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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情譜之音昌】(第一篇)作者:小柔柔2020年11月8字數:15228省城,初。氣候的確變了,剛下冬裝便換上夏裝,四月暖陽炙熱。省城的經濟均衡不一,老百姓傳的一句話就是『一顆明珠四下黑』假如夜晚從高空俯瞰就會發現城市中心地帶燈火通明向四方延伸但越遠越暗直至一片漆黑,中心城區就好比是璀璨的明珠但所有的光亮也僅限於此。中心城區泛指由幾條主要幹道匯而成的不規則菱形區域,包括解放路、愛華路、東大橋地區、cbd中心商務區、富貴新區、仁愛西路、仁愛東路、二環快速路等。除中心城區外,其餘幾個行政區域就是被人們暗地裏稱作貧民窟的鐵西區、道南區、民營場、前進路一帶。

清晨,早七點。我從睡夢中醒來,懶在牀上呆了會兒,起牀洗漱,早點是前晚買好的饅頭,我又做了煎蛋和牛,打開電視邊吃邊看.我住在民營場附近,這裏最早是幾個國營大廠的宿舍區,後來廠子倒閉,宿舍產權出售,那時我和前夫用家裏的積蓄買下產權,好歹算是有個自己的小窩。二十六歲離婚,前夫出軌去了南邊,轉眼十年過去,我至今獨身,不為別的,就圖個快樂瀟灑,但頭等大事是生計,那時候結了社會上的幾個好姐妹,帶着我見世面,經常出入高級餐廳夜總會等場所,憑藉自己俊俏模樣頂尖身材認識了不少成功人士,陪吃陪喝陪睡也着實積攢了些錢。時至今雖吃喝不愁,依舊幹一行愛一行,可畢竟歲數不饒人,再像那時是不可能了,好在雖人到中年卻風韻猶存,走成路線,四處招蜂引蝶賺外快。

收拾下房間我坐在梳妝枱前細心打扮,鏡中的我三十六歲,鴨蛋臉尖下頜,彎彎峨眉輕描,一點,淡淡化了妝又把波捲髮梳理整齊,拿出衣服穿戴起來,上身是淡黃女士西服,內襯,下身黑蕾絲丁字褲高彈連褲襪黑直筒裙黑高跟,穿好衣服我又拿出一副金絲邊眼鏡戴上,這眼鏡是平鏡,戴着顯氣質,雖然是貼牌貨但做工質量很好。最後,我小心翼翼拿出那半瓶進口香水輕輕噴灑在頭髮和身上,別看衣服絲襪高跟鞋眼鏡包括化妝品都是便宜貨,但唯獨這瓶夜巴黎香水我是花了幾百塊從奢侈品店買來的,因為我知道,女人身上的氣味和容貌體型同樣重要,該臭的地方要臭,該香的地方一定要香,氣味往往更能引男人,一個散發着人香水味兒的女人怎能不討男人的喜歡?

同時,我還追求一種反差,比如微帶酸臭味兒的絲襪腳和散發着屎臭味兒的眼兒,這種比對的落差反而更能刺男人慾,讓他們有羞臊我的話題從而讓他們為所為。臨出門前我打開黑挎包檢查隨身物品,手機、水溶油、避孕套、皮手銬、口膠球、大號黑電動、中號電動、乾電池、錢包、消毒紙巾樣樣齊備。一切妥當,開門下樓。我這身打扮冷眼看誤以為是某學校資深教師或是高級寫字樓主管,沒錯!這就是我大膽走成路線追求的效果。

女人引男人一靠臉蛋身材,二靠氣質出眾,後者尤其重要,雖然我幹得是那種臊人的勾當,但必須給潛在客人留下美好而深刻的第一印象,優雅中帶着,高檔次裏的下賤,給男人那種高不可攀卻又心有不甘,一朝得手便能任胡來,控甚至是脅迫我做出種種難以啓齒的醜態姿,最終讓他們獲得巨大的征服!

