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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更想揭開她的面紗,一探究竟。
譚百清落座於眾人之間。他一手端着酒杯,另一隻手勾起了食指,叫來他的大弟子。
弟子向他行過禮,垂頭問道:“師父,有何吩咐?”譚百清蹙眉,問:“中間那個跳舞的女子,你認識嗎?”大弟子抱拳,回答:“上個月廣坤宮送來了幾個舞姬……”譚百清又問:“誰給今宴會做了安排?不是你嗎?”大弟子微一愣神,抬頭覷了一眼譚百清的神,連忙説:“回師父的話,弟子不敢擅作主張。是點蒼山的幾個門徒……他們説宴會寡淡,須有舞姬助興。”譚百清深一口氣,實在按捺不下怒意,便用內功傳聲入耳,在眾目睽睽之下,偷偷訓斥他的大弟子:“靖澤,你是我的首席弟子,將來要接我的位子。我同你説過多少次,除了學武,你要多分心,去學學怎麼和人打道,怎麼守住祖宗基業,保住光派的規矩和清名!”靖澤不敢回話。
四面八方都是武林高手,無論他怎麼解釋,都逃不過大家的法眼。
譚百清餘怒未平,仍在內功傳音:“點蒼山那幾個年輕人,出身武林世家,早已嬌縱壞了,人家師父都不管他們,你管他們做甚?他們要舞姬助興,你就給舞姬,你是光派的大弟子,還是秦淮樓的老鴇?”靖澤忐忑不已,額頭淌汗,接連應道:“師父,我原本想着,持好宴會,不叫您老人家失望……”譚百清一邊喝酒,一邊傳音:“你去吧,將那些舞姬撤走。點蒼山的年輕人若有異議,你再與他們周旋。靖澤,你須得記住,旁人求你做的事,你不去做,這叫拿捏,你還佔理,這叫能耐。”靖澤點頭,諾諾離開。
靖澤剛走沒兩步,那一廂又跑來了一個侍衞。
侍衞面焦急,直接通報了譚百清,説是段家有個劍客,原本好端端待在地牢裏,卻忽然斷了氣,差不多是個死人了。
譚百清記得那個段家劍客的名字,便直接問道:“你説的是,趙邦傑?”侍衞垂首稱是。
譚百清緊閉雙目,沉思片刻,道:“你隨我去一躺雅室,我寫封信,寄給段家的家主,儘快同他言明此事。再者,你多派幾人守好趙邦傑的屍身,以防有詐。”侍衞領命,又説:“丹醫派的小弟子還在那間牢房裏……”譚百清平靜道:“這位小弟子的心眼不少,今還想探我的脈搏,找我的死。你且將他帶出來,我親自審他。”*譚百清找了個藉口,身離開了宴會。
他的大弟子靖澤目送師父遠去。靖澤站在看台邊上,對着舞姬們做了個手勢。不消片刻,舞姬們旋身收尾,在紗幔的遮掩下,逐一退場。
這時,兩位琴師各自懷抱一張古琴,頂替了舞姬們原本的位置。琴聲古樸莊重,分外素雅,果然更加襯托他們光派的氣韻。
靖澤鬆了一口氣。
然而,點蒼山的幾個混小子又開始嫌棄宴會寡淡。靖澤不堪其擾,便走出了側門,來到樓宇之後的水榭花園,忽見月光下,隱約有一個人影,飄渺不定,他立刻閃身而至,厲聲道:“何人在此?”假山的潺潺溪邊,站着一個冰肌玉骨的美人。
正是方才領舞的那名舞姬。
她説:“公子息怒……我,我只是不認路。”作者有話説:大家好呀,不知不覺冬天過了,夏天來了,時間真快啊第51章驚聞靖澤身為譚百清的大弟子,行事作風自當謹慎。方才他一眼瞧見假山邊的人影,心中有了計較,手中拔劍出鞘,劍刃十分鋒利,差一點就劃破了舞姬的脖子。
他憤怒地質問她:“你不認路,為何要在園子裏亂走?你可知四處都是賓客,倘若衝撞了客人,你如何擔當得起?難道大名鼎鼎的廣坤宮沒教過你們無規矩不成方圓的道理?”舞姬低頭,不敢做聲。
靖澤看她躲閃得笨拙,不由得收劍回鞘,訓斥道:“我們光派是江湖八大派之首,凡事都必須審慎,必須做好表率!莫叫五湖四海的俠客們笑話!”舞姬勾起了角,大有嘲諷之意。
樹葉在晚風中微微搖影,落影一時搖曳,遮擋了她狀似嘲的表情。她伸出兩手指,拈在一起,剛要使力,忽然,靖澤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抬起頭,與他目光相接,卻是不可思議地望着他。
她聽到有人內功傳音,喚她:“雲棠。”這聲音使她渾身一震。
雲棠不由得屏住呼,側耳細聽周遭的一切響動——很快,她發現,程雪落抱劍躲在附近的一棵樹上。他罔顧她的命令,仍像平時一樣跟着她,甚至,他旁觀靖澤與她稍有接觸,就對她直呼其名了。
程雪落和雲棠青梅竹馬,少時一同長大。他叫她“雲棠”是很多年前的事,久遠到她都有些記不清了。
她回過神來,面對着靖澤,温聲軟語道:“公子……”靖澤卻説:“不對。”靖澤左手牽着雲棠,右手握着一柄利劍,劍鞘上刻着光派獨有的花紋。光派弟子所持之劍,皆是由一種罕見的玄鐵鍛造而成,劍身輕薄,寒光凜凜,映着朦朧月,照亮雲棠的眉眼。
靖澤環視四周,猛然警覺道:“這座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