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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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到了自己的背上。
沈惟濟的臉貼在梁鄴寬厚的背上,梁鄴問他:“下樓還是回房?”
“下樓吧。”梁鄴揹着他,往樓下走,每走一步,沈惟濟都能聽到梁鄴腔裏跳動的心聲,告訴他——他有一顆心臟,但不是childrenonly那一顆旋轉的紅心;這是人體,不是鈦合金造出的身體骨架。
梁鄴抱人有一個習慣的動作,沈惟濟想起來就會眼痠。因為他的左右手力量的不均衡,習慣在左手扣住膝蓋窩的時候大拇指在外,而右手不會。沈惟濟低下了頭,去看自己左膝蓋的手,看了一眼便轉開了。頭髮掃過樑鄴的脖頸,把自己埋到了手臂裏。
梁鄴以為他是真的很疼,問他:“要不要擦點藥?”沈惟濟卻打斷他:“不要。”梁鄴把他放到了沙發上,沈惟濟緊閉着眼睛。
“你……”梁鄴剛開口詢問,卻又再一次地被沈惟濟打斷。
“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沈惟濟眼睛有點紅紅的,聲音頗有些無理取鬧的意思。
梁鄴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到他了,便平靜地説了一聲“好”,轉身出了房間,給他關上了門。
關上門的那一瞬間,沈惟濟卻啪嗒啪嗒地掉眼淚,肩膀抖動着。
他不知道該怎麼説服自己,接受這個荒誕的事實。
-梁鄴晚上要來給他過生,沈惟濟把自己打理好了,穿上了新的衣服,洗了一把臉,在客廳呆坐着等了三個小時。
梁鄴來的時候給他帶了他從小愛吃的蛋糕,給他吹了很多氣球,在梁鄴的行李箱裏還裝着出差地的旅遊紀念品,梁鄴全部都給了他。
沈惟濟也一一木訥地接受。
如果説生禮物可以實現自己的希望的話,他真正希望的是梁鄴能把整件事跟他完完整整地複述一遍,希望梁鄴能跟他道歉,希望能和梁鄴共同計劃美好的未來,而不是讓他拿一桌火紅的玫瑰的假象去取悦自己。
在餐桌上,蛋糕一口都沒動。梁鄴壓着他的身子去親吻他的脖頸,像風拂過原野,像汐漫過海灣,沈惟濟把脖子扭開距了梁鄴很遠,眼淚在眼睛裏積蓄成了一層薄薄的霧。
梁鄴問他怎麼了,是不是疼你了。
沈惟濟的手繞過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拉進,帶到了自己懷中。手指一點一點點在梁鄴的後頸、肩膀、背上,輕輕的,像是細密的吻一樣。
沈惟濟説話的聲音也輕輕的。
梁先生你這裏為什麼沒有個接口。
沈惟濟小聲哭着問他,是不是少了個接口。
沈惟濟腦海空空,回憶着十三歲那年被綁架的壞子。摘掉眼罩看到的第一個眼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對方長了一張天真的臉,讓人太容易相信。沈惟濟跟他一起吃過冰淇淋,一起去登山,一起在沒有人的車庫裏燒掉沒有用的卷子。
腦海裏又跳到跟梁鄴在一起的好子裏。
他吻過我的臉,也曾是萬千遍。
第27章沈惟濟推開了梁鄴,梁鄴沒有把他抱得很緊,他只是輕輕一推,就把他推開了。沈惟濟上樓回了房間,梁鄴獨自一人收拾樓下的殘局。
沒有吃的油蛋糕,沒有拆開的旅行紀念品,關掉了還沒用掉一格電量的投燈。
梁鄴手裏拿了一個沒有拆開的包裹,敲響了沈惟濟的房門。
“可以進嗎?”梁鄴在門口輕聲問着。
等了很久都沒有回應,便直接開了門。沈惟濟坐在牀中央,被子蓋過腹,紅着眼看梁鄴。
梁鄴坐到了他的牀邊,用手去貼他的臉,揩去了他臉上的眼淚,“眼睛才剛剛好,怎麼留那麼多眼淚。”
“梁鄴啊。”沈惟濟喊了他的名字,搖了頭躲開他繼續的撫摸,表情有些痛苦,他只是重複着叫他的名字,“梁鄴啊。”梁鄴看着沈惟濟不住失望的搖頭,突然覺到了有一絲的害怕,他把手中的盒子放下,將沈惟濟拉近了自己的懷中,嘴貼着他的耳朵跟他不停地重複着道歉“對不起。”
“對不起。”沈惟濟在他懷中掙扎了一會,但是梁鄴把他抱得很緊,他只能將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你不會懂的吧。”沈惟濟只是默默地,默默地,跟他闡述一件事實,“我身上什麼都很便宜,唯獨這顆真心最值錢啊。”梁鄴的手隔着他的衣服摸過凸起的脊椎,找到了每一關節的界處,輕輕按着這小小的縫隙,去安受傷的沈惟濟。
梁鄴就這樣抱着他,沈惟濟也任由他抱着,他沒了抵抗的力氣,也沒了當初想要去討伐公道的勇氣。眼淚從眼角滑了出去,沈惟濟被迫揚起的頭就這麼和梁鄴的身體緊密貼合,梁鄴熱熱的呼噴在了他的背後。他們此刻頸,成了最最沉默的那一種戀人。
沈惟濟突然響起,他問梁鄴:“梁鄴你做不做?”梁鄴沒有回答,沈惟濟不知道哪裏來的這麼大的力氣,手硬生生地擠進了兩個人之間,胡亂着解着梁鄴的皮帶,去扯他的褲鏈。沈惟濟解不開,雙手捧着皮帶扣低着頭眼淚,問他,“你不是很喜歡上我嗎?”梁鄴把他的兩隻手都用自己的手掌包住,跟他不住地道歉。
“我錯了,你別這樣。”
“你別這樣。”沈惟濟每一滴眼淚,説出的每一句話,都像小小的刀片刮在梁鄴的心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