這才是我制勝法寶。

反身鎖好門,下樓時我非常小心,雖然只有三層但洋灰樓梯年久失修,稍不留神就會一腳踩空。來到外面我緊走兩步,靠近樓棟兩側到處是生活垃圾,散發出討厭氣味兒,環衞每週只有三五兩天過來打掃,雖然一樓住户屢次反映,但因為這片居民區過於龐大而環衞人手緊張,因此始終得不到解決。

出了樓羣來到建國路上,這是一條雙向單車道柏油路,多年欠缺維護,坑坑窪窪十分難走,我們這片只有一趟公車通達,那就是902路,走了一會兒來到公車站,站牌上寫着『農機廠站』等了十分鐘,車來了,打票上車,乘客並不多,坐車三站,我在『新市集』下車,那裏有通往市中心的地鐵七號線。進入地鐵站,人逐漸多了起來,在新市集東面,前年剛剛建成一片高檔商品房,而且聽説房價比中心城區便宜不少,因此引不少有經濟基礎的年輕人過來買房定居。

買票進站,我並不急於馬上上車,而是暗中觀察尋找目標。人越聚越多,漸漸擁擠,大部分人不是低頭看手機就是聽歌閉目養神,我在站台裏來回慢慢溜達幾趟,最後找了個稍顯擁擠的入車口,這時前面已經排上長隊,後面也有許多年輕人,我扶了扶眼鏡,慢慢左右看看,只要碰到男人的眼神便報以輕微的微笑,但真正回應的不多,畢竟在這個時代陌生人之間還是有距離的。就在這當口忽然從我左後方傳遞過來一股淡淡的古龍男士香水氣味,味道純正,雖不濃烈但沁人心脾!

他似乎是往我右方前行,嘴裏還嘟囔着:「麻煩您讓一下,我過去,謝謝。」我趕忙向右側張望,只見一個白襯衣身影。

事不宜遲,我馬上轉身往右側擠進去,前面隱隱約約,這時,地鐵進站了,我心裏默數,我目前在15號門,那男人在13號門,白襯衣似乎還挎着黑挎包,沒錯!白襯衣黑挎包!門開處人湧動,我剛邁進車裏忙向前擠,擠過14號門面正好與那白襯衣面對面,在人湧動下我倆越靠越近我也看得越發清楚。

我面前的小夥,目測二十四五歲,一米八的個頭兒,微胖,小圓臉,長髮中分,小眼睛,癟鼻樑,中正口還略帶兩撇小黑胡,雖然模樣有點醜但引我的是他從頭到腳這身衣服,混跡社會多年,我練就了一副火眼金睛,拿眼一搭便知品味。他上身白長袖衫,看上去普普通通,但袖口的鑲金釦子卻顯出價格不菲,沒錯,正牌『賓士尼』男士襯衫,扔着賣也要580!下身藍牛仔褲,剪裁得體不走,口袋處繡着一個小小的紅r字標,別問,正品『瑞溪』這條牛仔褲至少400,低頭瞄過他腳上的黑耐克運動鞋,品牌店799.肩頭的男士挎包和腕子上的卡西歐運動型電子錶也都是中高端品牌。總之,整體給我覺是有錢!至少家境殷實,而且乾乾淨淨,我倆距離不到半尺,再次聞到他散發出的古龍優雅型男士香水,我心裏有了打算。這個行業説難不難,説簡單也並不簡單,看人要準,要能一眼判斷出對方的經濟基礎是否值得自己努力,如果勾搭半天是個窮鬼那豈不是白費工夫?我面前的這個小夥兒是個很好目標,一身行頭上千元,不是普通工薪階層擔負得起,這麼想來,他那挎包裏的百元大鈔自然也少不了。

依我經驗,憑覺判斷他還是個學生而非上班族。我觀察他的同時,他也目不轉睛盯着我看,我自信的脯向他展示那高高聳起的大子,從身高上説我正好比他矮一頭,他只要略微低頭便能看到抹裏渾圓的兩個大球,幾乎要跳出來。

我抬手扶了扶眼鏡,藉機和他對上眼神微微笑着點頭,他馬上有了回應,禮貌得衝我點點頭,雖然四周嘈雜但我倆距離很近,我輕柔的説:「您好。」他也點頭微笑:「你好。」這時地鐵報站聲響起「體育場西路站到了,下車的乘客請從右側車門下車,注意安全,不要擁擠……」體育場西路已經位於二環快速路邊上,那裏新建許多寫字樓,因此這站下車的上班族不少。車停穩,門一開,下車的人多,車廂裏稍顯鬆快些,按理,我應該主動後退與他保持距離,但我反而又向前湊讓兩個大子幾乎頂到他脯上。

