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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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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那四個小孩:“綁挾幼子、勾結魔修,這兩條都是大罪啊,”

“哦。”封如故反應卻是平平,轉向如一,打了個招呼:“道門的糟心事,讓佛家見笑了。”如一神態平靜,倒像是看慣了這等事情。

“……師父?”羅浮聽出話頭不對,“難道師父打算放過文始門?”

“如果不打算放過,浮想要怎麼處罰?”羅浮不假思索:“自是把這四個魔道之子當做證人,將文始門的作為大白於天下,將他們除去道籍,永世不得錄用!”

“好,這四個孩子,你親手出去。”封如故撐着臉頰,“他們是魔道後裔,血脈作證,確鑿萬分。按現在的道門規矩,魔道一旦被抓,最輕是梟首哦。”四個小蘿蔔頭齊齊打了個冷戰,一時都不知他們來找封如故是對還是錯。

羅浮被狠狠噎了一下:“可……他們是孩子,是無辜的啊。”

“無辜不無辜,可不是他們説了算。”封如故道,“我且問你,如果文潤津説,這四個魔道之子是混入文始門的探子,他並不知情,你待怎麼辦?”

“他們身上有文始門打下的‘止出山’的法印!文門主怎麼可能不知情?他不可能推卸得了責任!”

“那如果這法印,文始門每個弟子身上都有一個呢。”這下,羅浮吃驚了:“這……”封如故:“啊,這是我瞎掰的。”羅浮:“……”

“……不過,要是文老頭真這麼説,你該怎麼應對?”封如故懶洋洋道,“説到底,這裏還是他的文始門,他想在自家弟子身上打上多少就能有多少。”封如故向來是能坐着就不站着,站了一會兒,又在如一身側坐下了,動作自然地拿過他剛剛放下的茶盞,喝了一口。

他的動作太過行雲水,如一還沒反應過來,杯子已經抵上了他的

如一身體一僵,看到他放下杯子,杯邊的水光在他喝過的另一側,表情才稍轉好了一些。

羅浮還在絞盡腦汁時,封如故的一席話徹底擊碎了他的幻想。

“這事説到底,不過是小事一樁。真要追究起來,他們有大把大把的理由替自己罪,到頭來,頂多能治文潤津一個失察之罪。”

“文潤津甚至可以美化自己的行徑,説他是為了追回道門遺失之物,是為了風陵,為了三門,為了道門,才出此下策。且這四個小魔修的父母無惡不作,是真正的門歪道,挾持他們的孩子,也是他們罪有應得。”

“只要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以及會往別人身上潑髒水,三門説不定還得記他一功。”

“但無論怎樣,事情一旦捅破,這四個小魔修是死定了。”一旁的桑落久張了張口,想説什麼,但最終還是乖巧閉上了嘴,裝作無事發生。

羅浮難免氣:“真沒什麼辦法能教訓一下文始門嗎?”一旁沉默的如一竟開了口,道:“有。”封如故一抬手:“免。落久都知道這個主意不合適,如一大師就不必多言了。”如一就沒再説話。

羅浮詫異地看向桑落久。

桑落久垂下眼睛,神情温馴得很。

羅浮沮喪道:“就這麼放過他們,也太便宜了。”封如故説:“小子,治世要比打天下難一百倍。這種破事爛賬,我師父你師祖都處理不來,更別説你們了。把這些小頭都帶下去吧。在空的偏殿裏安排幾張牀鋪,叫他們睡下。明早我自有安排。”羅浮滿心疑問,只得道了聲是,把那一串哆哆嗦嗦的小魔修領了出去。

把這些小魔修安頓好、落鎖出殿後,他便迫不及待地詢問桑落久:“師弟,你方才想説什麼?有什麼辦法?”桑落久軟聲道:“落久不敢欺瞞師兄。請師兄附耳過來。”羅浮嘀咕了一句“神神秘秘”,還是把臉湊了過去。

桑落久剛説了兩句話,羅浮的臉就變了:“……落久,你是在跟我玩笑嗎?”

“落久不敢。”桑落久道,“只要殺了這四名小魔修,説他們是心懷怨恨,深夜前來別館行刺,被發現後當場格殺,事情就會徹底鬧大,不再是什麼私下易、可以打馬虎眼糊過去的小事了。師父可以立即從內部封鎖文始山,收押文門主,不給他們任何動手腳的機會,再驗出這四人身上的法印,坐實了此事與文始門的關係。到時候,文門主縱然渾身是嘴,也説不清楚。”羅浮聽得渾身發冷:“這算什麼主意……這不是栽贓陷害嗎?這四個孩子什麼都沒做過,多冤枉?!”桑落久:“是栽贓陷害沒錯。但這樣做,最是一勞永逸,能徹底坐實文始山勾結魔道的罪名,也能給這四名小魔修一個痛快。畢竟,他們就算被放出去,也未必能在這世道里活得很好。不是變壞,就是死掉。”羅浮總覺得這話不很對,可一時又找不到辯駁之詞。

他抓了抓腦袋:“魔修,就真沒有一個好的了嗎?”

“誅魔之風一不休,他們就沒有能變好的機會。”桑落久道,“卅四這個名字,你可聽説過?”羅浮當然聽説過。

他緘默了,因為無言以對。

“於道門深恩似海,能怎樣?為道門朋友背叛了魔道,能怎樣?以一己之力,在魔道治世的十三年裏,保護了三門的上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