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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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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

由於房子落成,連着磚頭需求都增加了起來,小酷哥沒心情繼續玩火,光是一批批磚頭就要他燒出來等着用。

別的姑且不談,就現今而言,琥珀對下單已經非常練了。

幽亮的月光停留在漆黑的夜幕上,難得星星不多,大概是被雲霧遮住,顯得天空這塊畫布格外狼狽而骯髒,如同一牀沉甸甸的被子壓下來,只破開一個明顯的大出圓形的白棉絮,泛着枯黃的光暈。

投下來時,像是不詳的厄運帶來預兆。

“嗯,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夜很適合殺人放火?”烏羅正在醖釀睡意跟思考如何回覆閻的俏皮話,現在沒什麼事,他們倆只能練練嘴皮子,嘴皮子這種東西除了舌頭打架之外就只能這麼練,不過光是不用繼續講單口相聲這件事,就已經足夠讓他高興了。

驀然,一陣沉悶的鈴聲忽然打破深夜的寂靜,外頭做活的人稱不上吵嚷,這發沉的聲音接二連三地響起——是華做出的樂器,他跟小酷哥玩久了,就藉由陶器來做樂器,之前還做出一個類似鈴鐺的東西來,只不過鈴鐺有開口,他們卻是捏個空圓殼,將石頭在裏頭用高温燒成,就成了個閉口鈴鐺。

這種與其説是樂器,不如説是一種提醒的工具,最早的時候只能用手拿着搖甩髮出聲音,後來華為了將它們連在一起,就在圓鈴上泥條黏成口,供以繩索穿過。許許多多小鈴用繩索連在一起,掛在樹梢上,順着風搖動時石頭會在陶殼裏滾動,發出沉悶的聲音,現在聲音頻率聽起來這麼急,要麼是颳大風,要麼是孩子們在搖。

“不是風。”閻瞬間就站起身來,取過牆壁上掛着的弓箭,神情有些凝重,“你待在裏面別動,外面有敵襲。”鈴聲一陣又一陣,不停歇地發出聲音來,外頭終於慌亂起來,傳來嘈雜的説話聲,不過聽起來還不算慌亂,琥珀提高了聲音在人羣裏穿梭,忽近忽遠,聽不太清楚在説些什麼,大抵是指揮眾人做事。

“哇。”烏羅摸摸自己的嘴巴,“我這是烏鴉嘴啊,還好沒説自己是啄木鳥,不然現在恐怕要上演匹諾曹之烏羅的原始旅程。”火光閃動着,冰冷的玻璃都融成無數焰,閻離開後就消失在黑夜之中,烏羅四下看了幾眼,抄起桌上殘存的蘋果跟望遠鏡往外走,要是外面沒事可以拿來吃,要是有事就拿來當暗器,總比兩手空空要靠譜得多。

外頭看起來有點混亂,篝火燒得很旺,顯得其他地方仍被陰影籠罩,尤其是大面積的空地上都籠着層朦朧慘淡的月光。鈴聲仍然在搖晃,它們被掛在樹梢上,牽連成一條極長的線,系掛在樹梢上,孩子們藏在樹屋之中使勁兒晃着那一條長長的鈴鐺警報器,簡直憑空生出幾分氣焰囂張來。

“是什麼情況?”烏羅隨手扯住一個人,仔細一看,居然是阿彩,問道,“發生什麼了?”

“小旺説看到外面有好多好多人。”阿彩本還一臉不耐,抬頭見着是烏羅扯住自己,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便立刻停下腳步抬頭回答道,“首領要我們去搬之前撿到的石頭到樹屋底下,還有矛跟箭。”烏羅愣了愣,鬆開手之後緩緩道“來了啊。”部落里人來人往,沒有人躲起來,就連小孩子都在幫忙運送武器,烏羅選了就近的圍牆走過去尋找樹屋——這些樹屋從外頭來看十分隱蔽,不過從部落裏往外看就相對比較明顯,不過可惜得是他爬不上去。

“烏羅?”閻從頂頭的樹屋探身出來,他跟烏羅對視了一眼,周旁閃爍的火光掠過他們倆的眼睛,四周吵吵嚷嚷的,可烏羅在吵鬧裏還是聽見對方詢問道“你的望遠鏡拿來。”

“噢——”烏羅摸出望遠鏡往上拋去,口袋裏的蘋果都快被他盤出包漿來了,就乾脆拿出來啃了一大口,含含糊糊地問道,“情況怎麼樣?”閻拿着望遠鏡看了會兒,慢騰騰道“人來的很多,樹屋不方便伸開手,投擲器在樹屋上不能使用,只能用短弓——樂跟白連他們的長弓都進不來。琥珀已經派了人去守着門口,還好他們來得慢修好了圍牆,是場麻煩的硬仗,不過不難打。”

“麻煩説人話。”

“去睡覺吧,醒來你就知道了。”這個情況我要是睡得着,那心是真的大了。

烏羅忍不住腹誹着,想起之前那幾十人的採鹽小隊,心中略微有了個盤算,惴惴不安道“哎,你晚上眼睛好,估計下大概的情況,來的有沒有一百個人?”

“一百個人。”閻忍不住笑了起來,不知道是為這個數目的多或是少而發笑,他緩緩道,“你是指男人還是女人?”烏羅的嘴角微微搐了下“有兩百個人?不會吧,附近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部落。”

“你想多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閻乾脆從樹屋上跳下來,將望遠鏡重新遞還給他,平靜地分析道,“這個時代女人作為戰士的確不少,比如琥珀就是,可大多數時候男人的力量更佔據優勢,你們當時遇到的那個採鹽小隊不就是這樣,路程過遠,加上鹽非常重要,這才導致了他們更像一支戰隊。”

“你告訴過我那支隊伍有四十多個人,男人佔半數以上,要是在這樣的犧牲下還能在這個季節分出一百來個男人來劫掠你們部落,只有七糠做得到。”烏羅若有所思“那七糠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