他並未拒絕只是看着我,我定定神,看着他説:「認識您很高興,相逢便是有緣,希望您不會覺得唐突。」他聽了笑着搖頭:「不會的。不過我想問一句,你不是想推銷什麼產品吧?」原來他以為我是搞街頭銷售,我早有一套説詞,聽罷微笑搖頭:「要説不是也未必準確,但我推銷的東西卻因人而異,有些人喜歡,有些人不喜歡,對於喜歡的人求之不得,對於不喜歡的人如同無味。」

「噢?」他似乎來了興趣,低頭看着我説:「這我還是頭次聽説,什麼樣的產品能讓人求之不得又如同無味?」我不再回應只是眨動着一雙大眼睛瞧着他微笑。

這時報站聲再次響起「仁愛東路站到了,下車的乘客請從右側車門下車,注意安全,不要擁擠……」到了這裏已經進入中心主城區範圍,各政府職能辦公所在地、醫院、學校、商業廣場、眾多高級寫字樓都在這附近,因此在這裏下車的人幾乎過半。果然,他沒有下車,車廂裏已經有了空餘座位,他首先坐下,我也大大方方緊挨着坐下,一落座我便將左腿翹在右腿上充分向他展示絲襪小腿和黑高跟絲襪腳,他的目光時不時從我腿上劃過,似乎被引。

車子啓動,我微笑問:「我能否唐突問一下您在哪裏高就?」他笑着搖頭:「我還是學生,目前碩士在讀。」這情況和我預想相符,點點頭我問:「那我能否冒昧問一下您在哪個大學?」他回答得十分簡練:「新華。」新華大學是省城最高等學府之一,理工科是強項。

我一挑大指誇獎:「您真!」他搖頭:「現在競爭烈,我拿下碩士也未必能找到份滿意的工作。」我笑:「那未必,不要對未來失去信心,這麼多沒有文化沒有學歷的人都憑藉自已努力成功,您有這麼高的學歷,只要肯努力就一定沒問題。」他聽了靦腆笑笑。

我順勢伸出左手:「來,認識一下吧,我姓曹。敢問您貴姓?」他略微猶豫便伸手握了一下:「我姓許,許亮。」我點頭笑:「嗯,好名字,響亮的。」他反問:「你叫什麼名字?」我眨眼看着他回:「我叫曹金蓮。」他點點頭,我追加一句:「金蓮,就是潘金蓮的金蓮。」他聽了「噗哧」一笑,看着我説:「這解釋真特別。」我笑:「其實我倒覺得潘金蓮是女勇於追求幸福的模範,這麼好個姑娘真守着武大郎過一輩子,豈不是糟蹋自已?反觀西門慶,英俊瀟灑有錢有勢出手大方,這不正是女人幸福所寄託的對象?只是我們被那些條條框框束縛了,本來是正當的事情卻被扣上不守婦道的帽子,完全錯誤。」他認真聽着,苦笑:「雖然是歪理,但多多少少也有些道理。呵呵,你真會説,看得出你是個搞銷售的。」我看着他説:「怎麼是歪理?本來就是這麼回事兒。」他搖頭:「其實武松最後斬殺西門慶和潘金蓮是因為他們合謀害死了武大郎,如果僅僅因為潘金蓮出軌恐怕還犯不上殺人吧?」我笑:「也未必如此,您想,以武大郎這份模樣,即便他娶的不是潘金蓮是李金蓮、趙金蓮誰會守着他過一輩子?出軌還不是早晚的事兒?只要出軌,武大郎結局恐怕好不到哪兒去,所以這原本就是錯配!武大郎就不應娶。」他皺眉聽着,想想説:「那你的意思是説,武大郎沒有娶的權力?就因為他是個侏儒?」我笑着搖頭:「非也!任何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力,現代如此,古代也是如此,但請您注意我所説的是『錯配』武大郎當然可以娶,但至少要找個和自已差不多的吧?娶潘金蓮就是把自已往火坑裏推,他還不知道。」雖然只是短暫,但我成功引起了許亮的注意,他低頭想想,看着我説:「嗯!我同意你的觀點,的確是錯配。這可能是作者故意這麼寫,錯配是起因,武松報仇是結果。看來你這個曹金蓮還真是不簡單。」得到他的誇獎我心裏美滋滋,微笑搖頭:「您過獎了。」他從挎包裏掏出手機,我用眼一瞄竟然是最新款的三星手機,價格6000!

