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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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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湃?

“師父,前面已經起了刀兵,定是那丁酉中計攻入了!”他握緊劍柄,眼中神采洋溢,“是我們反戈相擊的時候了!我們走吧!”封如故望着他興奮到微顫的雙手,心裏已是清明一片。……這是陽謀。悉的、唐刀客的陽謀。

即使此刻已大致猜到了唐刀客的企圖,封如故也只能答説:“……我不去。”除了這句話,他沒有別的答案可説。

羅浮正是熱血沸騰時,聞言宛如被兜頭澆了一盆冰水:“……師父?”封如故打着哈哈:“我不必去啦。等個結果便是。”聽他這樣説,就連桑落久都出了些驚訝的表情:“……師父,這是道門公仇,也是您的私仇,好容易有了機會,為何不去親自報了呢?”封如故思及和師兄談起入魔之事時師兄不贊成的眼神,只得笑道:“我懶嘛。”羅浮:“……”他心中的失望無以復加。

若是封如故在別的時候犯懶,羅浮不會説些什麼,他也早就習慣了。

然而魔道當前,復仇的機會也擺在跟前,卻因為一個隨心所的“懶”,説不去便不去了?

先前,羅浮沒有任何一刻像現在這樣,對失去了少年率真心的師父這般失望。

“那師父就在此好好休息吧。師伯在前浴血,與魔道正面相抗,我得前去助他。”羅浮轉過身,頭也不回也往外走去。

走到半途,他步伐一頓,道:“浮知道師父本領高強,可當年在‘遺世’之中,若無諸位道友相助,恐怕也不能堅持那麼多時。師父再如何恃才傲物,也該有個限度才是。”言罷,他不等封如故説話,便徑直闖出了月亮門。

桑落久對封如故一低頭,温馴道:“師父,師兄不過是一時意氣,我去看住師兄。”封如故沒再勸阻,低笑一聲:“去吧,都去吧。”——唯一知道他真實狀況的師兄,被丁酉發起的正面襲擊纏住,難以身,現在不管是羅浮,還是桑落久,全都認為封如故是可以自保的,把他獨自一個留在這裏,不是什麼大問題。

歸墟劍法與他雲中君一起名揚天下,虛負凌雲之名十數載,到了這種不得不動手的時候,誰會相信他其實是個廢人?

那麼,他還能説些什麼?

…“浮,落久,我靈力已廢,請你們留下來,保護我吧”。封如故如果能説出這樣的話來,他早就死了。

他把桌上的龍眼空殼一片片碼起來,凝眉沉思,直到察覺一雙目光在打量自己,才抬頭笑道:“你怎麼又來了?”很快,封如故看清了如一的裝束,以及他間佩戴的“眾生相”。

封如故注視着他:“你也要去?”如一言簡意賅:“是。”封如故婉轉地挽留他:“師兄一人應付那些人,足矣。”如一:“……我清楚。然而義父受魔道圍攻,我不願坐視。”

“你身上所中之毒未必完全清除。”如一道:“我知道。但義父在那裏。”話已至此,封如故再沒有任何理由將他留下。

他籲出一口氣,笑説:“那把海淨也帶上吧,叫他漲漲見識。”如一走出兩步,再度回首:“雲中君當真不去?”封如故不再言語,抓起桌上的龍眼殼,丟了過去。

如一看向他的目光略有些複雜。但或許是另一處戰場更能牽絆住他的心,他終究是轉身走了,且依他所言,帶走了海淨。

封如故將“昨”、“今朝”兩把未出鞘之劍擺上桌面,指尖在上反覆撫摸,心中考量,自己究竟是在何處出了紕漏,讓丁酉識破了這一局?

他與唐刀客二人,究竟是聯手,還是……

諸多問題,最終匯為一個最簡單的問題:先來的人,是丁酉還是唐刀客?

很快,這個問題便有了解答。

銀人燈旁,不知何時,多添了一道飄忽的人影。

人影是獨身前來的。他眯着半瞎的眼睛,冷冷笑道:“封道君,別來無恙啊。”封如故並不意外,他如同招待老友一般,按着桌案起身:“來了?”

“我來此處,已有一陣了。”丁酉一開口,便問了最致命的那個問題,“封道君,為何察覺不到?”第79章算有遺策來者是客,雖然封如故也是客居此地,卻不妨礙他擺出一副主人家的架勢,將桌案上擺放的羅扇懶懶搖上幾下,道:“丁宗主既然來了,不妨坐一坐,吃一杯涼茶吧。”丁酉不坐也不飲,一隻獨眼兀鷲似的盯準封如故。

親眼見到這人,他先前看似荒謬的猜想,如今看來,竟是有了七八成的可靠。

不過,凡修為較低之人,難窺高位之人的玄虛深淺,是以封如故只需伶伶仃仃地往那裏一站,僅憑一個“雲中君”的虛名,便能壓得人對他生出七分敬意來。

他可是封如故,誰都會不自覺地將他的修為往高裏猜去,越猜越是心驚,越猜越覺得自己毫無勝算。

即使是心中對封如故的修為有了些許猜測的丁酉,看封如故這麼不躲不避,毫無懼,也暗暗攥着一把冷汗,唯恐自己誤闖了一場請君入甕的戲碼,做了那倒黴的甕中鱉。

看丁酉不吃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