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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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這個設定我好像在哪兒聽過,腦中靈光一閃,夏琛連忙問:“你姐夫是不是姓孟?”忘塵詫異道:“是姓孟,夏施主如何知曉?難道是認識我姐夫一家?”夏琛了額頭,簡直不敢相信能這麼巧,忘塵竟然就是孟先生的弟,幾年前他跟小師弟孟明峻一同去府城考府試的時候,小師弟因為小舅舅去當了和尚,父母在家中吵架還哭了一場。
誰能想到,忘塵就是他師孃的那個當了和尚的親弟弟呢?
南哥兒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遲疑地看了夏琛一眼,夏琛知道他想問什麼,跟忘塵解釋道:“孟先生是我的啓蒙恩師,幾年前我正式行了拜師禮,現在正是孟先生座下弟子。”
“這、這可真是巧了……”忘塵又驚又喜。
他跟阿姊年紀相差較大,親孃又去的早,説是姐姐,其實更像他娘,後來姐姐出嫁,姐夫外放做官,他才被將軍府經常接過去照料。
家中出事之後,姐夫一家也被牽連,姐夫辭官帶着姐姐尋了個普通小縣城住下,要帶他走。
他捨不得傅瞻,老夫人也不願他走,家中小輩都是坐不住的,唯有他從小陪着老夫人抄經,可以説是長在老夫人膝下,老夫人疼他不比其他孫兒少。其他長輩也將他當做自家子侄看待,從未薄待過他,姐姐去看過之後,見他在將軍府過得很好,又覺得帶他去小縣城會吃苦,就將他留在了將軍府。
後來……
忘塵閉眼不願去想,他是自願去當和尚的,不是誰他,也不是為了報復誰。
當初確實是傷心,難過到整夜整夜睡不着,一閉眼眼前就是傅瞻的臉,他衝他笑,手把手教他習武,揹着他去看燈,在他生的時候送他自己親手刻的兩個小人。
他説那是他們倆,等他長大了,便一起去結契,如果忘塵想要孩子,便從他兄長的孩子中抱養一個,不拘男孩女孩。
他們靠在一起,用紅顏料將小人身上塗紅,好像穿着喜袍一樣,他還記得傅瞻當時燦若星辰的眼睛。
一轉眼一切都變了,傅家大哥和三哥戰死沙場,傅二哥尚在新婚中就跟着傅伯父奔赴戰場。老夫人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他有次不小心撞見平端莊嚴肅的大伯母站在大哥的院子前,眼眶通紅。
傅瞻臉上的笑越來越少,二哥家的小侄女一生下來就沒見過父親,三嫂家的小侄子出天花沒了,三嫂撇下女兒改嫁了。
家裏氣氛一比一沉悶,再後來,再後來他的未婚夫也沒了。
老夫人哭着説對不起他,那麼大年紀的老人家,在他小時候總是笑眯眯地説:“我們清哥兒長得俊格也好,後定有個好姻緣。”現在他的好姻緣沒有了。
他活了十幾年,在將軍府住的子比在自己家還多,可是這一天,他站在自己悉到閉眼都不會走錯的小院子裏,被一種莫名的陌生充斥全身,冷得渾身發抖。
他能怎麼辦呢?他的未婚夫並沒有變心,將軍府的長輩也不討厭他,甚至一個個都覺得愧疚極了,替他安排好了所有後的生活,房子田產忠僕,給他的錢他蕩一輩子都花不完。
傅瞻烈反抗,被老夫人關在院子裏,家中大半家兵都被派去守着傅瞻的院子,卻還是讓他逃了出來。
傅瞻來找他,跟他説他們可以一起離開,他們去西北邊疆,他去把二哥換回來,他能建功立業讓他過上好子,求他跟他一起走。
忘塵心動了,他不在乎錢財地位,能跟傅瞻在一起就好,哪裏都無所謂。
他們兩個跑了,在逃出將軍府的那一刻,他回頭,看見老夫人站在迴廊處,望向他們的眼神裏既有釋然也有痛苦。
他回來了,又走了,把將軍府給他的所有東西都留下了,一人去了城外的定安寺,求廟裏的大師傅給他剃度。
傅瞻逃婚的消息他知道,那會兒他正在自己屋裏唸經,聽見後怔愣片刻,又低頭繼續,他現在不是傅瞻的未婚夫季臨清,他是定安寺的小和尚忘塵。
本以為此生便是如此在寺中渡過,沒料想一朝天翻地覆,忘塵想到他阿姊,姐夫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姐姐身體不好,外甥年紀還小,這亂世可怎麼活。
於是他去見過師傅後,去將軍府拜別,便準備去尋他姐姐一家,只是沒想到,客棧中相處甚歡的夏家叔侄,竟然是他姐夫的學生。
夏琛並不知道忘塵想起了什麼,也不知道忘塵與他的羈絆比他想象中的更深,此時他只是心中再次唾棄了一回忘塵的未婚夫,殊不知他唾棄的人名義上是他的義兄。
“如不嫌棄,不如與我們同行。”夏琛客氣道。一個人上路太危險,好歹是他先生家的親戚,雖然以後也不能再考科舉了,但孟先生對他幫助不能當不存在。
“夏施主客氣了,小僧求之不得。”忘塵也知道他是好意,山高路遠,他自己也沒信心能順利到達,只是必須去。
更何況,他不認識路……
多了個隊友,南哥兒表示很開心,忘塵格温和,南哥兒跟他一向很有話聊,馮硯山當然是夏琛説什麼就是什麼,温束不置可否,只要不在他和元寶中間,隨便多多少人。
至於折柳……
“對了,折柳是不是跑前面去了。”他們約定的地點並不在此處,要再往前走一段路。
南哥兒哭喪着臉道:“小叔,咱們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