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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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出來的白沫被水衝進下水道,如果是在現實裏就是下水道,不過這個鬼地方誰知道衝哪兒去了,説不定變成宇宙塵埃了。
烏羅在思考人生。
瞎扯的,其實他什麼都沒想,腦袋裏要是有路過什麼詞彙,估計也是“這牙膏真他媽的涼”或者“早飯該吃點什麼好呢”之類毫無營養的東西。
在出浴室擦頭髮的時候,烏羅的的確確想到了些事情,或者説與某個人有關的事。
他在想閻會不會參與到那場慶典當中去。
隱約覺得答案是不會,卻不敢肯定。
這可不像是現代社會里工作到極致之後去酒吧裏找個你情我願的對象,風一夜這麼簡單的事。他們的目標並不是放鬆與愉悦,而是為了繁衍,誠如女人不願意單純做個生育的工具,作為男人的烏羅同樣不想自己陷入這種窘境。
閻從各個方面來看都已經不像是個現代人了,可……什麼都説不準。
他看起來不像是會讓自己淪為**階下囚的人。
烏羅擦着頭髮去烤了片黃油麪包叼着,坐在附近的美容店裏挑吹風機吹頭髮,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是不是該給部落裏的人搞點肥皂之類的東西了。
部落的女人們很喜歡裝飾,男人也喜歡,不過男人大多是用野獸的牙來裝飾自己,彰顯英武,很少戴花戴草。而女人們戴花的主要依靠就是亂蓬蓬還打結的頭髮,別上去幾乎永遠不會掉,烏羅有時候懷疑就是放個貝殼上去估計都不會掉下來。
為了避免自己的頭髮被好奇的琥珀揪禿,搞點肥皂合情合理,再説平裏洗澡光潑水不打皂,洗再幹淨也乾淨不到哪裏去。
出商場之前,烏羅猶豫片刻,還是買了些東西。
等到他給羲絲開門,已經從蓬頭垢面的中年加班社畜變成衣冠楚楚且相貌堂堂的青年人了。
“巫,我們走。”羲絲很是動。
“走走。”烏羅點頭,把他的門帶上,這次去得人足夠多,不需要他搬運什麼,只顧着趕路就可以了。
而當烏羅再度出現在攤位上並且帶來了更多東西之後,海魚部落少見地出了茫然之,顯然是沒有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不過他不明白,不意味着七糠部落不明白,而且這個大部落還明白得很快,大概在第二天晚上,他們就意識到了月部落離這裏非常近。
而當時連山部落剛剛趕來,烏羅正在揶揄宿簇要不要去跟舊部落見見面,全然沒有意識到不遠處正有人在為利益而發生爭執。
市集最開始當然並不是這個模樣的,一開始所有的部落都在爭搶位置,他們習慣了換跟兵戈共同上陣,頭一次易時,還沒有這樣熱鬧的相親大會,許多屍體倒在草地上,鮮血染紅了一段長長的溪,最終匯入江。
最終由閻跟七糠、黑曲、華光三個部落出面,平息了爭鬥。
那一年的易,所有人都從閻那裏得到了一樣他們渴望的東西或是技巧。
第二年,第三年……
時光荏苒,他們終於制定了規則,並且限定好時間,建立起無形的制度。
本來在閻的附近,最近也是有少説三四天路程的連山部落,現在又冒出來一個新的部落,有着漂亮的禮器跟絲布,且就住在附近,這樣的便利當然令七糠大為不滿。
黑曲與華光的巫較為保守,加上他們曾對閻有很不好的回憶,後來又蒙受恩情,這些年的市集得到過不少便宜,因此對這些利益並不太看重,只是被七糠攛掇起來對閻施壓,於是一路上幾乎都默不吭聲的。
閻靜靜聆聽完了七糠部落大巫慷慨昂的一番陳詞,內容不外乎是他們三個部落為市集做出了多少貢獻,制定了多少規則,還有祭祀種種之類的功勞,便平靜道“那你想怎麼樣?”
“明年去七糠部落換。”大巫果決地説道。
閻興致缺缺道“隨你們,你使喚得了他們,就自己去説。”
“您同意了?”大巫很是動,“我們到時派船來接您?”
“我不去。”閻冷淡道,目光又往黑曲部落跟華光部落的兩位大巫臉上轉過,慢慢開口,“你們也是這麼想的?”黑曲部落第一個搖頭,他們部落比較奇特,族人裏有半數能與鳥溝通,倒不是那種靈活的語言,而是能聽懂鳥是在示警或是尋找到食物,因此部落馴養許多鳥兒一道生活。他們熱時穿着麻衣,冷時就用鳥褪下的羽黏連縫合成羽衣,與鳥兒同吃同住,鳥兒也為他們看守放哨。
黑曲部落信奉鳥神,長期下來也與鳥一般生活着,他們有什麼就吃什麼,不會過度囤積糧食,行事風格較為無慾無求,只在藝術上如飢似渴。為了更方便跟鳥溝通,他們研發了許多樂器,閻曾經指點過黑曲部落許多,雙方無仇無怨,他們還盼着今年跟明年聽到新的曲子,是以第一個就跳反了。
華光部落則略微有些猶豫,他們部落很擅長造船,這裏許多坐船過來的部落都有他們一份功勞。
三個部落裏頭七糠最為強大,華光能幫忙造船,而黑曲則警戒四周。
因此幾年來,大家始終以他們三家為首,然而這是建立在閻的權威之下,他們互不信任,離開市集之後較近的幾個部落常有摩擦,互相殺死對方的親朋好友已不是頭一遭的事了。
通婚歸通婚,聯姻歸聯姻,畢竟地方只有那麼大,大家都擴張開來,爭鬥是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