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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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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一雙手,將他們推入奇怪的紛爭。

沈堯站在衞凌風的背後。衞凌風坐姿端直,温言道:“趙都尉,請聽我一言,夜市的遊人不在少數,其中不乏白衣客。昨夜風大雨大,視物不清,風雨中認錯了人,實屬常見。”趙都尉轉身背對着他們:“行了,你不用跟我狡辯了。”周掌門沒搞清他們衝突的原因,遂問:“趙都尉查出了什麼?”衞凌風寬和道:“事發不足一天。諸位多給趙都尉一些時間,靜候水落石出。”周掌門一手撫須,作頷首狀。

楚開容抬手搭住衞凌風的肩膀。本來嘛,衞凌風尚有一身正氣,但他和楚開容離得稍近,這一排人都像是在狼狽為

趙都尉還有後招,他走到了門口。侍從和他耳語時,衞凌風聽見幾句話——他們似乎找到了藥店老闆,迫使那位老闆親手畫下昨夜客人的相貌。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老闆的畫技奇差,雖然畫的是人,卻基本看不出人樣。而且據他所説,昨夜有好幾個白衣男子買過藥,差不多都在一個時辰之內,他有些記不清了。

趙都尉想追究也無法追究。通判大人拜託他送楚開容等人出門,他沒有答應。

然而沈堯一行人離開時,他到底還是追了上去,臨別前,他留給衞凌風一句話:“昨夜,不是我的屬下看到了你,是我本人看到了你。”他陰沉着嗓子:“段家和楚家都護着你,不代表涼州沒有王法。”沈堯進來一句:“哦?趙都尉多蒐集證據啊,否則我以為,趙都尉才是王法。”沈堯自知不太客氣,那個姓趙的又盯了他一會兒,末了,含糊道:“斷袖之徒。”他説得特別輕,沈堯沒聽明白。直到他們都走出衙門,翻身上馬,沈堯心中恍然道:他罵我是斷袖。

忍不了!

沈堯道:“這個趙都尉,麻煩真多。”衞凌風仍然與他同乘一匹馬,不過沒再摟着他的。楚開容策馬跟在他們旁邊,應道:“他們趙家練的是下盤功夫,腿不行了,武功就沒了。他除了把握大大小小的案件,爭取立功,還有什麼出路呢。”沈堯忽然轉頭看他:“你知道綺蘭死了嗎?”楚開容道:“我今聽趙七郎講完,才收到這個消息。”沈堯又問:“你也覺得魔教中人冒充迦藍派門徒?”迦藍派距離涼州很近,往返不過一天的車程。他們走過一段路,已經與迦藍掌門分道揚鑣,楚開容摺扇掩面,往四處看了看,才説:“沈兄,我所以為的實情,和官府最終的裁斷,不一定是一回事。”*楚開容帶着沈堯、衞凌風重返段家,似乎只是去配合官府做調查。

段永玄見了他們三個,欣道:“賢侄們無事便好。”又招了衞凌風過來:“犬子正在等你診脈,多謝衞賢侄照顧他。”至於別的話,他一句都不多説。

沈堯心道:段永玄此人,看不透也猜不透。

是夜,沈堯和衣而卧。他睡在牀鋪的裏側——這是衞凌風的房間,衞凌風的牀。或許是因為牀鋪沾染了衞凌風身上特有的草藥清香,沈堯夢中也是他,模模糊糊夾雜着趙都尉那句:斷袖之徒。

不,不是斷袖,沈堯在夢境裏為自己辯解:他和衞凌風一起長大,情同手足!天地可鑑!

但他自從十七八歲開始,晚上若是夢到衞凌風,第二天早上起來……他就要洗牀單。這又是為什麼呢?作為一個大夫,他只能從陰陽失衡的角度尋找理由。

舊夢往事飄忽不定,牀帳傾垂,他半睜開眼,正好與衞凌風對視。

衞凌風舉着一盞蠟燭,揮滅了,才問:“阿堯,你怎麼不在自己牀上?”沈堯道:“找你有事。”衞凌風上牀,躺在他身邊:“白天的事?”沈堯側躺,左手支着頭:“對,我在想,姓趙的為什麼纏着你不放?他怎麼不纏着迦藍派掌門,柿子淨挑軟的捏?”衞凌風聲音更低沉:“他説昨夜親眼見到我,但我不記得有這回事。”沈堯調侃一句:“他還説我是斷袖,他這人講話怎麼能當真?”沈堯睡覺有個病。他穿得很少,往往就是一件單衣,披在身上,但凡該遮的都遮不住。衞凌風伸手過來攏了攏他的衣領,又附和道:“他説你是斷袖?荒唐,胡鬧,血口噴人。”沈堯呼一滯,儘量輕鬆道:“哈哈哈……我,我……”衞凌風離得更近,朦朧夜下,牀帳紗影都像是被月光浸潤。沈堯扶牀坐起來,坦白道:“我不曾喜歡過姑娘,也許趙都尉並未冤枉我。”他可能只喜歡一個人。無關這人是男是女。

他輕拍衞凌風的膛:“別笑話我,師兄。”這一聲“師兄”叫完,他的手腕被衞凌風握住,往前一拽,他立刻栽進衞凌風懷裏,整個人壓在他身上。本該到此為止的。但是沈堯可能被撞到頭了,他想起自己做過的夢,洗過的褲子和牀單……難道都白洗了嗎!不,沒有白洗,他雙手撐在枕邊,慢慢往下俯身,還説:“大師兄,你想要我滾的話,你可以喊停。”衞凌風一聲不吭,紋絲不動。他只是看着他,目光與他相接。

沈堯在他邊輕吻,笑道:“師兄真是疼愛師弟,這都不讓我滾,那我可得寸進尺了……”如何得寸進尺?沈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