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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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又覺出不妥,把聲音放低了些,“這是人命官司,人命關天!您為何要夾槍帶,處處針對我?有何事不需拐彎抹角,直説便好!”誰想,封如故把茶蓋合在茶盞上,邊緣相擊,發出一聲清脆瓷響:“好,既然花掌事這樣要求,那我便直説了。”
“屍體剛剛運回,我便下令,將所有當時在川外巡視的弟子分開關押,又晾着他們不管,一是為着叫他們胡思亂想,方便我問話;二是三家本就有仇,合併關押起來,在被囚的環境下,情緒壓抑,又與仇人同處一室,難免起他們護短之心,到時候各家護各家的短,怕是問不出實話來;三……我是擎等着有人來探視的。”花若鴻然變。
封如故使一把輕羅軟扇,輕輕敲打着手心:“我説過,劍川此地甚妙,於外界而言,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封閉之地。且不提那唐刀客為何腦子進水,非要冒着千難萬險在此地殺人,出入劍川的每個人都必須從橋上來往,雁過留痕,無可辯駁。”
“我當時下令收押那些事發時在川邊值事的弟子時,花掌事反應最大,先問我是不是懷疑弟子犯案,又示意我離開劍川、去追那名唐刀客。弟子收押過後,祝掌事派弟子前來查問,尚可理解;您竟然親自來了,還問了人關在哪裏,説想親自問一問當時的情況。——當然,我們借用的是飛花門地盤關押那些弟子,您親自過來,以示重視,也無不可。——但是,後來,我家浮問花掌事想要找哪一位,而一聽到所有弟子是分開關押,花掌事便道了幾聲‘辛苦’,訕訕地去了。”封如故直視着花若鴻的眼睛:“敢問花掌事,你去,是想找那名看到你過河的守橋弟子嗎?你找他,是為了什麼?”一旁祝明星見丈夫被問得冷汗盈額,出一瞬的恨鐵不成鋼之,開口道:“雲中君,我夫……”封如故橫扇一指,打斷了祝明星的話:“我要聽的是花掌事説話。我知道夫人是花家明權主事之人,但閒雜人等請暫且閉嘴。”祝明星略一咬牙,面也跟着差了幾分。
她本不知這沒用的東西是何時跑出川去的!
這不是平白招來麻煩嗎?!
花若鴻本就不擅於智,祝明星無法幫腔,又有祝明朝、嚴無復兩人虎視眈眈,心焦難耐,強笑道:“我……當時的確出川了,怕在這關頭禍及自身,便想去代兩句,讓這弟子莫要招供出我來,就當那個時候沒見過我。……這是我做得不好,存了私心,還請雲中君諒解。”説完這席話,他微微出了一口氣,似是為這份急智而慶幸。
封如故閉目:“合情合理。那……”他正要開口時,一旁的祝明朝淡淡地了話進來:“不止是他。那個時間,我也不在川內。”——這女子果真懂得審時度勢,見勢不妙,立即坦誠自己也曾外出。
也確有弟子目睹祝明朝外出,她一坦誠,反倒佔了主動。
封如故笑問:“祝掌事和花掌事結伴去巡川?”
“不。我是特意出去等人的。”祝明朝語氣淡淡,卻一語驚人,“我猜到那封信可能有假,午後便出了川,在蘇平的必經之路上等待,想要收買他,讓他離開劍川,隱姓埋名,再不回來。”封如故挑眉,與身側如一對視。
這一招夠毒的。
若她所言是真,且出的價錢足夠讓蘇平背叛青霜門,那麼,這個與外人勾結的嫌疑人突然銷聲匿跡,私放他出川的嚴無復的黑鍋便再也摘不下來了。
嚴無復冷笑一聲:“你招得倒快。”祝明朝安之若素:“我沒什麼可招的,人已死了,我的計劃也沒了用。當然,若他不允,執意要回去,我也不介意殺了他。”祝明星冷道:“殺了他,你的目的會達成得更快。”祝明朝看着這個在關鍵時候胳膊肘永遠向外拐的姐姐,眼皮都不眨一下:“就像我方才説的,若是我動手,我會做得更加徹底,將他沉入劍川,叫他永不見天。”封如故擺一擺手,示意其他人安靜:“祝掌事,後來如何?”
“後來,我在林中待了一段時間,覺得在此走動,目標頗大,再者説,蘇平御劍之術也未必通,腳程不濟,要趕回來或許還得幾個時辰。為避人耳目,我便趕去了最近的劍川城等候。誰想剛到劍川城內,一盞茶尚未飲罷,就見劍川方向放了示警煙花,我知川中有事,方才趕回。”
“有誰能作證?”
“我當時在林中等人,有飛花門第三子花別霜作證,。”祝明朝對答如,“城中,有茗趣閣小二作證,我在他被殺時,點了一壺永佛手,未來得及喝上一口,便匆匆離去了。”一旁的桑落久暗笑一聲。
自家三弟年紀尚小,那點屏息隱藏的伎倆,在祝明朝眼裏本不夠看,反倒被她拉為了自己的人證。
輕描淡寫地撇清了蘇平之死與自己的關係後,祝明朝便開始維護自己的同盟:“雲中君為何如此篤定,人不是那唐刀客殺的?此人心毒辣,先前已濫殺十六條人命,無論做出什麼事情,都是不可捉摸的。”她與飛花門利害相關,且他們已與青霜門簽訂協議,誰若是與此事相涉,與外人勾結,便帶着各家門派滾出劍川。
嚴無復嚴老頭是嫌疑最小的一個,蘇平被殺時,他正在青霜門內與眾弟子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