做到心中有數。他打開手機衝我説:「方便的話互相留個電話吧?」這是他初次主動,我當然不能放過機會,急忙從手包裏掏出手機與此同時,我了一手,掏手機的時候故意把黑大號電動帶出來掉落在他身旁,剎那間他低頭細看,眼神裏充滿驚訝。我故作驚慌連忙將電動回包內,尷尬笑了笑把自已的老款國產手機打開,輕聲問:「您説吧,我記。」他抬頭看看我,半天才告知電話,我趕忙給他打過去説:「這是我的號碼。」他點點頭。

這時報站聲再次響起「cbd中心商務區站到了,下車的乘客請從左側車門下車,注意安全,不要擁擠……」cbd中心商務區。市中心最核心地點,省城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有錢人集中地,民間的説法是,如果把這裏有錢人的存款加在一起能買下多半個城市!車門打開,大部分乘客都下車,頓時四周安靜下來,每節車廂只有兩三位乘客。許亮看着我問:「曹大姐,你在哪站下車?」其實從剛才我就盤算這個事兒,據他的説的是新華大學的學生,我判斷他如果今天去學校的話不是在廣安西路站下車便是在大學城站,可又拿不準,因為廣安西路站位於新華大學南門,而大學城站位於東門,大學城站附近有許多商鋪,客源都是新華大學的學生羣體。他這麼一問,我反而鎮靜下來,此時四周沒人,我試探的説:「許先生,其實我今天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您看,如果您方便的話,能否出寶貴時間我們進行一次長談呢?」他聽完有些疑惑:「長談?談什麼?」我看着他回應:「談人生、談理想、當然也可以談其他,就是隨便聊天。」他聽了搖頭:「剛才已經閒聊過了,我今天還有事兒,改天吧。」對於他的拒絕我早有準備,此時我發起衝鋒開始點題:「許亮先生,我能否冒昧問您一個問題。」他點頭:「你説。」我微笑看着他:「通過剛才咱們接觸,您對我印象如何?」他想想説:「嗯,還不錯。像老大姐一樣,有自己的見解,獨立思考,有點兒層次。」我點頭:「謝您對我的誇獎。那我再冒昧問一句,您對我有興趣嗎?」他愣了一下,問:「你這話啥意思?」我看着他眼神説:「我覺您可能對我有點兒興趣,否則您也不會和我聊這麼久。」他聽了搖頭笑:「曹大姐,你是不是想多了?不過是地鐵上無聊,隨便聊天……你説的『興趣』是指什麼?」我微微一笑:「興趣可以理解為男人對女人產生好想進一步發展。其實,有許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比如您覺得我是做哪方面工作的?」他低頭想想説:「銷售吧……?看你能説的,要不就是財務主管?行政經理?資深會計?呵呵,想不出。」我笑着搖頭,看看左右沒人,膽子大起來,湊近了悄悄説:「如果您需要,我可以為您提供特殊服務。」

