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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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物是人非啊。”
“是啊,沒想到姐你之後經歷了那麼多事,以至於再見到你時我都差點認不出你了。”
“怎麼?我老了?”陳心悦歪着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當然不是。”王子妍把頭搖得撥鼓似的,“是氣質,是你散發出的氣場和以前大不一樣了,以前的你單純脆弱,看着就像是個易碎的花瓶,可是後來再見,我發現你變得堅硬了很多,真的。”
“那你覺得……這樣的變化好嗎?”
“好啊!我也想改變自己現在傻傻的格呢,可是哪有那麼容易。”
“別這麼説自己。”陳心悦搖了搖頭,“其實你是個堅強的女孩,你做的那些決定其實也很勇敢,而且你這麼做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老家的媽媽和弟弟。”王子妍聽到這裏神情黯淡了一下,聳了聳肩,“有什麼辦法呢,我出生在一個小地方,不怎麼富裕,但是從小也算是活得無憂無慮,父母恩愛,也疼愛我們姐弟,直到家裏發生了些變故,我才不得不承擔些家庭的擔子,都是被迫的。”
“對了,沒怎麼聽你聊過你的父母,能和我説説嗎?”王子妍淡淡一笑,“我爸爸在我小時候就去世了,這就是我説的變故。”陳心悦聽了臉一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家的情況。”王子妍卻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沒什麼,過去這麼多年了,我早就放下了,況且他做過的一些事情讓我……唉,算了不提了。”兩人聊着聊着已然是找到了一家還在營業的小酒吧坐下,這個點船上的大部分服務點都已經關閉了,這是為數不多的還開着的,也許是欣喜於來的客人是兩位賞心悦目的東方美人,枯燥的加班頓時變得不那麼讓人沮喪了。
王子妍説着笑呵呵地攪拌着杯中的飲料和冰塊,隨後上一口,臉上頓時出滿足的神,她忍不住回頭朝着吧枱內的東南亞小哥翹了翹大拇指,小哥對着她出一個憨憨的笑容。
“對了,昨晚你怎麼過的?有沒有人來找你?”陳心悦問道。
王子妍搖了搖頭,“和我悉的只有路哥和靳姐,既然他們沒來找我,那些新人更不敢來找我了。”陳心悦點了點頭,抿了一口杯中的飲料。
王子妍隨即狡黠地一笑,“不過……我昨晚找了個船上的服務員,是在船尾劇場工作的,長得可帥了。”陳心悦聽到船尾劇場,想起不久之前剛剛發生的荒唐事不由得俏臉一紅。
“子妍。”
“啊?”
“你這麼做的時候會覺得對不起自己的男朋友嗎?”
“呃……”王子妍的臉明顯僵了一下。
“哦,你別誤會,我不是質問你什麼,只是想問一下你的真實想法。”陳心悦連忙解釋道。
最^新^地^址:^www.91ks.online王子妍沉了一下,“心悦姐,我知道我不是個身家清白的女人。”
“對不起子妍,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陳心悦急忙説道。
“沒事的。”王子妍嫣然一笑,擺擺手制止了還想繼續説下去的陳心悦,“我也只是實話實説而已,我曾經是個失了人生方向的女人,是你們把我拉上了人生的正途,你們對我有恩,我可以為你們做任何事,至於以後結婚了會怎麼樣……我還沒想好呢。”她説着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
陳心悦似乎鬆了口氣,“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我希望你幸福,真的。”
“知道啦心悦姐。”王子妍嘻嘻笑着,“要不……等我結了婚,第一時間先讓你嚐嚐你妹夫?”
