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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沒事了,我先走了。」子對我信息的回覆很簡單,就一個「哦」,我敢肯定她覺察出了我的不對勁,就像上次停車庫事件之後一樣,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也許她説得對,我們的關係的確出了問題,就像是健康的肌體上生了個瘡,我是該默默看着這個瘡越變越大,直到徹底腐壞肌體還是趁着瘡裏的毒還沒侵蝕肌體及時地挑破它?我很猶豫。
子到家的時間和我的預計幾乎八九不離十,她肯定是趕着下班的點趕回來的。
「咦?老公你回來了,事辦完了?」
「嗯。」我有些魂不守舍。
「怎麼了?有心事?」子説着坐到了我的身邊,一股混合着淡雅香水和誘人體香的香氣沁人心脾,我轉頭看着她,微卷的帶點栗的長髮幾乎和視頻中的一模一樣,更印證了視頻就是近期所拍,看着她關切的眼神我還是想到了視頻中和弟弟玩得不亦樂乎的姐姐。
「老婆我問你個事。」
「啊?哦,什麼事?」最^新^地^址:^www.91ks.online她的眼神中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似乎知道我想問什麼。
「告訴我,拴在我們兩人身上的繩子斷了嗎?」我笑着勾了勾她的下巴。
「什麼繩子?」
「親愛的我説過,我不介意你出去玩,但是前提是要讓我知道,對不對?」子眼中的慌亂神更加明顯了,憑藉她的意志力已經無法壓制,但她猶自進行着抵抗,「對啊,沒錯啊。」我不想再費時間了,於是選擇單刀直入,「那個男人是誰?」
「什……什麼男人?」我嘆了口氣,「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訛你?」子看了我一眼,眼中的聲反而平靜了下來,她也輕輕嘆了口氣。
我接着説道,「我前幾天帶着小嬢嬢去找沈倫林嵐玩了一次。」她再次轉頭看向我,眼中帶着一絲驚詫,「你……你怎麼能帶菀清嬢嬢去……」
「那個男人是誰?」我又問了一遍。
「沒有什麼男人。」她的語氣很平淡。
我輕笑一聲,「和你玩得很開心的男人是不是就是在公司地庫和你聊天的那個?」她的臉明顯搐了一下,看向我的眼神不再是慌亂而是驚恐,她的臉在短時間內變了幾變,可見心中已然是巨滔天。
「你……你怎麼知道的?」子幾乎是口不擇言了。
「他是誰?」我壓着火氣咬牙問道。
子長嘆一聲,「老公,是我錯了,我……我那天就跟那個男人説清楚了,我以後不會再和他見面的。」
「如果我沒猜錯,那天我們回到家後要不是我阻止你,你下樓是要去和他見面的,是不是?」子的臉一下漲得通紅,「我……我當時一時心軟,想着下樓再和他把話説清楚的,我不會……再説了,下樓扔個垃圾才多長時間?我們做不出什麼的。」聽到她説他們做不出什麼,我忽然聯想到了視頻中嬉笑着縱情愛的兩人,我中淤積的怒氣如同一團濃重的沼氣遇火即燃。
「一時心軟?你一時心軟做出過什麼你自己心裏沒數嗎?你是不是覺得我們之間的婚姻出了問題?所以你就能去別的男人那裏傾訴,去尋求安,然後出於報恩打個療傷炮嗎?」
「你……你説什麼呢?!」子的聲音變得顫抖而尖利起來,「我……他……他們是一對未婚夫,是之前就認識的,那幾天你不在上海,我一個人無聊就……就和他們一起玩了一次,我想着……我想着等你回來就告訴你的,可是……可是我心裏有顧慮,我怕你怪我嘴裏説着要一起結束換,趁你不在還一個人偷偷出去玩,所以……所以我就沒説,我想着之後斷了就斷了,就當沒有發生,真的就這麼一次……」聽完子的講述我被氣笑了,「就這一次?和他們一起?」
「就這一次!」
「真的?」
「真的呀!」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伸出一手指指着她。
子大大的眼睛快速地轉着,她當然不知道我對於整件事情知道多少,對未知的恐懼支配着她的情緒,她雙翕合,囁嚅着,卻是再也説不出一句斬釘截鐵的話來。
「陳心悦,你知道我們之間對於情的特殊處置方式,體出軌不可怕,但如果是欺騙……」我沒有繼續説下去,可是子肯定知道我的潛台詞。
她終於支撐不下去了,搖晃着跌坐在沙發上,雙手掩面,輕聲啜泣着,她的沉默代表了一切,我一時有些心灰意冷,也頹然坐了下來。
「還有過幾次?」
「還有……還有過一次。」
「幾個人?」
「就和那個男的。」我向她投去兩道犀利的眼神,她嚇得一靈。
「就這一次,真的,我發誓我沒騙你了。」子泣聲説道。
「什麼時候的事?」
「兩次都是你和夢芸被隔離在蘇州的那幾天裏。」
「我回來之後還有過嗎?」
「沒有!真的沒有了!」她把頭搖得像撥鼓一般。
「他是誰?」子咬着下,言又止,「算了老公,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再去找他們了,再説都是我的錯,你就別去找人家麻煩了。」其實她説的沒錯,去找那小子麻煩又怎麼樣?子並非被脅迫,而是心甘情願和他偷歡,就算我找到那人能怎麼做?打他一頓?這個倒不難,就算我不想自已動手,願意替我出手的大有人在,可是這又有什麼意義呢?除了把子越推越遠還有別的作用嗎?想到這裏我忽然有些釋懷了,這件事説穿了和上一次在網約車上發生的一切沒有本質的區別,子是在和我賭氣,是在報復我,她是通過這種方式讓我重視她,將她真正當做子,而不是一件可以換的玩具,儘管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我們對此是達成共識的。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神中替閃爍着不同的神,而她也用一種怯怯的眼神看着我,看得很認真,時刻解讀着我眼神中藴含的信息。
「是他們邀請你的?」我冷冷的問道。
她點了點頭,「本來你不在我不想去的,但是……但是想到你和夢芸在一起那麼多天我就……唉,反正我沒忍住。」我搖了搖頭,忽然覺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讓我有些頭疼,接下來我們倆的關係變得很微妙,吃飯,洗澡,看電視,耍手機,我們沒有冷戰,但是都沒有多説話,我是不想説,她是不敢説,就這麼熬到關燈睡覺。
接下來的幾天顯得平淡而無趣,我們彷彿回到了當年換前平淡的生活中,很像但是又完全不同,我自欺欺人地不願將子的行為冠上「出軌」的名頭,也許在我的內心裏面至少將一半的責任攬到了自已頭上。
此時的我還沒有意識到我忘了一件事情,一件足以改變整件事情後走向的事情,那就是第二個視頻,是的,可能是忘了,也可能是選擇失憶,總之我選擇沒有看第二段更長的視頻。
這天中午,我像往常一樣在午休時間瀏覽着網頁看看有沒有興趣的新聞,忽然右下角狀態欄一個閃爍的圖標引起了我的緊張,那個郵箱又來郵件了。
我心裏一萬個草泥馬,這到底有完沒完了,我有些抗拒甚至是畏懼打開新的郵件,我怕從中再看到些打擊我們夫情的,但是我知道我一定會看。
點開郵件,這次除了視頻附件居然還有正文,這是第一次,可是當我看了那寥寥幾字的正文之後卻是心頭火起。
「陸先生,承受力可以啊,那就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