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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9月11“我都説了,私底下叫陸哥就行了,別這麼見外。”我笑着説道。

王子妍俏皮地朝我吐了吐舌頭,起身小跑幾步回到辦公室門口,我正不解她的用意,只見她笑嘻嘻地來了個折返,小碎步跑到我的辦公桌前,嬌俏地喊了一聲“陸哥”,這一來一回都是用小跑的,前鼓鼓囊囊的兩團隨着她的動作上下起伏,當真是讓人眼花繚亂。

“哈哈,公司裏面就屬你在我面前最皮。”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王子妍今天的穿着居然與子有着異曲同工之妙,上身都是白襯衫搭配深小西裝,唯一的不同就是她下身穿的是一條與西裝同的小腳西褲,衣褲的搭配以及合身的裁剪起到了將整個人往上提的效果,看着很是神幹練,又不失優雅。

“我是不是太輕佻了?那你希望我一本正經嗎?”王子妍有些惶恐的問道。

“不用不用。”我擺着手搖了搖頭,“對了,原來你男朋友也在樓裏上班,居然還在心悦的公司裏?”

“恩恩是啊,還是心悦姐幫的忙把他招過去的呢。”王子妍忙不迭地點頭道,“他比我還小一歲,以前在老家的時候是縣裏初中的數學老師,也研究過課題,所以心悦姐把他介紹進課題組了。”

“什麼時候的事?”

“就我們去遊輪前的事。”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怎麼了陸哥?”王子妍小心翼翼地問道,“是有什麼不妥嗎?”

“哦,沒什麼,只是沒聽你們倆説起過,所以就好奇問問,其實這樣好,這樣你們就算是在這裏立足了,也可以計劃將來的生活了,小夥子我還沒見過呢,什麼時候叫過來我們兩家一起吃個飯吧。”

“好啊。”王子妍愉快地答應了。

王子妍離開辦公室後,我又把玻璃隔牆調成不透明把自己隔離起來,王子妍的男朋友據説是她去年回老家時談上的,我也聽説了小夥子想來上海發展,但是我不知道的是子居然給他安排好了工作,而且沒有告訴我,這件事情的兩個當事人,子和子妍居然都沒有主動和我説起這事,還是阿睿告訴我我才知道,這讓我覺有些不舒服。

如果説子妍是因為和我見面機會少沒來得及説,那麼和我朝夕相處的子為什麼也不説呢?換做是平時,大大咧咧的我可能不會把這事往心裏去,但是視頻……那該死的視頻在我的心裏紮了一很難拔除的刺,猜忌的刺。

媽的!我在心裏咒罵了一句,這是哪個王八蛋乾的!這對我的打擊也太準了些,完全就是瞄着我的痛處在打。

我恨得牙癢癢的,彷彿又回到幾年前被人算計又無處着力的時候,這年頭威脅別人都喜歡用配偶的不雅照或者視頻嗎?還有沒有點新意了?

我準備靜觀其變,看看對方有沒有下一步的手段,因為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見招拆招而已。

時間就這麼平靜的過着,我們可不是一般的夫,視頻讓我心生芥蒂,但是卻不足以動搖我們的情基礎,如果這人的目的和上一次一樣,是想離間我們的夫關係,那就必然會有進一步的行動,可是接連好幾天都風平靜,那人似乎是在考驗我的耐心,也在撥我的情緒。

這天是週六,我們一早起牀隨意吃了點早飯,然後子就開始打扮自己,因為我們今天要去喝喜酒,我們是新娘這邊的親戚,但老實説我並不認識新娘,我只知道她是我的表妹,關係有點遠的那種,因為我們的父親也只是表兄弟,再往上我的和新娘的爺爺才是親兄妹。

這樣的關係在農村可能並不算太遠,但是在城市裏基本就是屬於沒什麼婚喪嫁娶就老死不相往來的關係。

上海人的婚俗其實已經變得非常簡單,之前去鄉下喝喜酒吃了三天出很多事,但是上海的喜酒只吃一天,確切地説就是一頓晚飯,但由於新郎家是本地人,也就是説上幾輩是上海郊區農村的,所以還保留着一些當時的習俗,經過時代的變遷雖説已經大大簡化,但還是要擺兩次酒席,中午一次,晚上一次,中午邀請的都是一些親朋好友,規模會小一些,沒有儀式,單純就是吃個飯聯絡情。同事朋友或者年輕一輩都是晚上主宴才會來,那時候規模就大一些。

我們一家五口作為親戚當然要中午就去赴宴,所以子自稱為了不丟我們陸家的臉所以早上就開始心打扮。

子化妝的技術其實真的不錯,雖説動作不快,但那是因為不是專業的所以無法經常作,她今天只是畫了個比平時上班時的淡妝稍重一些的宴會妝就已經讓我耳目一新。

“好看嗎?”子眨着眼向我展示着妝容。

“你素顏都能豔壓羣芳,化了妝更是秒殺,能不好看嗎?”子拋了個媚眼給我,“嘻嘻,就你會説話。”