“滾!死丫頭,哈哈哈。”兩個女人朗的笑聲迴盪在空氣中,順着空曠的走廊漂出好遠,好遠。……真正的幸福是一點一點爭取的,是一天一天積累的。不要去傷害喜歡你的人,也不要讓你喜歡的人受傷害。成不是看你的年齡有多大,而是看你的肩膀能挑起多重的責任。喜歡一個人要用心,誠心相待,真心,恆心相守。不要計較太多的得與失,要學會用一顆寬容的心包容對方的缺點與失誤。
這段文筆看起來很普通的話是我在婚禮上對着子説的,事情的起因是婚禮前幾天我們因為一件小到我已經想不起來的事吵了幾句,當時的我年輕氣盛,什麼都想爭個輸贏,説話的語氣不知不覺之中咄咄人起來,把電話那頭的未婚當成了工作上的對手,結果就是我的子心悦哭着掛斷了電話。
在“嘟嘟”聲響起的那一瞬間我忽然領悟到了一些以前沒有的東西,於是我以最快的速度回撥過去,但是氣悶的心悦怎麼也不接我的電話,於是我在微信上發了一段有史以來最長的道歉信息,我不知道如果我不發這些會不會讓幾天後的婚禮生變,但事實上並沒有,我也就無從得知如果不發這個道歉信息,幾天後的婚禮還會不會成為我們銘記終生的幸福瞬間。
婚禮上我在沒有告知司儀的情況下用非常深情的口吻説出了那段話,樸實到樸素的語句在司儀急中生智配的一段bgm的襯托下賺了子不少的淚水,以及台下賓客如雷的掌聲。
我在婚後的生活中也正是努力按照婚禮的誓約去呵護子呵護婚姻,我自認為沒有做過傷害子的事,但是卻不可控制的讓她受到了傷害,這成了我心中永遠的痛。
換,顧名思義就是男人之間互換自己的子,在這個男權主導的社會中並沒有換夫一説,有些女權主義者可能會説“不是你們換我,而是老孃在換着玩你們這些臭男人。”説得有道理嗎?有一點吧,但是這掩蓋不了男人們為了追求體的快在“拯救婚姻,挽救情”的幌子下對陌生人出讓自己子的權利。……沒有人告訴我們該怎麼樣生活,生活是自己的,我們自己提出的問題應該是自己來回答,我們最重要的是改變,改變身邊每個人,改變身邊每件事,唯一不變的就是此時此刻的勇氣。
這句話是我對一個潛在的換參與者勸説過程中口而出的一句話,我把勸説他人獻出自己的子供別的男人享用上升到了大義凜然的高度,你問我對此到愧疚嗎?當然不!就像我説的,最重要的是改變,我要做的就是改變我所能影響的每個人對於換的看法。
我所經營的換圈參與人數越來越多了,但是我覺子卻對此興趣漸漸缺失了,遊輪上的最後一天,她主動提出讓前幾天高度興奮的大家稍微冷卻一下各自的熱情,為上岸之後迴歸各自的生活做個緩衝,於是在下船之前的最後一晚,大家各自抱着自己的配偶度過了最後的海上之夜。
這並不是我的初衷,但是我尊重子做出的決定,於是我們這次的遊輪之旅就這麼稍顯平淡的結束了,但這次活動的收穫還是有的,比如説沈倫和林嵐夫,這對夫經歷過情上的波折,甚至可以説是起死回生也不為過,這讓他們對於情甚至愛有了一層超的理解與解讀,這樣的經歷會讓他們更能釋放自己原始的慾望,從而達到彼此放縱又彼此包容的至高境界,我也有幸和林嵐在第一晚就有過難忘的情回憶,在她略顯冰冷的外表之下是一顆火熱的心,她的身體熱情奔放又不失靦腆,拒還的覺簡直讓我為之瘋狂。
但可惜的是下船的時候,他們卻一起向我請辭了,説是謝我們帶給他們一段美好而刺的回憶,他們會帶着這樣的收穫迴歸自己的家庭生活,我當然對此到惋惜,但是轉念一想,幫助在情上失的夫找回繼續生活的情和勇氣不就是我所希望的嗎,這樣一來也就釋然了。
還有林思雨和陸濤,這對小夫簡直就是一對矛盾綜合體,他們彼此都對對方犯過錯,他們彼此戒備的同時又都想徹底治癒兩人之間的裂痕,只是他們沒有經歷過沈倫與林嵐的那種大破大立,他們找到我並選擇加入俱樂部就是覺得常規療法已經不足以治癒他們情所受的創傷,於是他們將換當做了一劑猛藥,殊不知猛藥對於一些病症確實會有虎狼之效,但是如果不那麼對症反而會加速死亡。
