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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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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k補片的抗打擊力遠不如頭骨,羅家楠屬於高風險職業,這絕不會是他最後一次受傷,原裝的總歸是比打上去的補丁強。

一開始醫生沒答應,於是唐喆學就在旁邊聽祈銘和醫生爭論,羅家楠的腦袋到底用不用開顱。他能聽懂的不多:祈銘堅持片子上顯示的是硬膜外出血,鑽孔釋放壓力即可;醫生則擔心羅家楠遭受打擊的位置可能會引起遲發出血,應該選擇直接開顱規避風險。

後面的對話唐喆學跟聽天書似的,覺是祈銘窮盡畢生所學説服了醫生,採取相對保守的方式來救治羅家楠。當然了,風險自擔,簽字為證。

唐喆學看祈銘喝水的架勢,推測對方應該會餓,於是説:“祈老師,我去給你買點早餐吧。”只見祈銘搖搖頭,擰好瓶蓋彎放到腳邊,胳膊支到膝蓋上,背部緩緩起伏。羅家楠進手術室快十個小時了,不知道還得多久才能出來。他的神一直繃着,手術室每出來一個人都得上前問問情況。雖然沒人明白地告知目前病患如何,不過令他略安心的是,醫生沒中途出來找家屬再變更手術方案。

他對唐喆學説:“你回去吧,不用陪着我了。”

“我陪你等到楠哥出來吧,反正……回去也是閒着。”唐喆學不大自在的勾了下嘴角。受到與張卓關係的連累,林冬被審查,現在上面明令要求懸案組這個編外部門停止一切工作。重案組的人都不帶他玩,雖然他沒被停職,可回去也是閒人一個。

聽到他的話,祈銘緩緩直起身,默嘆了口氣説:“你等了這麼久,其實是想問我有關毒蜂的事吧?”唐喆學立刻解釋道:“我也擔心楠哥啊。”

“我知道你更擔心林冬,”祈銘邊説邊扣住肩膀活動僵硬的頸部,“張卓當着我的面承認他就是殺我爸媽的人了,所以,你不用覺得我是發神經才懷疑林冬。”

“……我沒那個意思,祈老師……我可以用人格擔保,我們組長對此毫不知情。”唐喆學面,“方局陳隊他們來家裏提人的時候,組長整個人都傻了,真的,他——”

“那是他哥!他親哥!”祈銘皺眉打斷他,繼而無奈嘆息,“二吉你是獨生子,沒有體會過手足間的那種情……我跟祈珍分開了二十多年,當初為了找到她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你懂麼?”

“我懂,但是祈老師你別忘了,組長有七個同事死在毒蜂手裏,在血淋淋的事實面前,親情和正義,孰輕孰重?”

“那你怎麼解釋毒蜂知道羅家楠去找過高金海的事?就算林冬不知道毒蜂是張卓,他會不會無意間透給對方相關信息?他們有沒有私下見過面?他們間的對話你一字不漏的聽到了?”

“我——”唐喆學一梗,無法作答。張卓確實在高金海死前去找過林冬,而那天晚上他正好陪祈銘去接祈珍了,具體那倆人説了什麼,無從得知。當然他相信林冬不會向無關人員透任何調查信息,再説也沒必要説啊!

沉默片刻,他無可奈何地站起身,低頭看着祈銘説:“祈老師,那你該連我也一起懷疑,是,我是獨生子沒體會過手足之情,但是我愛林冬,為了保護他,我也可以不惜一切代價。”視線撞到一起,祈銘微微眯起眼:“你是在威脅我?”

“沒有,我只希望你能客觀地看待林冬,也許你並不瞭解他的為人,可你見過他是怎麼為了懲罰自己而將胳膊上燙滿水皰的……他不是那種會為了私情而放棄信念的人。”將手裏未開封的礦泉水瓶放到祈銘身旁的椅子上,唐喆學輕點了下頭,“你現在應該不太想看到我,我就先回局裏了,等楠哥出了手術室,報個平安,我是真地擔心他。”偏頭錯開視線,祈銘沒再給他任何回應。

—會議室裏,十幾位領導圍坐在長條會議桌旁,目光全都鎖在正襟危坐的林冬身上。按常規程走,該把林冬提進審訊室,但是被方岳坤同志給攔了。而且林冬穿了身警服,要是坐在審訊椅上,顯得特別諷刺。

主審的劉主任拎起張卓的身份證複印件,朗聲問:“林冬,你和照片上的人,是什麼關係?”

“親兄弟。”林冬平靜作答。

“在重案組的陳飛通知你之前,你知不知道他就是代號為‘毒蜂’的職業殺手?”

“不知道。”

“你怎麼證明?”

“誰主張誰舉證,如果你們懷疑我在此之前就知道他是毒蜂,請拿出證據來。”劉主任表情微沉,與此同時長桌邊響起陣陣竊竊私語。審嫌犯尚需要絞盡腦汁,何況是審個以前專門審人的警察。林冬常年在一線拼搏,對審訊的套路爛,抗壓力絕不比最狡猾的嫌犯差。

這時於副廳長朝劉主任抬了抬手,示意他接下來由自己發問。只見他傾身向前,肢體語言呈現出關切的態度:“林冬,在座的各位領導都願意相信你,但是你得明白,毒蜂是個極度危險的罪犯,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抓到他,今天叫你來是為了獲得線索,不是為了給你定罪。”林冬坦然道:“我跟他之間唯一的聯繫方式是通過電話,而你們已經沒收了我的手機,想必已經拿到了號碼,不過我估計現在那號碼已經打不通了吧。”拿出手機,於副廳長當着所有人的面撥出個號碼,點開外放,不出所料地傳出“您所撥打的用户已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