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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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拿起自己落在審訊台上的手機揣進褲兜裏,語調平和地問:“林隊,我剛聽你那意思,我們祈老師父母被殺的案子,查出來兇手是誰了?”
“都還只是推測,沒有任何證據能質證嫌疑人,小羅,我不管你剛才聽到了什麼,那都不是正式記錄在案的定論。”林冬深知跟羅家楠這號活土匪提保密紀律本是對牛彈琴,再説事關祈銘,他毫不懷疑羅家楠從眼下這一秒起就開始盤算着要合法擊斃毒蜂了。
不,他絕不能讓毒蜂死的那麼痛快,必須得讓那個劊子手經歷公開審判、體驗生命進入倒計時的絕望,才能告同僚們泣血的英魂!
“是啊楠哥,都還只是推——”唐喆學這“測”字還沒出口,就聽羅家楠“嗙”地拍上不鏽鋼枱面,話也橫着出來了:“林隊,這套官腔你留着跟別人打去,我羅家楠聽不着!你剛説那孫子叫毒蜂是吧?真名呢?通緝令編號?照片?有什麼資料你先給我瞅一眼行不?”林冬站起身,與羅家楠平靜對視,坦言道:“什麼都沒有。”眼見對方一點情面不念,羅家楠這火“騰”地被了起來,揚手就要揪林冬的衣領。唐喆學在旁邊看他抬手以為他要打林冬,也顧不上考慮更多,瞬間出手扣住羅家楠的肩膀,“哐當”就給摁審訊台上了。
“我——”胳膊被逆向於關節活動方向扭住,羅家楠立馬就炸了。他咬牙忍疼擰身掙開並不牢固的制約,同時回手中唐喆學的顴骨,給人生從跟前一拳揍到了走廊上。
“二吉!”林冬這下也急了,狠推了羅家楠一把,“羅家楠!你憑什麼打人?!”羅家楠剛才那一拳純屬條件反,打完自己也楞了,這又被林冬猛地推撞上牆,登時火地吼道:“你沒看見啊!是他先動手的!”
“吵什麼吵!?都他媽出息了是不是!不看看這什麼地方!?”方局那沙啞的嗓音從牆角的擴音器裏吼了出來,“羅家楠!唐喆學!你倆給我滾外頭打去!不都有槍麼?對着幹啊!打死一個老子省心!打死一對兒我他媽就可以提前退休了!”領導的咆哮聲幾乎整棟樓都能聽見,一時間樓道上多了好多探頭探腦看熱鬧的人。眼下羅家楠即便是再急再氣也不可能犯渾了,只得生壓下那股子火,黑着臉疾步離開。
—回辦公室,林冬翻出管專治跌打損傷的藥油,給唐喆學往臉上抹。羅家楠下手是真狠,才幾分鐘的功夫,唐喆學被打的那塊都紫了。
邊塗藥,林冬邊心疼地埋怨道:“他打你怎麼不知道躲啊?”
“誰知道他能真揍啊……”唐喆學被藥油燻得直眯眼,“要是毀容了,組長你可別不要我啊。”沒等林冬説話,外面傳來敲門聲。不用問,來的肯定是祈銘。剛羅家楠進隔壁法醫辦公室了,他們出電梯時正好看見。
倆人對視片刻,林冬深一口氣説:“進來。”祈銘推門進屋,隔着老遠扔給唐喆學一冰袋,衝身後偏了下頭:“二吉,羅家楠説找你聊聊,在隔壁等你。”從轉椅上磨磨蹭蹭地站起來,唐喆學挪到門口,對祈銘説:“祈老師,嗯……你父母的案子確實沒最終下定論呢,組長是想等一切都塵埃落定再通知你。”祈銘錯開身,直接拿門給他頂出屋外,反手落鎖,爾後一步一步走向林冬。
“兩年了,林冬,我拿你當朋友,可你呢?”他邊走邊把白大褂下來扔到唐喆學剛坐着的轉椅上,又解開袖釦,將襯衫挽至手肘處,直到和林冬近到能覺到彼此的呼。
眼看祈銘也跟羅家楠似的擺出一副要打架的態勢,林冬平靜地回應道:“保密紀律,祈老師,我希望你能理解。”祈銘並未停止步伐,而是着他往後退。後背抵上密碼檔案櫃,林冬退無可退,緊跟着耳側“哐”地傳來聲巨響。
曲臂一拳砸上不鏽鋼櫃面,祈銘幾乎將林冬壓在自己與櫃子之間,語調中隱忍着怒意:“我能理解,可是林冬,你別忘了,我是特聘的法醫顧問,不是在編的警察,那狗紀律管不着我!”身高只相差三公分左右,兩人的視線差不多在同一水平線上。雖然都戴着眼鏡,卻並不妨礙彼此的瞳孔中映出對方的表情:一個怒意如火,一個堅忍似冰。
視線膠着在一起,許久,才聽林冬默嘆了口氣説:“祈銘,殺你父母的人,就是害死我七位同僚的傢伙,相信我,我想他死的念頭,並不比你少。”儘管林冬的聲調平淡到近乎不帶任何語氣,但祈銘仍能從那波瀾不驚的目光中受到恨意,並覺一陣寒意自脊背竄起蔓延至手臂。兩年的時間,他眼前的這個人已經從一開始的絕望自殘中掙出來,仇恨化作信念,從容冷靜。
他放下手,稍稍拉開彼此間的距離。剛才那姿勢完全侵入到林冬的安全半徑之內了,但對方容忍了他的舉動,而且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異樣情緒。
太可惜了,他想,如果不是被那場災難阻攔了升遷的步伐,此人的前途,無可限量。
通風管道里靜悄悄的,羅家楠和唐喆學都揚着臉聽動靜,生怕自家的那位打起來吃虧。可除了一聲捶櫃子的響動,到目前為止還算踏實。剛羅家楠一口氣咽不下去,到法醫辦公室就噼裏啪啦地全都跟祈銘撂了。他都做好替媳婦揍一頓懸案組碎催唐二吉同學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