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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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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只剩下熱熱鬧鬧的氣氛與夥伴們的好了。

不受寵愛的孩子才會變得更早,閻小旺雖然沒有朋友,但閻竭力給予他最好的東西,將所有的力跟關注都放在了這個艱難活下來的嬰兒身上,因為嬰兒缺失母親,所以荒野上最好的獵人便開始豢養野獸,試圖用寵物彌補缺失的關愛跟朋友。

閻小旺很聰明,很博學,同樣也很孤獨,這令他在部落裏顯得像個既強大又柔弱的小怪物。而孩子們過分聽部落的話,他們能順着琥珀的口號毫不留情地為大人們遞上木矛,冷冰冰地凝視着閻小旺被困在小木屋裏;同樣也能在烏羅的批准之下,無憂無慮地與閻小旺玩耍嬉鬧,為他獻上讚賞的花草。

可閻小旺不懂。

那塊隕石仍然貼在烏羅的口袋之中,他應該同對方商量,只是忍不住遲疑,這種疑心從閻看清楚一切卻一言不發那一刻誕生,在月光之下發芽。

今時不同往,他跟閻比起來,對方顯然優勢更大些,隱瞞隕石的存在並無任何好處。

他只是遲疑罷了,這種情緒雖然無用,但難免會影響行事的過程與方式。

“那你呢?”閻不經意發問,薄薄的嘴如刀片一般準無誤地切開烏羅的思緒,彷彿那只是一張單薄的字,整齊有序地碼列着黑的文字,他毫無規則地穿,準無誤地抓住烏羅本人。

“你在想什麼?”

“什麼——”烏羅猝不及防,下意識側過身去,他透過塵埃看見閻的臉,在月光之下顯得過分冰冷,如同浸透在海水裏浮浮沉沉,似笑非笑,對方並沒有在看他,那飛舞在月裏的塵埃都比他更具有引力一些。

閻終於看向他,石破天驚般,雙抿出刺人的碎骨,輕巧壓在舌尖吐出,形成傷人的利器,試探地戳刺烏羅的心緒。

他指向他自己的髮尾,烏羅卻覺得脖頸上那滴水珠更勝冰刺骨。

“你明示的足夠明顯了。”第96章烏羅躺在獸皮上思考。

他這時候很像一頭無辜的小獸,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引頸就戮;又像是一座西洋時鐘,沉重而平穩,帶着年代久遠的優雅,雙腿是滴滴答答行走的分針,筆直而修長,在停止工作時穩定不動,看不出任何意圖。

秩序跟混亂同時出現在他身上。

閻忍不住想如果是野獸的話,現在應該要逃跑了。

烏羅當然不會逃跑,他鎮定自若地撫摸着口袋裏的那塊隕石,神態平淡到閻小旺都未能覺察出氣氛不對來,嘟嘟的小孩子細細嗅着空氣,他察覺到有什麼逐漸趨向怪異,可無法從兩位長輩冷靜的神態裏窺探到半分真實。

於是他再度歡欣喜悦地玩起月光來了。

要説烏羅此刻很害怕,那倒沒有,他甚至隱隱約約覺到一點興奮,工作當然是為了金錢,可誰敢説不是想尋找更適合自己的東西,挑戰更大的難度,成功的快樂本身就來自於挑釁的同胞兄弟,每個人都在試圖挑戰自我,而閻的問題只不過是另一種令人骨悚然到近生命的威脅。

它不如長矛利刃般能刺穿身體,血潺潺軀,從生到死,化為一具毫無意義的枯骨;而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你明明知道不會死去,卻被輕易動搖信念,質疑到本身最想隱藏的秘密,刀刺入神經,密地挑開每條路線。

那雙幽幽的眼眸,試圖窺探最深的本質。

“你看起來不是那麼八卦的男人。”烏羅平緩地回答他,臉上甚至帶着微笑,陌生的沐浴**氣蓋過平的香水味,分明都是香,卻有截然不同的味道,然後巫者拖長音調,“你想不想煙?”

“嗯?”閻有些不解。

烏羅不緊不慢地坐起身來,他看向玻璃窗,笑了下,平靜道“我現在想清醒清醒,好想想怎麼回答你。”

“你並不是一定要回答我。”

“我知道,不過我要是接受了這樣的優待,下次就是換你並不是一定要為我或者我們做些什麼了。”烏羅還是站起身來在角落裏翻找了會兒,那大概是個箱子,他的房間裏放着不同的箱子,有些看起來像是等待着時刻外出,有些則只是基本的儲存箱。

他將打火機跟香煙揣進口袋,於是時鐘開始走動了。

等閻安撫好閻小旺出去的時候,烏羅正靠在小屋邊緣煙,亮起的火星在月光下並沒有那麼璀璨明亮,他垂着眼,指尖夾着細長的煙,看起來像個剛被生意跟會議折磨過頭的上班族。

煙本來就沒有不嗆的,閻不記得自己之前喜不喜歡這玩意,總之他現在不耐煩的,因此隨手揮散了煙霧,站在遠處並未靠近,他的鼻子太靈,上前是受罪。

煙聞着煩人,煙的人看着倒是賞心悦目,烏羅穿得並不多,單薄的白襯衫掩住皮,一點褶皺都沒有,像是剛被熨斗平平整整地熨燙過一次。他屈指彈了彈煙灰,於是火星便又重燃一次,這次稍顯明亮刺眼,部落外頭空無一人,山與另一間屋子傳來歡笑聲,顯得他們此處格外寂靜無聲。

“你説。”他問道,“華好學嗎?”閻疑問道“華?”

“就是今天纏着問你弓箭的那個男人,你覺得他怎麼樣,算不算可造之材。”烏羅將持着煙的手擱在自己的臂膀上,他緩緩吐出煙霧,營造出虛假的山眉水眼,柔潤温存,簡直是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