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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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一具無頭屍身,該怎麼送下山去?一顆頭顱,又該怎麼運上山來?”
“頭顱比軀幹更方便處理。舍妹許是下山後,為人所害……”封如故淡淡道:“不呢。她身上可穿着浴衣。”文忱手中的杯子陡然落在青石桌上,發出脆亮響聲。
“哎。”封如故心痛,“我的杯子。”文忱神態大亂:“你,你怎會……”封如故拿過玉杯,細心查看有無傷痕:“令妹就在後院躺着,不妨自己去看。”文忱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衝向後院,然而最終還是勉力穩住了心神:“雲中君,莫要拿逝者玩笑……”封如故望着他:“嚇到你了?”文忱不知不覺已出了一身虛汗,乾巴巴地“哈哈”兩聲,舉袖拭汗。
“好。既是玩笑,那我現在的話就都不算話了,權當醉話。”封如故把杯子往桌面上輕輕一放,憐香惜玉之情甚足:“看温泉邊石頭的水蝕程度,別館該是這兩年才修的,泉眼挖得也晚。此處冷熱泉兼有,是山裏唯一的一處每時辰換一次水的……哦,這是我來時,聽引路的小道説的。”
“把這裏作為別館,一來,可用來待客,二來,你們閒暇時也能自己來此放鬆遊玩。”
“聽説,文三小姐生前最愛此處,甚至有説過,要把香閨移至別館。”文忱臉煞白,不言不語。
“文三小姐如果是在湯池中玉殞的,一切就都説得通了。”又一杯酒下去,封如故臉頰更添緋紅。
“文始山上下,別館湯池是設計最巧的,一個時辰一換水,水隨地脈走。此處殺人,乾淨方便,連血跡都不會留下。”封如故説着,還認同地點了點頭:“我若是在文始山殺人,一定選擇此處。”文忱牙關咯咯作響了一陣,青紅着一張臉,跳起身來,倏然拔劍,劍尖對準封如故,環佩叮叮咚咚,響得宛如他的心跳。
“……坐下,手放開。”封如故一聲命令,直接叫文忱劍身抖了三分。
“還是説……”封如故動也未動,抬眸相望,單指貼在酒杯外壁,施力輕輕轉動,“……你要在我面前舞劍?”文忱然變。
封如故的歸墟劍法,他是見識過的……
噹啷一聲,長劍墜地。
文忱跌坐在地,知道屍身和他心掩藏的秘密,必定是被發現了。
他把臉深埋在掌心裏,肩膀顫抖得厲害:“我明明埋在松樹下……埋得很深,怎會……”
“不巧。有人看見你砍頭,埋屍了。”他已經聽不出封如故的話是嘲諷還是真心了,“下次可要當心啊。”文忱猛然抬頭:“小妹不是我殺的!是他我……是他我!”
“誰?”
“我不認識……是,一個着黑衣的年輕人……”文忱神思混亂,彷彿又回到了七之前。
文忱其實是反對小妹與風陵結親的。
他的理由是,他認得封如故。小妹與封如故雖八字相合,但情不合,也是枉然。
文慎兒從小便與大哥文忱好,反倒與子莽躁的二哥時時爭吵,所以一看大哥支持,愈發鬧得肆無忌憚。
父親被這一雙兒女攪得頭痛不已,便把文忱叫到書房,告知了他一樁驚天之事。
——文始門內,養了幾個小魔道。
説是養,實則是監·。
據説,這些小魔道都有父母,也不是專靠殺人修煉的血宗後代,只是天生的魔道血脈。
情宗兩名,屍宗一名,蠱宗一名,共計四人。
剛一聽到此事,文忱駭了一跳:“父親,你收留魔道作甚?”在如今正道之中,魔道人人得而誅之,誰也不會認為這是不義之事。
“何來收留?他們乃是我一年前擒捉上山,在身上落了法印,叫他們不得離山的。”父親文潤津頂着文忱震愕的視線,侃侃而談:“他們的父母,為着救孩兒命,得四處搜尋靈石,好在‘遺世’三月一開之時,進入其中的‘荊門鬼市’,換取一些有用之物,比如從道門出的修煉經書,送來咱們山上……”文忱聽懂後,冒了一腦門子冷汗:“父親,你扣留魔修幼子,與魔修做易?!這於道不符——”文潤津捻鬚一笑:“吾兒,你年尚不足而立,怎得比我這個老頭子還要迂腐?魔道欠我們正道良多,想何時取回報酬,那是我們道門的事情。”文忱覺得這話有問題。
那些出的煉丹、鑄器、劍道的秘法心訣,不都是四門先聖撰寫,嘔心瀝血而成?和他們這些新立的小門派有何關係?
然而,子不言父之過。
文忱結巴道:“可是……”文潤津不容他再説下去,接過了他的話:“可是,這非是長久之計!慎兒太不懂事,我們只要與風陵聯姻,讓雲中君成為文始門女婿,那歸墟劍法,可不就是咱們家的了?”文忱説不出話。
“你是文始門未來之主。”文潤津拍着他的肩膀,“文始門,早晚是要在你手上的。父親這也是為你的未來鋪路,你要懂得父親的一片苦心呀。”父子兩人正在密議,就傳來了文三小姐第三次自縊的消息。
這次的情況格外兇險,若是再晚發現一些,她就真的要化作一縷香魂了。
文潤津被嚇得不輕。
他雖然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