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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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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鬆了又緊,有想要查看他的身體是否被如一傷過的衝動,但他既覺得唐突,又覺得自己心態有異。

——之所以説心態有異,是因為他此刻心中泛着的,不是擔憂的緊迫,而是難言的痠痛。

常伯寧苦惱地想,我是不是已然中·毒了?

作者有話要説:【喜歡和不喜歡的區別】以前的禿梨:他一定喜歡我。他自作多情。

現在的禿梨:他是不是不喜歡我?是不是我自作多情?

第62章算命博弈今晨起,天氣只晴好了半個時辰,隨後,便是風雨如晦。

兩名山主一大早便沒了蹤跡,早課也因“天陰落雨”之故取消了,多數弟子窩在各自小屋中,温課的温課,聽雨的聽雨。

三四名身着青衣的青陽派弟子分散在西山門處掃雨,竹笤帚刮過青磚地面,發出刷拉拉的水響。

一名弟子手握掃帚,走到另一名弟子身側,埋怨道:“你昨夜説去小解,怎麼一去不回?”這恰是昨夜夜談的兩名魔道弟子。

前者一如昨焦慮,後者相比之下就顯得穩重許多:“昨夜一直不見有動靜,我便回去睡覺了。”前者懶得同他多計較:“……你可聽説了?”

“聽説什麼?”前者道:“封如故昨夜發狂逞兇,可惜有那名禿驢在旁,及時出手,制住了他,風陵的那個常伯寧也接信趕了來,怨不得沒有動靜!”後者停下手來,抬手撫一撫眼角下的一滴淚痣。

——這是這具身體原主的面部特徵,他好似還不大習慣使用別人的身體。

他説:“這倒是可惜了。”前者惱怒道:“誰説不是!好好的一個機會,就這麼白白費了!”他們本指着借刀殺人,誰想這把刀還沒磨利索,就被人按下了。

常伯寧都來了,那封如故肯定會被帶回風陵。

利用他屠殺青陽派的計劃,怕是付諸東了。

後者提醒沮喪的前者:“蝕心蠱一旦入身,便難有轉圜。若無解藥,隨時隨地便會發作。”前者聞言,才想起這一層,面:“他若屠了風陵,那便更好。”這話一出口,他也覺得狂妄了。

風陵不是青陽派這等小門小派,有常伯寧坐鎮,怎麼也不至於讓封如故鬧翻天去。

但他還是暗暗盼着封如故能給風陵添些堵。

後者又想起一樁事,問道:“那禿驢不也飲酒了,怎得沒事?”前者一心盼着風陵山血漂杵,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隨口道:“蝕心蠱能起人心·念,可一頭禿驢能有什麼·念?他們都是斷了塵緣的,女人、美食、美酒,他們嘗過滋味嗎?曉得是什麼味道嗎?既然不知,又哪裏來的?”此時,封如故所居的小院之中。

羅浮與桑落久得了令,在偏院中打坐,不去過問正屋中發生之事,如一也自去調息祛毒,海淨在旁護法。

關不用愛好盆栽植株,封如故的房中原先擺有一顆盆栽的龍眼樹,枚枚飽滿,形如驪珠,暖黃的果皮掩映在滴的蒼翠之下,可見栽種之心。

但封如故不懂欣賞,一個個揪將下來,很快揪光了一棵樹。

他自得於這小小的惡作劇,但他對面的兩名山主已無暇顧及他孩子氣的舉動。

兄長關不用汗出如瀑:“您……是説,青陽山中混有魔道之徒?”封如故把龍眼一顆顆剝出來,將水靈靈白的果排在盤中,擺出一張笑臉:“如一大師遭人暗算,經脈中殘毒猶存。你不是已探過他的脈了?”這倒不錯。

如一確實中毒,且不知毒為何名,但問題是,他體內毒素偏淡,行走坐卧也正常得很,想來並無大礙。

為此,雲中君先是千里迢迢喚來端容君,又謊稱中毒,以端容君之名召兄弟二人來此,如此作為,難免顯得太過小題大做了。

弟弟關不知淡淡道:“雲中君,這毒,如一居士究竟是在何處中的尚未可知,為何一口咬定乃是我青陽派管派不嚴,混入了魔道惡徒?是不是我們待客有哪裏不周,惹了雲中君不痛快了?”這話着實不客氣,分明是在指責封如故藉機刁難青陽派。

這分明是個劍拔弩張的開頭。

關不用後背一涼,封如故張口便道:“不信算了。你們山裏待客不周、管教不嚴關我事?死一山弟子又關我事?動到我的人就是不行。”關不用:“……”關不知:“……”關不用知道茲事體大,不敢再放弟弟胡言亂語:“雲中君,我們並非不信,吾與吾弟見識不足,難免會有些疑問,請您勿要見怪……”他家小弟年輕魯莽,又對這雲中君偏見諸多,才有此等怪論。

封如故再荒唐,再情古怪,也沒道理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

何況,端容君在風陵仙山中幽居修煉多年,今在此,必有要事。

——至今他還不知,這位端容君只是追着自家師弟來的。

關不用望向一旁的常伯寧,希祈他能説上一兩句調和的話:“端容君,您看……”常伯寧正在低頭抿着自己隨身帶的一壺冰片,聞言抬頭,分明是個慢半拍的樣子:“嗯?

…如故説得對呢。”

…關不用懷疑這位端容仙君本沒聽他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