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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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砸破。
當然,他本身身為不化骨的強大武力值給了他十足的底氣。
面前的男人穿一身剪裁奇怪的衣服,但是看着卻極為妥帖貼身,給人一種端正拔的覺。
他的頭髮很短,輪廓深刻,劍眉星目,薄微抿顯得頗為嚴肅,是極出的相貌,但是更出眾的是他身上的氣質,靈歌一眼便看出,這是個久居高位的人。
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雖然眼帶懷疑,但臉上表情沒有絲毫畏懼害怕。
靈歌頓時心生好奇,整個大安朝,大大小小的那麼多人類基地,哪怕是夏琛管理的望鄉城,人類看到他們,無不恐懼厭惡。
因為他們是不化骨,是殭屍王,赤瞳太具有代表了沒人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靈歌隱隱懷疑,這裏可能是夏琛偶爾給他講故事時説得三千世界或者什麼秘境,他剛才趴在那奇怪的琉璃窗户上往外看,這裏的建築樣式,還有數不清的奇奇怪怪的沒馬的車,都是從未見過的。
“説話。”景煬擰眉怒斥。
他説一不二慣了,已經很久沒遇見過這種不把他的話當回事的人,面前的青年只呆呆看着他,卻一言不發,也不理會他的詰問,這讓景煬心中很是不悦。
然而他只是語氣嚴厲了些,青年卻像被嚇到似的,害怕得縮起肩膀,一雙眼睛滿含水意,紅瞳似泡在清澈溪水裏的寶石,更顯剔透,瀲灩的桃花眼眼尾染上薄紅,可憐兮兮的表情活像他欺負了他。
“對、對不起,我什麼都不、不知道,別打我……”靈歌舉手護着頭,小聲嗚嗚,寬大的袖子落下來,出細瘦白皙的兩截腕子。
唱戲的對身板兒很有要求,靈歌雖然唱功不行,但從小打下的底子,整個人偏瘦,肢細而柔韌,手腕也細凌凌的透着幾分孱弱。
若是夏琛小太子温束在這裏,定能明白靈歌這是戲癮犯了又開始演上了,頂多拿點兒瓜子炒貨沏壺茶給他捧捧場。
可現場只有景煬這個不瞭解他的人在,格強硬手腕同樣強硬的景大少,還沒遇見過敢在他面前哭唧唧的人,上一個在他面前哭的是他那垃圾弟弟,被他解了皮帶的滿屋子亂跑。
若是靈歌長得醜也就罷了,偏他生的緻秀美,哭起來時更是楚楚動人。
饒是景大少身為娛樂公司總裁,見慣了各種美,也不由得晃了晃神,稍微有那麼一絲心軟。
不過景煬見多了使各種手段想攀上他走捷徑的人,因此對靈歌依舊心存戒備,那一絲絲心軟也被他忽略了個徹底。
“不許哭。”景煬冷酷無情地説:“再哭就把你扔下去。”因為信息太少沒辦法豐滿人設的靈歌只能靠自己臨場發揮,這種高難度挑戰起了他的鬥志,他維持着高超演技,在景煬“恐嚇”他的時候,裝作害怕地抖了一下,帶着哭音哀求道:“我不哭,求你別趕我走。”靈歌唱功不好,並不意味着他聲音不好聽,恰恰相反,從他名字就能知道,他有一管好嗓子,當初班主買他,也存了好好培養他的心思。
可他天生找不着調兒,再怎麼訓練,頂多讓他不跑調,唱功如何都比不上班裏其他人。
但是多年的訓練,靈歌很懂如何拿捏腔調轉換氣息,也很懂如何利用自己的嗓音,這一聲求,真叫個靡靡婉轉。
景煬只覺得耳朵一陣麻癢,差點兒忍不住伸手一。
這種不符合常理的身體反應,讓景煬頗為不自在,他眉頭擰得更緊,看上去面更加不善:“身份證拿來我看看。”靈歌一臉沒有絲毫偽裝的茫然:“什麼身份證?”景煬氣笑了:“給我在這裝是吧?身份證你都不知道?沒成年?”靈歌撇嘴:“我成年了,我都……十九、快加冠了。”真實年齡當然不能講,不然得把這人嚇暈過去,他死的那年剛剛十九,這麼説也不算騙人。
景煬一怔,因着靈歌天生風長相,加上自幼生活困苦而早,少了幾分少年稚氣,景煬本以為他二十多歲,沒想到竟然這麼小,比他弟弟還兩三歲。
這麼一想,景煬心頭的火氣倒是下去一點兒,還是個剛成年的孩子呢,他跟這麼個不懂事的小孩子計較什麼。
“算了,你下去吧,以後好好努力,你條件不錯,沒必要走這種路子。”景煬自認為已經很寬容了,以往這種敢在他身上打歪腦筋的,早被他收拾得頭腦清醒重新做人。
可今天這個偏偏不領情,一聽説讓他走,抱住他的座椅靠背不鬆手,眼圈一紅又要哭:“少爺,您別趕我走,班主要把我賣去羅家,那家光去年就抬出去好幾具屍體。我會唱小曲兒,還能給您暖牀,您就收下我吧!”景煬:“……”靈歌哭得嗚嗚咽咽好不可憐,他實在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人設不好做,乾脆把自己原本的遭遇拎出來哭。
景煬卻聽得一頭霧水,什麼班主,什麼抬出去幾具屍體,法制社會還能有這麼猖狂的存在?
還有後面……景煬心裏一陣不自在,這小孩兒年紀輕輕不知羞,暖牀,他知道暖牀是什麼意思嗎?!
“不許哭。”景煬從來不擅長哄人,當然也沒人敢讓他哄,唯一一個有資格的景二少,敢在他面前哭他就能讓他哭得更慘。
他聲音一緊,靈歌就收了哭聲,只小聲噎着,模樣極其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