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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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了這麼多情話,你也對我説一句吧。”衞凌風僅僅是攥着他的腕骨,握得死緊,浸潤涔涔汗意。他可能是在醖釀,也可能是在退縮,總之過了好久,他説:“阿堯,你最讓我心。”沈堯狐疑道:“這算情話?”他喃喃自語:“這句話,你對我講過好多遍,我一點情調都沒聽出來。”衞凌風終於翻身。漆黑夜中,他看着沈堯,手掌覆在沈堯的頭頂,將髮絲往後撥了撥,每撥一次,他靠近一分。到了最後,他和沈堯的呼幾乎相融。
他左手扣着沈堯的頭,右手捏緊他的下巴,全無第一次接吻的簡單和温柔,驟然變成了壓制式的纏吻,甚至輕咬沈堯的角。
清香蔓延,全是草藥的清香,神魂俱廢,廢在了月結霜華的夜晚。
*昨夜究竟幾點入睡——這是個待解的謎團。
沈堯醒得很遲。
他衣衫完好,心情不錯,連昨夜的蛇蠍毒蟲都拋到了腦後,不過自然有人提醒他。他出門不久,許興修與他碰面,開口就是:“我聽説,段永玄震怒了。”沈堯道:“換做是我,我也會震怒。前天被魔教抄家,昨夜又是蛇蠍突襲,好端端一個武林名門,面子都丟光了。”許興修眉頭微皺:“不僅是面子……”沈堯嘆氣:“我懂。”許興修換了一隻手拎着藥箱,目光集中在沈堯的臉上。他盯住沈堯,過了片刻,他問:“你的嘴怎麼了?為什麼腫了?”説着,就要去探他的脈息。
沈堯原地一跳,蹦到了台階之下:“沒事沒事,師兄別擔心我。”許興修十分嚴肅:“你過來,跑什麼跑!有病不治,你還要拖着?”沈堯抬袖,遮着下半張臉:“真沒事,我自己就是大夫。”許興修刨問底:“你到底是怎麼搞的,昨夜被蟲子咬了嘴嗎?”沈堯笑道:“我好歹也帶着丹醫派的香囊,普通的蟲子本近不了身。”許興修被他點醒,若有所思:“那就是,不普通的毒蟲了?”話音剛落,衞凌風沿着長廊走了過來。他手中拎着一隻竹籃,裝了飯盒……顯然是帶給沈堯的。
沈堯躲到他的身後,喊道:“大師兄。”衞凌風可能是明知故問:“你們在鬧什麼?”沈堯雙手揣進袖口,坦白道:“我……嘴有點腫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自認為臉皮不算薄,但是面對着衞凌風,無法掩飾那種奇異的躁動。於是,他用笑聲作為緩解氣氛的方法之一。
在他們的對面,許興修雙手握,道:“我懷疑小師弟被什麼蟲子給叮了。我喊他過來,他竟然一個勁兒地躲着我。”衞凌風抓緊沈堯的手腕,像模像樣地搭脈:“無妨,過個半天,自然能消下去。”許興修信任衞凌風的醫術,沒再追究。三人同坐一桌,吃完早飯,某位侍女過來傳話,説是段夫人請他們去做客。
沈堯端着茶杯,言又止。
衞凌風看出他的顧慮,順口問道:“現在就去嗎?”侍女道:“是的,段夫人、楚夫人都在等候各位公子。”這位姑娘走後,沈堯破天荒取來一面銅鏡,對着鏡子,稍微照了一下。不行,還是不行,昨夜他跟衞凌風廝混,一時沒控制住力道,衞凌風親吻他的時候,他還在摸索衞凌風的脈絡與骨骼,成現在這幅模樣,可算是報應。
但他,真的不能,這樣去見段夫人。
他決定治理一下自己,儘快消腫。
衞凌風搬來一把椅子,擺在沈堯的面前。然後,他單手託着沈堯的下巴,另一隻手捏着幾銀針,沈堯睜大雙眼望着他,許興修還在一旁圍觀。
許興修正襟危坐,委以重任:“你仔細給他看病。”衞凌風從善如:“這是自然。”許興修又思索道:“我離得這麼近,看得清楚,似乎並不是毒蟲叮咬所致……”沈堯打斷道:“我睡覺不老實,興許撞到了哪裏。”許興修沒接話。沈堯稍稍側過臉,發現許興修正在觀察衞凌風,是了,這位許師兄呢,非常推崇衞凌風的針法。師父的絕學“鬼門十三針”,都只傳給了衞凌風一人。
衞凌風掰正沈堯的臉,叮囑道:“別亂動了。”他落針極快,沈堯幾乎沒有痛。他又拿來一塊布條,貼在沈堯的角,那玩意兒好涼啊,像冰塊一樣,半盞茶的功夫,沈堯就消腫了。
許興修嘆道:“你整治小病小痛,似乎都頗有一手。”衞凌風摸了一下沈堯的腦袋,應道:“不過是些雕蟲小技罷了。”沈堯向他賣乖:“謝謝師兄。”他們沒做什麼準備,直接上門拜訪段夫人。通向段夫人宅邸的長廊十分古怪,阡陌蜿蜒,如有九曲十八彎,庭前皆是紛繁錯的奇花異木,稍不留神就會路。
帶路的侍女介紹道:“我家夫人通五行八卦。”這個“通”,想必是“通”的意思。
沈堯湊過去問:“這位姐姐,五行八卦能算命嗎?”因他的驟然靠近,侍女退離了一寸,再一抬頭,她面生霞雲,温言軟語道:“我家夫人不常替人算命。”沈堯道:“嗯,天機不可。”他還借用了一句許興修曾經告訴他的話:“察見淵魚者不祥,智料隱匿者有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