林思雨那晚歇斯底里的爆發讓我懷疑是不是真的對他們對症下藥了,想到這裏我皺了皺眉,就像是一個醫生想到了一起不怎麼成功的案例。
“怎麼了?想什麼呢?”沉浸在自已思緒中的我到牀墊的震動,是子掀開被子鑽了進來,一陣悉的香味彌散在空氣中,慢慢飄進了我的鼻腔。
“哦,沒什麼。”我調整了一下思緒,“對了,回來兩天了我一直沒問你。”
“問什麼?”子打散了髮髻,將一頭長波鋪在了枕頭上。
“最後一天你為什麼取消了所有的活動?”子看了我一眼,眼神讓人捉摸不定,那一瞬間我忽然明白我們離婚之前那個生活在我呵護之下的小貓般的心悦可能再也回不來了,現在在我身邊的是一頭不知品種的貓科動物,哦對了,她曾經説過那叫藪貓。
子的嘴裏吐出一口氣,“也沒什麼,你不是一直説這是治病救人嗎?我只是不想讓新人們覺得這是一場沒羞沒臊的無遮大會而已。”她的話語裏帶着一絲怨氣,很微弱,但是卻清晰可聞。
“親愛的,你是不是厭倦了?”我摸着她柔順而帶着點濕氣的秀髮。
子撫着額頭那並不存在的魚尾紋,沉默了足足五秒鐘,“也不是厭倦,只是……”
“只是什麼?”我追問道。
“只是能不能純粹一些,別老是把追求慾上的刺和人家説得那麼冠冕堂皇。”她這番略帶埋怨的話把我説得一愣,我摸着她秀髮的手一下停住了,“你……一直以為我這麼做的理由就只是想品嚐不同人的滋味嗎?”我的話裏帶了些情緒,語氣有些生硬還有些委屈,要是換了平常,子會因為自已説錯話而向我道歉,安撫我的情緒,事實上這是我們兩人一直以來的默契,夫之間不爭論對錯,一切以情大局為重,可是這次……
子把修長的脖子一梗,眼神中帶上了幾分不滿的倔強,“難道不是嗎?我能陪着你一起玩一起瘋就説明我不在乎所謂的臉面,我在乎的是你,可是你呢?你一邊把別人的子個光,一邊卻轉頭告訴人家的丈夫,這是為你們好,説句實話就這麼難嗎?”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平素在我面前温柔如小鳥一般的子説出來的話,此時的她就像是張開了利爪,弓起身子向我抖着一身象徵威懾的炸。
“沈倫和林嵐之間的問題,陸濤和林思雨之間的問題,你覺得這是讓丈夫對方的子就能解決的事嗎?”短暫的慌亂讓我陷入了沉思,子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要説什麼,但是見我低頭不語,她也閉上了嘴,也許是宣了淤積在心中的憤懣,她的情緒平穩了一些。
“對不起老公,是我失態了,我不該這麼和你説話的。”此時的她收起了爪子和炸,重新變回一隻布偶貓。
我的心裏五味雜陳,瞬間湧過很多種情緒,但還是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有什麼事白天再説吧,不早了,睡吧。”我説着關掉了我這邊的牀頭燈,我面上做得雲淡風輕,彷彿剛才子所説的話完全沒有影響到我,但是不經意間轉向外側的睡姿還是暴了我內心的失落。
子那邊遲疑了有一分鐘,終於伴隨一聲輕微的嘆息聲,她也關了燈,她沒有選擇和我背對背,而是在猶豫片刻後動着靠向了我,温熱的身體貼着我的肌膚,一隻手穿過我的手臂按住了我的膛。
“老公,真的對不起。”她又在我的耳邊輕聲道着歉。
我回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股,緊緻的包裹在柔滑的絲質睡衣內,這是我最喜歡的手,每次睡前都能愛不釋手的摸上半天,可是今天只是拍了拍。
“沒事,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