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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世事無常。
韓兢從未想過,十年之後,自己會成為他座下的護法之一。
就像他從未想過,十年之後,曾經用盡一切手段要保護封如故的他,會調轉劍鋒、想盡辦法對付封如故一樣。……不過,十年前和十年後,他都從來沒有機會觸摸到那輪月亮。作者有話要説:竹花主場√第67章心字香燒門外的兩條人影去了,留下屋內二人雙影,對着一盞即將燒枯的油燈,一時無言。
桌上燈花已開盡了,灼灼之間,徒留寒燼。
封如故早就趴得不耐煩,又見身後遲遲沒有動靜,便伶俐地一滾,從早就心不在焉的如一手下掙,三跳兩跳到了房間中央,迅速拎起了自己的褲子。
涼冰冰的綢褲覆在滾熱的傷處,刺得封如故小小嘶了一聲。
他的後被架得痠痛,前
也在榻上磨得發熱微腫,真真是渾身上下沒一處鬆快的,好在那處
多,不傷筋不動骨。
封如故委屈道:“登徒子。”封如故本該是那個最羞憤最尷尬的,誰想他定睛一看,如一竟也是一臉羞憤死的表情,看他的表情,幾乎像是在思考要不要觸柱以保清白了。
視線下移,封如故吃了一驚。
如一活了這許多年,從未想到“登徒子”這等稱呼會落在自己身上。
而他身體的變化,更是將這三個字無可辯駁地呈現得清清楚楚。
即使他立即側身閃避,也沒能全然擋住那處的異狀。
封如故呆愣了很久,才發出了一聲由衷的嘆:“……嚯。”如一無地自容,羞恥得連腳趾都在佛履中繃緊了。
封如故顯然是個不記打的主兒,看到奇景,就忍不住嘴癢,傷處還疼着,就已忘了方才自己為何吃巴掌,添油加醋道:“可惜啊可惜。”如一身心一併煎熬着,偏那罪魁禍首不僅還在他眼前蹦來跳去,還在他波瀾橫生的心湖上打水漂。
他抓着牀單,連身也不敢起:“可惜什麼?”封如故嘖嘖兩聲:“大師這等英姿,偏蹉跎在佛門之地,封二倍惋惜啊。”如一被揶揄得面紅耳赤:“封如故——”封如故端了一盞涼茶,貼了近去,在他身側坐下時,還不適地扭了扭
。
他欺近了如一,絲絲熱氣輕搔着如一耳垂:“大師?
…
…大師。”如一恍然間只覺體內又起怪異之,與昨
的昏聵
濛有所不同,卻是一般的折磨人,陣陣
頂着小腹上湧,勢來洶洶,他以為是蠱毒所驅,生怕再傷到封如故,急急抬手便要推開他:“莫要碰我!你……嗯……難道還想受傷不成?”封如故絲毫不退。
他看出如一身體難受,也知道他元陽之身至今未破,不識風月,如今急急發作起來,定是長久難消,偏偏他又死要面子,不知是像了誰。
封如故真怕他一時急躁,真對自己來一個手起刀落。
罷。誰叫他是當爹的,當時又沒能來得及教他呢。
如一鼻腔裏呼出的氣都帶了曖昧的熱力,近距離看到他偏於豔麗的五官和壓抑在眼底冰層下的烈火,也難免有些心旌動搖。
這時候,他必須得定住心神。
封如故輕聲説:“大師這樣難受,封二怎能擅自離開?”如一骨節分明的手死死捏住柔軟的僧袍下襬,鬆了又緊,動作甚是綺靡。
他着急想要起身:“我要發作了,你離我遠些!”封如故知道,他若是當真發作,理智全無,心火沸騰,不會是這副模樣。
既然他尚有理智,那事情就簡單了。
封如故扯住了他的袖子:“別走。”如一現在看到封如故便想到那一抹雪白,只覺腦中轟轟作響,連他的眼睛都不敢多看一眼:“放開!”封如故有意引他情動,自是不會放手,眼中含光:“大師答我一個問題,才能走。”如一氣結:“你如何這般不莊重!”
“我不莊重,大師不一早知曉,何必佯作不知?”封如故用心勾引起人來時,簡直萬分要命。
若是俗世的紛紛業障有形有貌,那定然是封如故的相貌了。
如一喉頭一陣陣發着緊,心中絲絲縷縷地生出了渴望。
這渴望亦不如蠱毒發作時深刻,不過卻細水長,似有一隻小猴子躍入他的心門,探出爪子,輕輕抓撓。
如一心煩意亂:“有何問題,你快快説來。莫要再糾纏——”
“想請大師墨寶,教封二如何寫字。”封如故將涼茶茶杯舉起,又攤出掌心,看樣子像是想請如一在他手中寫字。
他帖過去,粲然一笑,毫無預兆地叫了他的法號,“如一,我想問,‘鴛鴦’兩字如何寫呢。?”只一息間,如一腦中浮現出封如故藏在竹香淡霧中的
。
他身體一顫,耳畔的轟轟聲戛然而止,一道白光微閃。
緊接着便是萬籟俱寂。
那陣惱人的濕潤熱意紅了如一的臉,他近乎慌亂地用清潔之術抹去了那點羞恥的痕跡,旋即悶聲不言。
封如故則收起了眼中的瀲灩光,神態恢復如常,舉起那杯涼茶:“喝一口,潤潤嗓子。”如一接過,低頭啜飲,倒是乖巧了許多:“多謝雲中君。”當然,封如故不會因為這點乖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