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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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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譚百清收劍入懷,朗聲大笑:“你倒是個厲害角。”衞凌風搖頭:“無名之輩,不足掛齒。”譚百清好像真的把衞凌風當做了一個“無名之輩”。他上前一步,悠然側身,面朝着一盞油燈,不拿正眼看衞凌風。

那一盞油燈的燈快要倒了。

譚百清伸出左手,直接用手指將一枚燈挑起來:“你是個少年人,自古少年多輕狂,我還以為你要如何嘴硬。不成想,三言兩語之間,你便和我兜了底。只可憐你那一派天真的小師弟……”話音未落,鎖鏈發出一陣砰然重響,衞凌風戴着鐐銬,面撞上玄鐵欄杆:“你對他做了什麼?”火光灼熱,跳躍燃動,仍然燒不到譚百清的手指。

譚百清彷彿不是在玩火,而是在戲水,始終作壁上觀,從容自若。反觀衞凌風呢?卻是氣息紊亂,殺意驟起:“你對他做了什麼?”衞凌風一連兩次發問,忽地就沒了剛才那伏低做小的恭順姿態。

譚百清頗惋惜,嘆了口氣:“你啊,到底還是少年人的心,遇事沉不住氣。就算我殺了你的小師弟,你有本事報仇嗎?”他端起一盞油燈,走向衞凌風。

他半蹲下來,燈火照亮衞凌風的臉。

好像頗有什麼趣味似的,他再一次重複道:“就算我殺了你的小師弟,你有本事報仇嗎?我把他剝皮筋,千刀萬剮,懸於菜市街口,你又能奈我何?”他沒聽到衞凌風的迴音。

他只到一陣罡風直劈面門而來,勢頭剛勁而急迫,卻是強弩之末。

譚百清揮袖橫立一把劍,劍鋒甚至沒出鞘,分毫不差地擋住了攻勢,輕鬆化解衞凌風的殺招。

他左手提燈,右手仗劍,燈盞內火苗佇立,紋絲未動。

而衞凌風衣袖染塵,顯得狼狽。他死死抓住譚百清的衣角,引得譚百清微微低頭……譚百清看見,一滴一滴的血水順着衞凌風的下巴滑落,落到了自己的衣袍上。

衞凌風戴着鐐銬,又被封閉了經脈,方才強行催動內力,當然很傷身了。倘若他一再動武,怕是會七竅血,暴斃而亡。

譚百清轉口道:“我初時見你,還以為你子沉穩,不會輕易動怒,不曾想你也是個急躁冒進的。我還沒殺你小師弟,你便急着送命,要同他陰陽兩隔了。”談話間,血水染紅一方衣角。

譚百清挪開一步,又抬起腳,踩住了衞凌風的手背。

他逐漸使力,到了最後,幾乎是站在衞凌風的手上。

衞凌風不抬頭,也不呼痛,只説:“我自幼學習《無量神功》、《闢寒劍譜》、《天霄金剛訣》、《昭武十八式》,譚掌門若是想了解這些獨門秘笈,我可以將心法拱手相送。在此之前,還請譚掌門網開一面,放過我師弟。他不過是個草莽匹夫,年輕不懂事,不值得譚掌門……”譚百清重新把燈座擱在了桌上。他一身華貴衣袍,閉目合掌,更具莊嚴法相:“衞凌風,你出身魔教,又是一介階下囚,竟妄圖與我做買賣?我知道你武功高深,通曉魔教的功夫,是塊練武的好料子。可是,你也不想想,我譚某人怎麼瞧得上區區魔教的陰毒功夫?無量神功能在江湖上得虛名,想來是雲棠那妖女敢於濫殺無辜的緣故吧。”他身體前傾,鞋尖一點,只聽一聲悶響,衞凌風的左手指骨斷裂。

奇痛鑽心,已然徹骨,衞凌風卻像是受慣了這種折辱,沒有做出譚百清所期待的反應。

譚百清再次惋惜道:“段無痕那小子會被你矇蔽,實在是因為他學得不到家,看不出你的內力深淺,也聽不懂你的脈息強弱。你掩藏自己的武功,你以為普通人看不出來,我和段永玄也看不出來嗎?”衞凌風喃喃自語:“段永玄?”

“段家家主,段永玄啊,”譚百清鬆開腳,鞋尖輕輕蹭地,擦拭沾染的血跡,“我説你啊,身為魔教教主的兒子,應當是個聰明伶俐的。怎麼還要我提醒你,你才能想到段永玄呢?”譚百清這番話説得十分温柔。

就好像,他是長輩,衞凌風是晚輩。他作為長輩,正在耐心地教導晚輩,教導晚輩看清江湖險惡,看清爾虞我詐。

譚百清繼續回憶道:“想當年啊,武林世家的一幫高手潛伏在魔教老巢,將你捉住了,你爹可不是個善茬,搶不回你,就搶了段永玄的一個兒子。段永玄原本和你爹商量好了,用你換回程雪落,誰知道呢?段永玄突然反悔,把你送進了藥王谷。想來是因為段永玄光明磊落,深曉江湖大義,寧願放棄一個兒子,也要震懾妖魔歹徒。”衞凌風緩慢回左手,按住道止血,同時恭維道:“譚掌門消息靈通,無所不知。”譚百清抱拳,做了個虛禮:“愧不敢當。我與段永玄相比,仍是小巫見大巫。”衞凌風左手痛極,語聲還是一如既往的平穩:“承蒙譚掌門指教,我尚有一個疑問。”譚百清温文爾雅地回答:“請講。”衞凌風道:“依你之言,段永玄早知我底細。”譚百清頷首:“這是自然。”衞凌風笑道:“原來如此。”這一回,輪到譚百清發問:“什麼原來如此?你想通了癥結所在?”衞凌風笑意未減:“我想通了,任憑這些年如何隱姓埋名,我終究是翅難飛。”話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