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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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住衞凌風的手,在他的腕間摸索:“據澹台徹所言,武林宗師逮住了魔教高手,會從這裏挑斷手筋,套上千年玄鐵,栓牛拴馬一樣把他們關在地牢裏,終不見天光。”衞凌風反握沈堯的指骨,捏得他有點疼。
第34章解密(三)沈堯以為自己的心思被衞凌風看穿,聲音越發低沉:“我……我想把澹台徹治好。這算不算違背了師門祖訓,愧對列祖列宗?”衞凌風神思遊離,緩緩回答:“師門祖訓只有一句話,醫者父母心。”他仍然握着沈堯的手,沒有攥得更緊,也沒有鬆開。
但他的目光落到了別的地方。他一會兒看着牆壁,一會兒又轉過頭盯着蠟燭,最後他垂眸望着地板,像是要將地板鑿穿一個。
沈堯喊了他一聲,他也不抬頭。
蠟燭即將燃盡。沈堯伸出食指,挑了他的下巴,火光閃動一瞬息,沈堯便收回了手,心道:他們兩個人的架勢,似乎有一點微妙啊。
他表面上笑説:“師兄,你別怕,澹台徹的病情複雜,要治也是我來治。”衞凌風彷彿在審問他:“你想好了?短短半天的相處,你能對他知知底?”沈堯正道:“我……”衞凌風不給他辯駁的機會:“你現在應該想想,明早見到段家人,怎麼解釋我們一夜未歸。”沈堯道:“我就説,昨天夜裏,我和師兄外出散心,結伴遊湖,逛過夜市,領略了涼州的風土人情,我們樂不思蜀。”衞凌風認可了他的回答:“好。”沈堯嘿嘿道:“涼州的秦淮樓可是一絕。要是我説,我們在秦淮樓裏風快活了一整夜,楚開容必定會相信我們。”他隨意而懶散地坐在椅子上,髮絲凌亂,衣衫不整,還從袖中取出一排銀針,挨個擺了一遍。
衞凌風抬手按住了沈堯的頭。沈堯從小被他摸頭摸慣了,還當他要好言相勸,誰知衞凌風忽然一用力,沈堯差點摔下椅子。
沈堯扶着桌子,問道:“生什麼氣啊?”衞凌風反問:“很想去秦淮樓麼?”沈堯百口莫辯:“沒有啊。”衞凌風道:“我見你的神,似乎是很想去。”沈堯立刻做出嚴肅的表情:“不會的,我潔身自好,從不狎。”他攏緊衣裳,振振有詞:“像楚開容那種風公子,才喜歡去秦淮樓。我這種良家男人,踏進秦淮樓的大門都會腿軟。”衞凌風重提舊事:“我記得,你和楚開容去過安江城的秦樓。”涼州的秦淮樓被稱為“江南煙花之地”,名聲傳遍了大江南北。安江城毗鄰涼州,有樣學樣,了一個“秦樓”,引了不少外來客。
沈堯沒想到衞凌風會對這件事耿耿於懷。他解釋道:“那天除了吃東西,什麼都沒做。”他一臉擔憂地説:“尋歡作樂,最容易染上花柳病。輕則皮膚潰爛,重則命喪黃泉,我是個大夫,哪裏敢放肆。”言罷,沈堯握住衞凌風的肩膀:“你沒聽九師兄講過,九師兄曾經收治過那種,下面全部爛掉的病人……”衞凌風面不改:“我知道。”沈堯湊近他:“呦,你連這個都知道?”衞凌風熄滅蠟燭:“那人被我治好了。”四處沉寂的黑暗中,沈堯拍了下大腿:“九師兄沒提。”而後,沈堯又問:“九師兄喜歡葷段子,專攻花柳病,最後還要找你幫忙嗎?可是,我見你似乎不怎麼看那方面的典籍啊。”衞凌風解開外衣,走到了牀側:“三師叔留下了幾本書……你沒見過。明年我們回丹醫派,你找師父借書吧。”衞凌風提到了“三師叔”,沈堯頗有慨:“也不知道師叔他們什麼時候回來。”這句話,衞凌風沒有接。此刻將近丑時,衞凌風催沈堯上牀睡覺。
沈堯應道:“來了來了。”烏雲遮擋月光,室內又沒點燈,沈堯看不太清楚。他直接往牀上一躺,正好撞進衞凌風懷中,兩人俱是一愣。
衞凌風的背後是一堵磚牆。而他一動不動,又想起沈堯小時候,也不是沒帶他睡過覺。如今,師弟長大了,並不怕黑怕鬼,他們二人並肩睡覺還説得過去,擠在一起摟抱一團……
他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沈堯不懷好意地笑道:“有失體統。”牀鋪被收拾得乾淨齊整,被褥十分柔軟。沈堯往旁邊一滾,問道:“屋子裏太黑,我剛才沒看清,這才砸到你身上,沒砸傷你吧?”説完,沈堯拉住衞凌風的左手。
衞凌風的語氣湛定而平靜:“你應當好好睡覺了,師弟。”沈堯卻道:“我摸摸你的脈。”衞凌風的脈象跳得有一點快。
沈堯心生玩鬧之意:“好脈!”在他們丹醫派,摸到婦人有喜,胎兒平安,才會説“好脈”兩個字。
衞凌風便也抓住沈堯的左手,直接説:“不錯,是喜脈……”沈堯入戲道:“啊,是嗎?難怪我這幾食不下咽,乾嘔反胃,啖鹹酸果實,多卧少起。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衞凌風覺得好笑,沈堯還唸唸有詞:“大夫,你説,我們是生男孩好,還是生女孩好?”沈堯曾被幾位孕婦追問過此類問題。於是,他活學活用,自認惟妙惟肖,可是衞凌風驀地抬頭,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