“媽媽好看,媽媽最好看!”小夢哲咋咋呼呼地拍着自己媽媽的馬,哄得子把他抱起來一頓親,由於我們工作的關係,小傢伙平時主要由保姆和我父母來帶,好在過幾個月就能上幼兒園了,他今天可開心了,因為可以見到他的妹妹,那是雅蕾的女兒,她和宋運鵬結婚後沒多久就有了孩子,兩個小傢伙相差才不到一個月,註定將是一生的玩伴。

一切準備停當之後,我們就開着車去接我父母一起趕去位於城市另一個區域的酒店,午宴和晚宴都將在這個星級豪華酒店舉行,由於那裏距離我家有將近一小時的車程,為了減少來回奔波的辛苦我還提前在酒店開了兩間鐘點房,分別給父母和我們休息用,其實也就五六百塊錢的事,但是被我老爸無意透給他的表哥,也就是新娘父親知道後馬上給我爸轉了五百塊錢,説是來喝喜酒除了隨禮還讓我們花錢就是打他的臉了,我爸堅決不收,結果第二天微信轉賬過期後對方重新又轉了一次,我爸這才勉為其難的收下然後馬上轉給了我。

午宴在十二點開始,我們在十一點剛過的時候抵達了酒店,走進寬敞的宴會廳發現已經坐了一半,中午只是一般的親朋聚會,所以和誰坐一桌完全看喜好,沒有指定的台卡。

我的父母剛到就被相的親戚喊去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子則領着兒子和雅蕾嘮起了家常。

最^新^地^址:^www.91ks.online“建豪。”正走着,忽聽得背後有人叫我,那聲音裏透着一股小心翼翼的試探,我回頭一看,只見是個大約三四十歲的少婦,一箇中短的波波頭髮型端莊優雅中透着一股俏皮,讓人猜不透她的年齡,一身玫紅的過膝修身連衣裙外罩一件米的短款外套,手上拿着一隻售價起碼五位數,但是裝不了什麼東西的名牌包包,渾身散發出的貴婦氣息不讓人眼前一亮。

她的膚很是白皙,也許是保養得宜,眼角和脖子這兩處最容易暴女人衰老程度的地方卻沒有暴她的年齡,她的面相有些陌生,我一時想不起來我是否認識這麼一位貴婦,但是又覺得莫名的悉。

“不好意思,請問你是?”我也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的回答等於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這讓她原本有些緊張的神情放鬆了下來。

“真的是你啊。”貴婦居然衝我皺了皺鼻子,“小子,真的不認識我了?我還給你換過布呢!”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天吶,開什麼玩笑?這麼一個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幾歲的女人居然自稱給我換過布,現在女人搭訕都這麼不講理的嗎?我剛想出言調侃一番,但是緊接着我馬上想到了一個人,我的神情頓時變得肅穆起來。

“你……你是菀清嬢嬢?你回來了!”貴婦被我的表情變化逗笑了,大方地衝我張開雙臂,“我的建豪寶貝,給嬢嬢抱抱。”我爸兄弟姐妹四個,他是老大,老二是我的大姑姑,我們上海人叫嬢嬢,大嬢嬢夫倆一直沒生孩子,以前年輕的時候一直説想去領養一個但卻由於各種原因始終沒有行動,所以平時幾乎拿我當半個兒子看待,而我每年也總會叫他們出來吃幾次飯,老三就是我的叔叔,也就是雅蕾的父親,最小的還有一個妹妹,但是這位小嬢嬢我都沒怎麼見過,她才比我大十歲不到,據説小時候聰明伶俐,學習成績也很好,比我爸這位大哥小了十五六歲,很是受全家人寵愛,但也正因此從小刁蠻慣了,仗着自己長得好看,初中開始就談戀愛,本來老師家長都認為以她的成績進個區重點高中還是綽綽有餘的,但是中考發揮一塌糊塗只上了箇中專,後來一畢業就説要去外地做生意跟個男人跑了,我為此氣得大病一場。

她這一走居然將近二十年音信全無,期間爺爺過世也不回來奔喪,就當大家已經慢慢將這個人淡忘的時候她卻在三年前突然出現,聯繫了小時候關係最好的二姐也就是大嬢嬢。

大嬢嬢雖説心裏有氣但畢竟是最疼愛的小妹子,於是把這消息告訴了和兩個兄弟,也就是老爸和叔叔,聽説失去聯繫多年的小女兒回來了也是心情動,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但是老爸卻不能接受,這個在老媽面前唯唯諾諾,甚至是有點畏畏縮縮的上海男人,據説在小嬢嬢請大家吃飯的飯桌上當眾打了她一耳光後拂袖而去。

但我聽老媽説大嬢嬢曾經告訴老媽,老爸那一耳光扇下去之後也是紅着眼睛離開的,他的內心更多的是對這個小妹子的怨而不是恨,畢竟長兄為父,老爸是從小把她當半個女兒看待的。

