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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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就沒了蹤影,他眨巴眨巴眼睛,忽然懵地説道“等下,你們不先幫我把這一筐東西搬進去啊!”秋風捲過,幾片落葉瑟瑟抖落。
四肢不勤五穀不分,在這個時代力氣小得只能撓魚擼貓的巫者,只好扯着嗓子讓華跟瓏下來幫忙。
其實要是平地,那烏羅搖搖擺擺提着也就拿過去了。可他們住的山位置其實還是高的,加上墊腳的基本上是石塊,他平走下來都怕自己不小心摔下去,更別提還要帶一個滿載的食物筐,怕不是運上去後老也就廢了。
瓏雖然瘸了一條腿,但力氣不小,只不過他下來看到新鮮的食物,不由得懵了懵,疑惑地看向烏羅,又看了看空蕩蕩的四周,臉上忽然出了敬畏的神態來。
“烏。”烏羅聞絃歌而知雅意,看瓏那張臉就知道他想説什麼,面無表情地凝視着他。
哪知道瓏毫無求生,他恭敬而略帶羞澀地笑起來“可以,要,嗎?”烏羅温和地點了點頭,揪住瓏的耳朵靠近,一字一頓道“把、東、西、搬、上、去!”瓏被震得腦袋發暈,他今天的耳朵還是好使的,這耳聾一陣一陣的,更像老年人的耳背,一時間覺得天昏地暗月無光,彷彿都失去了滋味,人生頓然沒有任何彩,差點就繞着原地打轉。
着耳朵的瓏一手就把筐子提了起來,用胳膊夾住,有些委屈地蹦進山。
怒火中燒的烏羅覺得自己遲早肺會被這羣原始男人氣大,難怪賈寶玉喜歡成天泡在小姑娘堆裏,經典着作不是沒有道理的。
等烏羅上去的時候,敷敷快給薪洗完澡了,這個小木盆白天是孩子們的,晚上則是大人們的,不是心照不宣,而是首領已經下了命令。部落的公有制有一點很難説上是好還是壞,就是什麼東西大家都是共享使用的,烏自己的東西則例外些,因為大家都不太會用,所以沒人去拿。
“哪來的食物?”敷敷把薪擦乾淨後重新回獸皮裏,又把這個小蘿蔔丁進簍子裏背在身後,薪呀呀亂叫着去抓母親的頭髮。敷敷似乎並不覺得痛,她好奇地探頭探腦,挨着正在線的堇一塊兒幫忙處理麻皮,仰頭問瓏道。
已經坐在火堆邊的瓏高深莫測地看着她,沉聲回答“烏,拿來的。”敷敷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個壞習慣是跟烏羅學的,她總是覺得烏羅這樣做的時候很是有趣,看起來既不是很生氣又確實無可奈何的模樣,甚至還有點可愛。她格外喜歡這個神態,因此刻意模仿過,後來就學得很像了,有時候首領她們看見了,還會被逗笑。
知道從瓏嘴裏得不到答案,敷敷期待地看向烏羅。
“那個人送來的。”烏羅思考片刻,解釋道,“第一個跟你們換火的人。”原本還有些嘈雜聲的山忽然在一瞬間靜了下來,彷彿正在播放的電視劇突兀被人按下暫停,而不是那種漸漸小下去直到無聲的安靜。
美人鄰居的威懾力遠超出烏羅貧瘠的想象力。
部落的氣氛沉悶到了晚上首領回來的時候,被食物來源嚇壞了的留守人員幾乎全湧到她身邊七嘴八舌地訴説今天所受到的驚嚇。
只有烏羅沒有荒廢光陰,一整天都老神在在地繼續打造着擲矛器,而抓來的臨時白工華正跟着他一起在悶頭苦幹。
從兩人一起打造過新型武器後,他就發現華的手藝比自己靈巧許多,於是將畫着弓箭的圖紙撕下來給華打磨。
華是第一個嘗試擲矛器的人,他還不能用語言形容原理,不過可以理解為什麼這個東西能飛得更遠,可是弓箭就全然不同了,他連看都看不明白。
“烏,這個,什麼用?”華仔細凝視着紙張上的圖案,他沉溺在學習裏的時候,總會很白目地忽視環境跟氛圍。
因此山裏只有他的聲音響起,聽着有點滲人。
烏羅看着恨不得把“學習使我快樂,我愛學習”這幾個字貼在腦門上的華,一時間深敬意,於是回答道“這是武器,可以攻擊鳥。”
“攻擊鳥?”華疑慮道,“這個,還沒有,木頭方便。”
“它是靠那弦,跟木頭不一樣。”
“弦?”華茫然地看着他,“樹皮,打鳥?”而烏羅只回答了幾個問題就有點不耐煩了。
不過他作為唯一一個拿出圖紙的男人,無可避免地被纏着不停騷擾,手頭上又還有活,被不懂就問的華煩得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從木柴堆裏找到較為柔韌的木材,先拿着敲了敲華的胳膊。
“這樣,痛嗎?”
“不痛。”華老實地搖了搖頭。
烏羅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面無表情地再將木條上端往後拽去,盡力壓到極限,彈正在仔細觀察的華個猝不及防。
“嗷——!”
“痛嗎?”烏羅老神在在地看着他。
當時部落裏寂靜得可怕,只有華悲鳴出聲,悽慘得彷彿八百斤的老母豬上樹後摔了個墩兒。
“好……痛。”華的淚花“唰”就飈了上來。
這木條的力的確驚人,華的胳膊上瞬間就紅起來一道,沒多久就腫起來了。
學習知識的過程總是充滿痛苦跟曲折的,華通過木條實驗,大概知道弓箭是什麼緣由了,不過他僅僅知道這樣打起來很痛,不明白怎麼還能打到空中飛來飛去的鳥。因此打磨了一會兒,不死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