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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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容君這邊情勢的確危急,便以摔瓶為號,他在了卻那邊的事情後,馬上便來!”此時此刻,在如一口中的“那邊”,封如故所居住的小別館之中。
志得意滿的丁酉,一掌拍去,意圖重創封如故。
當他與封如故的掌心倉促相接時,情勢卻陡然逆轉。
他就像是方才的關不知一般,破布口袋似的倒飛而出,一頭撞到了月亮門邊緣。
他的模樣甚至比關不知更加悽慘,未及頭破,烏黑的血先從嘴角、耳朵與鼻孔中溢出。
如一靜靜立於封如故身後,單掌壓在封如故後背的蝴蝶骨,白金僧袍被收回的掌風蕩得鼓起了一些。
那一掌雄渾如錢塘的贊力,穿過封如故的身體,直直打中了丁酉口!
丁酉臉慘白如紙。
這一掌至陰至,飽藴劍意,破入身體,肺腑宛如刀絞,疼痛難當。
他拼盡全力,也只能吐出幾個驚恐含憤的字節:“你,你不是——”如一看也不看封如故,彷彿剛才護人之舉與自己全無關係。
他從封如故身後緩步走出,走過撐着劍站起身來、一臉目瞪口呆的關不知,最終來到了躺在碎石裂瓦中的丁酉身前。
自從羅浮、桑落久先後離開,如一便想到了調虎離山這一層。
他想,既然如此,不如將計就計。
如一手握一串嶄新的龍眼珠,平聲道:“貧僧想,若有旁人在此,丁宗主怕是不便面。貧僧此舉,是不忍叫丁宗主白跑一趟,還請諒解。”丁酉一口腥甜淤在喉間,吐不得,口中“嗬嗬”有聲,眼裏出難忍的驚懼和心有不甘。
説着,如一略欠一欠身,將身子壓低了些,面朝丁酉,低聲道:“他是貧僧要護之人。你敢動他。”封如故注視着如一年輕拔的背影,心中泛起了些不尋常的滋味來,似是有些甜,雖然遲來,但卻讓他忍不住歡喜。
他還是第一次這樣被人救下。……他竟不是孤身一人。封如故收起了意衝破七花印的靈力,跨出小屋,去查看關不知的傷勢如何了。
他身體一動,這才發現,“眾生相”中的百鬼,宛如層雲出岫,從他身前身後飄出,竟是聽從如一所馭,將自己護了個嚴嚴實實。
當確認丁酉已心脈受損,斷無反擊之力,轉身面朝封如故時,如一的面便立刻冷了下來,輕輕哼了一聲,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生什麼氣。
確認關不知的傷勢未及臟腑後,封如故歡喜道:“大師,多謝……哎喲!”那團方才聚於封如故額頭、想要為他擋住烏金珠的陰之氣,擬作一隻手的形狀,食指拇指相接,毫不猶豫地彈了封如故一個腦瓜崩。
如一負手冷道:“我若不出手,你是否就打算這樣站着叫他打死?”他旁聽了封如故與丁酉的機鋒,但並沒得到什麼像樣的信息。
丁酉所言,在他看來,不過是一派胡言。
若封如故沒有靈力,他是如何打退練如心,又是如何將自己從沉水水底救出?
既是明確了這一點,那封如故的種種不作為的舉動,便格外討厭了。
如一冷臉説教:“你是不是早知我留在此地,才故意冒險,不肯動手,我幫……”言未罷,封如故竟是一步上前,笑嘻嘻攬住瞭如一,發自內心地道:“多謝你。”叫我至少知道我不是一人在撐。
如一執住佛珠的手登時攥緊,啞口無言,一步從封如故懷中退出時,耳朵上還帶着可疑的紅暈:“……不成體統。”
…
…既然並不心悦於我,何必摟摟抱抱,平白亂人心曲?
如一想到此處,心中更添鬱結,只覺封如故此人可惡至極,簡直想叫人把他——立於院側轉角的韓兢,細聽院內諸樣響動,略略垂下眼睛。……這回是他算有遺策了。在他的計劃中,如一本不該在這裏。
他該一心去護着伯寧才是。
為何會如此?
第80章口是心非這十年來,封如故想過許多有關墮魔的事情。
墮魔究竟有什麼好的?
首先,家是再也回不去了。
不管是情願還是不願,他都會拖累整個風陵。
道門如今百花齊放,卻也有暗癰叢生,不少道門都巴望着自立一門正統,奉己道為尊。
當初,他們將清涼谷以“鬼道,左道也”的理由打壓下去,將四門變為三門。
現在,他們也能以風陵私心窩藏魔道多年、為道不正,以私為先的理由,將風陵同樣驅趕出正道之列,他們好重新洗牌起牌,再起他們的一段道門輝煌。
其次,他會成為一個真正的廢人。
歸墟劍法,劍意取自五行之水,天罡地正,水藴大德,容納滋養萬物,氣數清正至極,即使被封如故化用後,演變衍生出五分隨心所的氣,也不損其本。
然而,封如故非是魔道純血一脈,七花印若是被衝破三朵四朵,他的歸墟劍法尚能使用;待到完全入魔,五行之水的清正之氣不能與魔氣兼容,便徒具其形,難再聚神,只能從頂劍法變成區區二末路劍法。
再次,自己那位好師兄實在是忒盡職盡責了。
封如故不怕自己離失所,怕的是原本可安坐道廟、一世天真、事了飛昇的師兄,被迫棄下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