「特殊服務?什麼特殊服務?」他眨着眼問。

話説到這個份兒上我也沒必要隱瞞,口説:「許先生,我就是可以為男人提供陪吃陪喝陪睡的那種……怎麼説呢,社會上對於我們這行有種很俗的説法叫做『賣股』您明白了嗎?」他「啊」的失聲,上下看看我好半天才緩過神兒,也悄悄問:「曹大姐……真想不到,你……你是個婊子?」雖然他這話非常難聽,但我很肯定的點點頭:「如果您這麼説,我也沒意見,您説的沒錯,我是個婊子,而且是老婊子。」他看着我久久,最後來了一句:「真沒看出來!太讓我吃驚了!你們這行現在都這麼……怎麼説呢……跟想象得差距太大!」我聽了「噗哧」笑出聲:「您不要被刻板印象所誤導,沒錯,社會上對我們有一種普遍的定義。濃妝豔抹、衣着暴、滿嘴髒話、低俗下賤等等。但您不知道的是,我們這行也分很多檔次,剛才説的是最低檔的,而我這種才是高檔貨!」他恍然大悟點點頭,我趁熱打鐵:「許亮先生,我不知道您的想法,但我可以告訴您的是,我推銷的就是我自己,我可以為您提供最優質的服務!讓您享受最極品的快樂!只要……」説着,我伸出手捻了捻比劃出數錢的樣子繼續説:「只要您付錢,我就是您買到的一件商品,您可以隨意使用。」他眨眨眼點頭,問:「你説説都能怎麼……使用?」一聽這話我心裏多少有些不高興,冷着臉説:「問這麼多幹啥?給錢就知道了,反正讓你就是了……」話到一半我又覺得口氣有些不妥,不再説話。

這時報站聲再次響起「廣安西路站到了,下車的乘客請從左側車門下車,注意安全,不要擁擠……」我到有些緊迫,但他依舊沒下車,如果這站不下車,那麼下一站肯定,為了打破尷尬,我平靜一下看着他説:「許亮先生,請您不要誤解,剛才我的態度有些不妥,我向您道歉,但您可能不知道,我碰到過有些男士,問這問那問了半天,最後拍股走人,為的就是過嘴癮!實在讓我很惱火,所以希望您能理解。」他點點頭:「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曹大姐……咱這麼説吧,我對您沒什麼興趣,您也別耽誤時間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説完,他站起來走到門口不再理會。

我頓氣,費半天勁可還是沒能勾搭上生意,我坐在那裏看着他,心裏盤算着待會兒去哪兒。眼看着就快到大學城站,忽然他回頭看了我一眼,似乎言又止!恰好我正抬頭看着他,眼神碰撞重新燃起希望,此時車子放慢速度,我絲毫沒猶豫馬上站起來走到他身旁,車停穩,門一開,我倆一前一後下車。到了這站,下車的人三三兩兩很清淨,邁步上扶梯,他在前面我跟在後面,他回頭看了我一眼也沒説話,我馬上報以真誠的微笑。出地鐵站就是大學城門口的『學子大街』兩旁商鋪林立,很多學生在此採購,他沒走幾步向右一拐進了岔路,我看看路牌上面寫着『習書路』。來到這裏頓時冷清許多,道路兩邊綠植被,棵棵柳樹萌發芽,一派。他放慢腳步,我馬上跟進與他並肩而行。

「多少錢?」他順口問。

我馬上回應:「許先生,是這樣,收費要據玩的項目不同而定,但我也不是一口價,咱們可以商量着來。」他繼續放緩腳步,點頭:「其實我也有點好奇,曹大姐不瞞你説,我有女朋友,也上過牀,還不都一樣?」我微笑:「許先生,不一樣,真的不一樣。打個比方,城裏的滑稽園您知道吧?裏面的滑稽演員就是憑藉一張嘴把大家逗樂,可説話人人都會,為什麼大家要掏錢聽他們?就是因為人家是專業的!同理,您和您女朋友做愛,跟我也是做愛,但這裏的學問太多了,我能讓您體會出不同,因為我們是專業的!」他聽着,略點頭,但腳步卻加快,我馬上也加快跟進繼續説:「咱們初次見面,我也算是拉一個主顧,給您價格打八折!幾百塊對您來講不過是零花錢,但卻可以從我身上找出許多樂子!希望您能考慮,真的!」他似乎有些不耐煩,邁開大步往前走,我穿着高跟鞋真不是很方便,幾乎小跑,即便如此也被他拉開一個身位,習書路頂頭便是新華大學南側門入口,眼看着他就快到門口,而且從對面又陸陸續續出來幾個學生,我心裏着急只好提高嗓門:「五百!可以眼兒!」此話出口,他終於停住了腳步,我緊走兩步到他面前,扶了扶眼鏡説:「您……您走得還快!」正這時,幾個學生從我們身邊擦肩而過,我倆都沒説話。只等學生們走遠,他才上下打量着我問:「曹大姐,你剛才説什麼來着?」我見四周沒人,這才看着他説:「五百元,兩個小時,可以戴套也可以不戴,看您心情。一次贈送一次,口免費,而且,最重要的是可以給您眼兒,而且我可以接受原味兒眼兒,什麼意思呢?就比如説您今天趕巧了,早起大便後也沒洗過然後直接叫我,ok,絕對沒問題!另外,給您優惠,再贈送口爆一次,直接嘴裏我嚥下去。」這次他聽得很認真,看着我説:「曹大姐,真想不到也看不出,你還能幹這些!?簡直……怎麼説呢,非常下賤!賤!我女朋友給我口只有一次,第二次她就嫌髒不再做了,可你,竟然連門都能!你真是夠下賤!不過我覺得非常刺!很想嘗試嘗試!」他這麼説,我總算放下心,長長出口氣微笑看着他:「因為我們是專業的!

