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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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她徹底斷了聯繫。
未曾想過了十多年,再見面時癮君子搖身一變成了綁架犯,別人他不敢綁,倒是打上自己親兒子的主意,希望這一筆能多訛點錢。
誰又知道那天的爆炸是怎麼發生的呢?
知晏只記得沖天的火光和哭嚎聲,他在濃煙滾滾中咳得撕心裂肺,被反綁起來的手和腳絲毫都動彈不得。後來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一個身影撕開了烈焰衝進來,猶如神祗般降臨在他面前。
那一瞬間,少年甚至分不清這是自己瀕死時的幻想還是現實,卻在紅火海中牢牢記住了那個身影的眉眼。
出國後,女人沉默了很多,她似乎很是羞於和兒子提起自己的過往,更不敢給他説那個綁架犯就是他父親。
知晏十四歲那年,他們已經在國外生活了整一年,住在月租低廉治安很差種族歧視很嚴重的街區,在同學眼中知晏就是個寡言少語的班生。就在他們計劃着從城裏搬去小鎮時,突發高血壓導致的腦出血讓她一夜之間失去了説話的能力。
開顱手術過後,長達半個月的右肺染也險些要了她的命。
母親出事後,知晏不得不在下課後做很多份兼職,然後這對於高額的醫療費來説簡直是杯水車薪。知晏都快忘了那段時間他是怎麼熬過去的,每天醒過來腦子裏就只剩‘賺錢’兩個字,最難的時候他甚至一星期去黑診所裏賣過三回血。
嚴重的營養不良導致少年看起來輕薄得像一張舊紙,風一吹就會跑掉似的。
女人昏了三個月,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已經出現了明顯的偏側肢體活動障礙,識人不清及口角歪斜等症狀。簡單來説,她不僅癱了,還痴了。她認不得親兒子,昔一雙漂亮的眼裏只剩呆滯。
今天也一樣,她只是呆呆地睜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牀頭櫃上的風信子,直到知晏離開時也沒看過他一眼。
回程時顧景淮明顯察覺到少年有點蔫蔫兒的,閉着眼睛靠在車窗玻璃上,累極的樣子。
沒時間去吃午飯了,顧景淮拿出兩份單兵口糧,知晏只撿了壓縮餅乾來吃,一口一口的,像什麼齧齒類小動物似的。顧景淮用自熱罐頭加熱了一份土豆濃湯,把餅乾掰碎了扔進去,又撕了份豬餅,好後就不容分説地把知晏手裏沒吃完的餅乾拿走,換成罐頭進他手裏:“吃這個。”知晏本想拒絕:“不用,我——”可話還沒説完,就見顧景淮已經把他啃得亂七八糟的餅乾三兩下嚼了。
“吃完再走。”顧景淮擰開一瓶水,遞給他:“別噎着。”知晏:“……哦。”又飽又困,知晏在重新出發後沒多久就又睡過去。
顧景淮在等紅燈的間隙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也沒燒,就任由他睡並沒叫醒他。到小鎮上時剛好趕上幼兒園下課的時間,知晏還糊着,他這段時間真的太累了,睡不夠似的。
顧景淮一停車他腦子還沒清醒就急急忙忙要往下跳,被顧景淮一伸臂撈住了:“等會兒,”他手指間有很重的煙草味,可想而知剛才在療養院門口時了多少支煙:“明天還去學校嗎?”顧景淮順手給他理了理亂髮。
知晏眼睛,説:“不去了。”説完,他又覺得顧景淮這種理所當然詢問的語氣實在狡詐,於是不甘心地補充:“……要去的話我會自己坐車。”顧景淮不置可否,用手背蹭掉他嘴角的餅乾屑,沉默地看他下車。
知晏走了兩步,吉普車還停在原地,他咬了咬,剛才被顧景淮蹭過的地方灼燒似的熱,知晏想了想,又倒回去在車窗邊對他説:“你真的別再來了,我擔心別人誤會。”顧景淮沒説話,墨黑的眉峯緊簇着,一雙眼睛寒芒似的盯着他,好半天才問道:“誤會什麼?”知晏説:“……你都結婚了,如果被你夫人知道,他一定很傷心。”他補充道:“今天很謝謝你,但以後別再來了。”知晏一口氣講完後不敢看他的臉,匆匆揮手道別,一溜煙朝幼兒園跑去。
等接到小亞撒出來的時候吉普車已經消失了,他説不清是鬆口氣還是有點失望,又心想,如果下一次他還來怎麼辦?如果他要在小鎮的軍隊裏待很久怎麼辦?如果他……
反正好多個如果……怎麼辦,知晏的人生裏有很大一部分的不確定都是顧景淮給的。
可過了兩個星期,知晏除了有一次在小閣樓看見顧景淮半夜站在老地方煙以外就再也沒見過他。
最近幾個晚上民居周圍經常響起不正常的烈狗吠,緊接着是幾聲沉悶槍響,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在第二天引為談資。
知晏還聽傑弗裏説起他老爸半夜下工時,看見幾個鼓鼓囊囊的黑背心徘徊在民居附近,搞得鎮上的居民都有些緊張,不知是不是局勢又有變化——可新聞沒説,警報也沒拉響,於是大家就更疑惑了。
知晏家還多了幾頭羊,是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就出現在門口的,小亞撒和羊咩咩大眼瞪小眼,然後大喊道:“媽咪,快來看羊。”最`新`沷`怖`網www.91ks.online最`新`沷`怖`網www.91ks.online料想是顧景淮從軍隊裏牽來的,只見羊卻不見人,知晏沒辦法,只得把羊養在前院,這樣一來小亞撒倒是不愁羊喝了。
天氣正式熱起來,小亞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