的左臂,在上面輕輕畫了一個圈:“還有這裏。”柳元穹被他摸得髮倒豎。一方面,他幻想着自己的血和自己身體分離時的景象,不覺骨悚然,一方面,他受不了和一個男人這般親暱的肢體接觸,幾乎要以為封如故是在有意撥自己,更覺受辱。

“現在你沒有重傷瀕死,也沒有斷手斷腳。”封如故結束了這蜻蜓點水般的接觸,回手來“這筆帳,你先償清了,再來同我算你兄長的。”二十四歲的年輕人,哪裏受得了這樣的將,柳元穹臉由白轉紅,等到轉為鐵青時,他忍無可忍,鏗然拔劍:“還便還了!我——”如一好容易緩過腔內的陣陣不適,見此人意拔劍,不由大皺其眉。

他自暗處轉出,一把攫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擰,便將他的劍奪於手中,隨手擰了他的胳膊,往前一推,順勢護在了封如故身前:“佛門之地,不可隨意動用刀兵。”柳元穹已經在氣死的邊緣,如今見有個人跳出來護着封如故,俊俏高挑,且與封如故相貌登對,維護之意又是溢於言表,便有了個猜想,口吻尖刻道:“聽聞風陵斷袖之風盛行,上下皆是如此,如今看來,當真是名不虛傳!”封如故坦然得很,因為柳元穹並沒説錯。

他師父師孃就是全道門都聞名的斷袖,能把斷袖當得如此有聲有,封如故深以為傲,絲毫不引以為恥。

如一心亂得很,幾乎想馬上盤問封如故關於“遺世”中的種種事情,聽柳元穹如此編排他們的關係,也不追究,抱持着“清者自清”的念頭,對封如故簡潔道:“走。”柳元穹便以為如一是怕了他,不免得寸進尺,得更直了些:“喂,那邊的小白臉!”如一冷冷睨他一眼。

他向來厭惡別人評點他的相貌。

不過,今他剛回寒山寺,不動手招惹寒山寺的貴客。

他從如微處知道,玄極君名喚柳瑜,是淨遠方丈的故,這位柳公子,或許便是玄極君之子。

方丈待他宛如自家孫兒,他亦心知方丈對自己的關心愛護,實在不願意對他的故人之子……

那邊廂,柳元穹見二人都不敢回嘴,便愈加以為自己是戳破了他們的醜事,索更加惡毒地譏諷起來:“你身邊這個人,是個沒有人心的!這樣的人,他可本不會對你用上半點真心!你還是不要自作多情了,早些去尋個——”話還沒説完,一股勁風凌厲而來,一劍鞘扇上了柳元穹的臉。

柳元穹捱了個勢大力沉的嘴巴子,被颳得橫飛出去,一頭扎進了旁邊的灌木叢。

如一攥緊“眾生相”劍柄,收鞘回身,再次對封如故道:“走。”他冷着一張臉,捉住了探頭探腦、想要看熱鬧的封如故的手腕,發力握了握,想,胡説八道。

作者有話要説:柳二:斷袖!

如一:哦。

柳二:小白臉子!

如一:哦。

柳二:他對你沒有真心!你不要自作多情!

如一:胡説八道!!!!!

第108章怦然心動柳元穹被一劍柄得眼前發黑,一時半會兒並沒能從灌木叢裏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