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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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集體二等功沒了。給他們這隊人氣得,差點全去局長辦公室摔工作證。
————————————起身去飲水機那接了杯熱水放到林冬桌上,唐喆學手,給了對方一個安地笑臉:“組長,你不用多想,我這人認人靠眼緣……從小我爸就教育我,要相信自己的直覺,我覺着你這人正的,所以不用再説啦,這種事提起來怪傷心的,要不明天你眼睛該腫了。”林冬下意識地抹了把眼角,發現確實又有點濕潤。他以前並不會隨意哭泣,訓練再苦壓力再大也咬牙忍着。是出事之後,他不但白了頭髮,眼睛也出了問題,視力減退,淚腺變得脆弱。
極度的重壓和無盡的懊悔,幾乎將他從裏到外摧毀。可他必須得撐着,撐到把毒蜂緝捕歸案並親眼看着對方被執行死刑的那一天為止。
“好,不説以前的事了,説咱們的案子。”林冬抿了口水,從唐喆學搬下來的箱子裏出本卷宗,翻了幾頁後遞給對方,“這是第二個死者的身份背景調查報告,你看看是否能找到和第一個死者之間的關聯。”唐喆學半靠到桌邊,屈起長腿蹬住桌下的橫樑,打開卷宗快速翻看。老實説光從記錄來看,真沒什麼關聯。第一位死者是男,三十歲,職業為冰櫃廠的銷售,而第二位死者是女的,四十六歲,是家洗染店的店長。
別、年齡、職業都無叉,而且彼此間並不認識。只要找出他們為何會被同一個兇手盯上,這案子就算破了一半了。
——在兇手和家屬眼裏,受害者都是該死之人。
他想起林冬在李永亮辦公室裏説的那句話,腦海中忽然湧起個模糊的念頭。但是這念頭太過模糊了,以至於他一時還抓不到頭緒。
“組長,我再看看其他受害者的背景調查資料。”説着,他把那一箱卷宗都搬到了自己桌上,往椅子裏一坐開始翻看。
林冬伸手為他扭亮枱燈,然後起身走到牆邊按下開關將光燈關閉。回身見唐喆學用一臉“組長你不是這麼會過吧?”的表情看着自己,他解釋道:“光燈燈管的白光比枱燈的黃光毀眼睛,你這入職體檢1.2的視力別太早毀了。”——我家組長還會照顧人的嘛。
唐喆學只覺心裏頭暖呼呼的,之前拿熱臉貼人冷股的事兒立馬忘得一乾二淨。想着怎麼也得禮尚往來關心對方一句,他問林冬:“組長,你這見天一宿一宿不着家,嫂子不生氣啊?”倒是沒看見林冬戴婚戒,不過警察、尤其是常跑外勤的警察,戴婚戒的很少。另外這都三十多的人了,該結婚了吧?
林冬語氣平淡地回道:“我沒結婚,父母也都不在了,而且我沒家。”唐喆學翻着卷宗的手一頓——沒家是幾個意思?
像是悉了他的疑惑,林冬把車鑰匙掏出來往桌上一放,面無波瀾地説:“我把房子賣了買的那輛車,平時就睡車裏,主要是一個人待在房間裏我也睡不着,也不想去休息室跟其他人擠,反正局裏有浴室有食堂,方便的。”唐喆學下巴都快砸腳面上了——睡車裏?就算那一百多萬的車的座椅再怎麼符合人體工學設計,聽着也怪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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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沒亮睡不着,一個人在房間裏睡不着,只能睡在停於市公安局停車場的車裏;拆下筆記本電腦攝頭,辦公室四面密閉連只蚊子都飛不進來——就算唐喆學才幹了一年多刑偵,也能用最淺顯的邏輯推斷出林冬的心理狀態:他時時刻刻、全方位地防範着那隻毒蜂,當一切都沉眠於黑夜中他卻保持着清醒,只有在晨曦微之時,才能勉強在唯一能讓他安心的地方睡上一會。
老實説毒蜂本不用親手殺了林冬,再這樣下去,熬都能把他熬死。
“組長……”唐喆學摸着後脖頸子,顯然有些自信心不足地開口:“你別睡車裏了,以後跟我回家睡吧,就以前我爸分的房子,特安全,整棟樓不是在職的警察就是退休的警察。”林冬聽了,眼神有一瞬間的錯愕,隨之又湧起絲複雜的情緒:“小唐,你覺得……我在害怕毒蜂?”
“不不不,組長我沒那意思!”唐喆學趕緊澄清,“我就是覺着吧,你……你這樣下去,早晚熬出病來。”林冬拿過放在桌上的相框,垂眼凝視着裏面那一張張曾經鮮活的面孔,許久才緩緩釋出口長氣:“小唐,謝謝你的關心,但我所珍視人都不在了,我要還活的有滋有味,對不起他們。”這話聽着都心酸,唐喆學只覺鼻樑一緊,趕緊低頭敲出煙來叼進嘴裏,擦燃火機點上。懸案組辦公室和法醫辦共用一個通風系統,即便是四面密閉也不用擔心屋裏煙霧繚繞。林冬手邊的煙灰缸滿得快溢出來了,他進來瞧見就知道這屋裏不煙。
悶頭完煙,唐喆學把卷宗往桌上一扔,起身挽上袖子開始搬堆得滿地都是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