其實都説男人喜歡玩兒女人,什麼叫做『玩兒』?僅僅是用雞巴裏搗鼓搗鼓?真那樣的話用手也行,用塊豬也可以,在網上買個飛機杯也行,很多種辦法都可以解決又何必花錢玩兒女人呢?所以我認為既然您花了錢,就必須讓您覺得物超所值!您玩兒我就必須玩出門道來!從您掏出錢給我那一刻開始,您就把我當作是一件商品,您想的到的想不到的,您女朋友嫌髒不願意做的,統統都要在我身上實現!」聽了我的話,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説:「走,跟我走,咱們找個地方。」~最~新~網~址~找~回~:w‘w’w點2`u`2`u`2`u點c’0‘m||我滿心歡喜跟着他來到大學入口處,他從挎包裏掏出一個證件在門口的識別機上刷了一下,綠燈亮起我倆進入校園。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到新華大學,嶄新的教學樓一棟挨一棟,宿舍樓一片連一片,筆直主路上新鋪設的柏油路面,四通八達的岔路讓人糊,我倆七拐八繞越走越荒涼,最後竟來到一片爛尾樓前,我見外牆上寫着『中鐵十三局承建新華大學化學系實驗樓』轉臉問:「這是哪兒?」他説:「爛尾好幾年了,原本是我們學校新的化學實驗中心,後來不知怎麼回事兒沒錢了,就這麼荒着,現在同學們週末都到這裏舉行篝火晚會或者燒烤,白天這裏可清淨了。」我眨眨眼問:「您打算咱們在這兒……?」他回頭看我一眼:「難不成你還打算在教室裏?」我忙搖頭:「那倒不是,只是……外面學子大街上不是有很多小時房嗎?咱們可以在那裏。」他忙擺手:「那可不行!萬一碰上同學老師我都沒法説!再説,我女朋友也是我同學,讓她知道就麻煩了。你別看這裏荒涼,但樓裏還有地方。」我倆説着走進樓道,灰白牆體鋼筋,有的地方還堆積着水泥袋,樓梯沒有扶手,看着就嚇人。他在前,我在後往樓上走,透過沒有玻璃的窗户外面景一目瞭然。來到三樓,我發現這層大體上每個房間已經分隔出來,只是沒有門。

他帶領我進入右手第三個房間,走進一看,面積真不小,比一般教室還要大,地面上到處是燒烤後的痕跡,靠窗户的位置竟然還擺着一件略顯破舊的三人沙發,沙發左邊還有個雙人牀墊,他把挎包扔到牀墊上衝我説:「就這兒。」我四周看看問:「安全嗎?」他坐在牀墊上從挎包裏掏出一盒藍的進口香煙,點着煙説:「嗯!安全,白天沒人過來,週末我們經常在這兒聚會,喝酒唱歌吃燒烤。」我緊挨他坐下,他了幾口伸手從挎包裏掏出一黑錢夾從裏面出六張嶄新百元鈔票遞給我:「給你,六百。」見了錢,我熱血衝頭趕忙接過來:「許先生謝謝您!多不好意思,這還沒給您服務呢,先收您的錢!」説着話,我把錢數了數進挎包的暗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