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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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雖然都很健康,但可能是因為出生在冬天的緣故,羽的體質相對部落其他男孩來講較為一般,力氣既沒有同齡的孩子大,體力跟耐力也不見長,只有跑得快跟眼神好可以説道説道。烏羅本來想給他起名叫“語”,意為第一個跟自己説話的人,可仔細想想這樣未免過於輕浮,又看他身板單薄,估計是成不了大力士,那就勉強走個刺客,加點捷好了。。
因此就起名叫羽。
不過羽對自己的名字完全不是這個理解,他只知道首領簪在頭髮裏的那些東西叫做羽,還以為烏羅起這個名字是誇他有用,頗有些美滋滋的。
人們當然已經誕生對美的概念,只是這個時候美還不是最重要的東西,它通常會被放在第三第四位去考慮。
“你,來,幹嘛?”樂拍拍羽的腦袋,又撓撓他的脖子,像是隻猛獸在舐自己的幼崽,他們親暱的行為並不多,有時候養孩子跟擼貓似的。羽在他懷裏咯咯直笑,看着幾個大男人倒不怯,不過其實也用不着怯,部落裏死了父親或是死了兒子的不在少數,綠茶原先的配偶就因為難產死去了,他的兩個孩子,一個死在狩獵裏,另一個則永遠沒辦法來到世界上。
所以對於孩子們,幾乎所有大人都非常珍視。
羽很快就拿出手裏的東西,那是烏羅做完的彈弓,只不過他忙得暈頭轉向,一時間將這玩意忘記了。早上烏羅出門換東西的時候,羽去幫華的忙,他是所有孩子裏最細心的那個,而華順手就將彈弓給了羽,兩個人一塊兒琢磨這新武器的用處。
“烏,咻咻。”羽解釋道,他還不懂很多詞彙,沒辦法形容這個東西,早上他們在山裏研究了好一會,最開始的時候華是學着烏羅掰樹枝的模樣拿皮子往自己胳膊上彈,不過很快他就發現這樣壓不行,於是思考這個東西的用處。
而弓箭發了他的靈。
華陸陸續續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來實驗,從小樹枝到藤條再到小石頭,他終於發現,圓形的石頭不會像鋒利的石頭那麼亂飛。
只不過在山裏,華不敢隨便亂試,加上他的力氣對這小小的彈弓而言過於強大,因此只是稍稍拉緊,嘗試得並不暢快,有顆石頭飛進火堆裏彈出來的時候,還把他的獸皮燙出個焦褐的印記。
華大概已經知道彈弓的用處了,他這人相當“薄情寡義”,對知道的東西興趣立刻下降百分之八十,因此將彈弓給羽,讓他幫自己去實驗,而自己則將有限的生命投入無限的發明之中去,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弓能做到什麼地步了。
而老實的羽則帶着一獸皮裙的小石頭跑到山外不停鍛鍊,彈弓這玩意講究個悟,有玩七八年還是打得歪歪扭扭連石頭都不會挑的普通選手,也有剛上手就能打出神手這個外號的天才玩家,羽恰好就是後者。
他最開始只打在風中搖曳的樹葉。
“鳥,眼,打打,死。”羽先比劃了鳥的形態,又指向自己的眼睛,用手拉開彈弓表示姿態,嚴肅道。
羽的動態視力很強,預判也很準,直到一隻飛鳥路過上空,他下意識抬起頭,來了個彎彈弓小鳥。
石頭直接打穿了一對眼睛,那隻鳥無聲無息地墜落下來,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手裏的彈弓,忽然被自己嚇懵了。
這世界上的鳥千奇百怪,而且反應迅速,羽最開始並沒有抱有太大期望,然而石飛出手之後,他呆呆地看着那隻鳥墜入深林之中,久久説不出話來,一來是長期對自己不自信導致這瞬間的情是驚大過喜,二來是他不能隨便離開部落,更別提進入林子裏了。
孩子們被勒令不能外出,可不是不能離開山,冬天的河水跟神秘的森林一樣可怕。因此羽只是站在部落山外面的空地上隨意嘗試,打完就再撿一波石頭,直到他盯上那隻飛鳥。
被震驚的羽本來想先告訴華,奈何孩子們終於發現他壓不是去幫華的忙,而是拿着個新東西在瞎打,因此趕緊把他拖回去做擲矛器。
在晚飯面前,什麼好奇心跟樂趣都得暫時移位。
而之後烏羅換完東西回來,大家的重點又轉移到被子身上,加上羽本來就是個不善表達的內斂格,愣是一整天都沒找到機會説。
“你,打,鳥?”樂哈哈大笑起來,伸手亂羽的頭髮,“睡,睡的嗎?”男人們鬨笑起來,不怪他們有這樣的想法,就連他們想跟天上的飛鳥奮鬥,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只可能在鳥落地進食那一刻發動攻擊,正是因為如此,有羽首飾的人少之又少。要是今天換做是那個男人來説這句話,他們肯定會信,可是像羽這樣的一個娃娃,又不是多麼出挑的人,他們聽來只覺得荒誕,無異於天方夜譚,當然不會放在心上。
只除了默。
“我看看。”默管羽要彈弓。
小孩子將武器放在他手裏,似乎有些猶豫,小聲道“要,輕。重的,繩,斷。”默點了點頭,他用指腹一就覺到繩子並不完全,已有斷裂後再續上的痕跡,看來是羽打彈弓的時候用力崩斷過好幾次。彈弓非常小巧,温順地躺在默的手心裏,表面甚至還有些糙,有人起鬨道“默,你,來。”
“我,不行。”默搖搖頭,試圖拉了拉,“太小,會,斷。”他仔細觀察着,看着線拽動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