而老爸離席後小嬢嬢也是非常傷心,但還是強顏歡笑跟母親和哥哥姐姐吃完了那頓飯,幾天後離開上海前還特地打電話給老媽詢問了老爸的身體狀況並請她好好照顧併為自己説説好話。

也就是那通電話中,小嬢嬢告訴了老媽她走後的生活軌跡,她先是跟着那個男人去了廣東,年少無知的她在明知那個男人有家室的情況下還是做了人家的小三,但是她卻不甘被養在深閨,而是主動幫助男人打理生意,在這個過程中她不斷的學習並最終成為男人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且由此上位擠掉了正室成為了某夫人。

大約七八年後男人因為一次車禍去世,她由此繼承了大筆的遺產,但是此時原配卻為了多分一些遺產開始了和她的撕大戰,最終小嬢嬢厭倦了這種你爭我奪,在主動放棄了一部分遺產之後離開了那個生活了十多年的傷心地。

由於多年來她早已成了前夫企業的實際管理者,而原配又沒有能力打理企業,所以她用一部分房產和現金從原配那裏置換出了原本分配給原配的企業股份,為了不受原配家族的掣肘,將企業的全部業務整體遷往距離家鄉更近的浙江並且已經在那裏站穩腳跟。

沒有後顧之憂的她這才壯着膽子,冒着承受家人雷霆怒火的壓力回了上海,果然,除了父母外最讓她敬畏的大哥完全不能原諒她,這也讓她最終又帶着遺憾離開了上海,但是她走之前和家人約定每年過年會回來幾天和大家聚一聚,而她也是這麼做的,第一年老爸沒有去,第二年老爸還是沒有去,但是沒有阻止主動請纓的老媽代為前往,由於連續兩年小嬢嬢回來的時間和我們出去旅遊的時間正好撞上所以我沒見過她,我對她的印象還是停留在那個身材高挑,長相甜美,扎着馬尾辮,穿着緊身牛仔褲的青少女形象,那一年我10歲。

我曾經問過老媽小嬢嬢現在的長相,老媽説我們陸家基因好,不管男女就沒有長得不好看的,小嬢嬢則似乎集合了家族的華,現在四十出頭的她看上去就像個三十多歲的少婦,要説長相和雅蕾有四五分相像,也就是這幾分相似讓我剛才認出了她。

小嬢嬢果然是個格八面玲瓏的人物,才上桌一會兒就和侄女雅蕾以及侄媳婦心悦打得火熱,連帶着兩個孩子也是一口一個姑的叫着,一桌人其樂融融,見證一大家子圍坐在一起也是笑得合不攏嘴,在外人看來彷彿辦喜事的是我們家。

在這歡聲笑語中最不合羣的應該就是我老爸了,他低頭喝着茶,嚴肅得就像是廟裏的四大金剛,於是我伸手拐了拐他。

“爸。”

“幹嘛?”他轉頭看着我。

“小嬢嬢剛才説她小時候給我換過布,真的假的?”老爸假裝沒聽見,繼續低頭喝茶。

“媽,這事你知道嗎?”我轉頭問老媽,順便給了她一個眼,老媽何等明的人,和我對視一眼心領神會。

“整件事情呢你還真得問你爸,因為我也是事後聽他説的。”

“還有這事啊?”子也早就修煉成一隻狐狸了,怎麼可能嗅不出這其中的味道,“爸,你説説吧,這麼好玩的事我也想聽。”眼見自已的老婆和兒媳婦將自已推到了前面,老爸沒法繼續裝傻了,他把杯子往桌上輕輕一放,但是卻沒有要開口説話的意思,將目光聚焦在他身上的眾人一時有些尷尬。

“咳咳,讓我來説吧,這事還是我自已最清楚,哈哈。”小嬢嬢自已先開口了。

“好啊好啊,小嬢嬢你説。”子趕緊附和道。

“那時候建豪大概兩歲多吧。”小嬢嬢剛開口説話,就聽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什麼?你三歲了還包布?還不如你兒子呢。”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讓你話多,聽小嬢嬢説還是聽你説?”尷尬的氣氛在子這科打諢之下迅速緩解了。

小嬢嬢繼續説道,“那天我去大哥大嫂家玩,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呢,就等着叫我吃飯,這時候我聽見建豪在房間裏哭,而大嫂又出去買東西了,大哥呢在廚房燒菜,我就告訴大哥建豪哭了,大哥讓我去看看是不是了,讓我給換個布,那時候我才四年級啊,我哪會這個呀,但是我也不怕,心想那就試試唄,於是我走進卧室,解開建豪的布一看,我的天吶,不是了,是拉屎了,哈哈。”

“喲!!!”子和雅蕾兩個人不約而同做出一副嫌棄的表情看着我,直讓我哭無淚。

“然後呢?你真的給他換了?”子問道。

“對啊,我現在想想還佩服自已的,我先是拿濕巾給他擦了小,對了心悦。”她忽然對子説道,“你是不知道,那時候他的小雞雞就這麼點大。”説着眯起眼睛,用拇指食指比劃了一丁點大。子聽了噗的一口噴出了口中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