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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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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衞凌風。

衞凌風盯着右護法,道:“貴教從我們丹醫派帶走一個人,留下做假的字條,是為何故?”右護法怔然道:“啊?”衞凌風微有愠怒:“我師弟是什麼子,我自然清楚。他不會不管不顧,一走了之。”右護法拱手抱拳:“我代教主賠罪。”衞凌風卻道:“你本該是能言善辯的人。”沈堯打了個岔子:“大師兄,那張字條是我寫的。”衞凌風道:“什麼?”沈堯解釋:“我當時真想去找你,就給許師兄留了一張字條。我一邊吃糖糕,一邊寫字,字跡潦草……我剛寫完,程雪落出現了,他把我帶過來了。”沈堯以為講清楚就沒事了。哪知,衞凌風拎了下他的衣襟:“你真是……”沈堯抖開衣裳:“我怎麼?”衞凌風改口道:“沒什麼。”他説完,還站了起來。

沈堯一把抱住他的腿:“大師兄,你幹嘛,説話藏一半一半!”衞凌風顧忌右護法在場,道:“鬆手,別讓人瞧見笑話你。”沈堯隨意道:“無所謂,大家都是男人,何必拘泥於禮法?”衞凌風重新坐到他旁邊。沈堯伸手就去攬他的肩:“大師兄,你連夜從段家趕過來的嗎?”衞凌風肅然道:“是的。”衞凌風的衣袖乾淨整潔,不染水霧。沈堯拽着一角擰了擰,心道:大師兄沒帶傘,沒穿蓑衣,當然也沒錢坐轎子,怎麼一滴雨都沒淋到呢?

第33章解密(二)沈堯七歲那年,被父親送入丹醫派做門徒。

那天的情景歷歷在目。沈堯拽着他爹的褲腳,不肯吱聲,也不肯留下。他爹起初還很文雅,後來喝了兩杯酒,話也説得決絕:“阿堯,我們家沒有金山銀山。爹除了把你送走,還能怎麼辦?”沈堯的師父在一旁問:“阿堯會寫字了嗎?”父親拍了下沈堯的腦門:“快回答師父的話。”沈堯低頭道:“我不會。”父親又敲了他一栗子:“莫撒謊!”沈堯眼眶紅得像兔子。但他咬緊牙關,重複道:“我不會寫字,我沒看過書,我是個文盲。”沈堯的父親是清關鎮的秀才,每年參加文選,每年都無法及第。寒門出身的男子若能攀附武林世家,自然光宗耀祖。倘若走不了武士劍客的路子,做個文官也算光耀門楣——沈堯的父親很失敗。他兩條路都沒走通。

他扯着沈堯的頭髮,怒道:“你是文盲?你三歲就會背詩詞!我教你的東西,被你吃進狗肚子了?”沈堯拼命掙扎:“我不做大夫,我不想離家……”話沒説完,他的臉漲得通紅。

師父伸手來拉他,被他狠狠推開。他跪在父親面前,垂首如喪家之犬:“阿爹,別把我送人。”父親大概是覺得沈堯落了他的面子,鬱結於心,費盡口舌跟他講道理,他也置若罔聞。後來,父親震怒,提起讀書人的青衫長袍,踢上沈堯的口,連踹兩腳,結結實實踹得狠戾。

沈堯摔倒,灰頭土臉爬起來,只望見父親的背影。

他坐在原地,不敢去追。

這時,有人向他伸手。

他仰着頭,第一次見到衞凌風。衞凌風時年十四歲,白衣廣袖,少年風姿已成。他向沈堯伸出了右手,五指修長,白淨如瓊玉,見他發呆,衞凌風還叫他:“師弟。”師父介紹道:“阿堯,這是你的大師兄。”沈堯道:“大師兄?”師父嘆了口氣:“先跟着你大師兄學醫。三個月後,你再告訴為師,想不想做一個大夫。”而後,師父忙於看診,就先走了。

衞凌風蹲下來,方便和沈堯説話:“我進師門時,也是七歲,和你一般大。”沈堯抓着樹枝在地上畫圈:“我爹不要我了。”衞凌風道:“你大可把我當做父親,長兄如父。”説完,還往他掌心了些東西。沈堯攤手一看,是一小把炒過的花生。

衞凌風一邊剝殼,一邊説:“山下的小孩子都愛吃炒花生。他們有的,你也有。”沈堯握着花生,撲了過去,緊緊抱住衞凌風的腿。他立刻僵硬,訓斥沈堯:“鬆手,成何體統。”沈堯收回手:“我鬆開了,你幹嘛這麼生氣。”他撓了一下頭:“剛才拽我爹,被他踹了兩腳……長兄如父,你也會踹我嗎?”他説:“我不動。”沈堯耷拉着腦袋,似乎沒聽見他的話。

衞凌風握着沈堯的手腕,把住他的脈門。沈堯以為他在和自己玩,使勁晃動手臂,他又嚴肅道:“浮緩偏弱,陰損氣虛,你整天吃不飽飯嗎?”沈堯不做聲。

衞凌風繼續説:“脈息艱澀不暢,舌苔淺白,胃氣壅滯……”當時沈堯聽不懂他在説什麼。只見他如此端正嚴肅,比沈堯扒牆頭見到的私塾老夫子還要刻板,而衞凌風的年紀也不過才十四五歲,是以,沈堯問他:“你是不是也被你爹扔到了這裏?”這一回,輪到衞凌風不做聲。

沈堯盤腿,望着他:“大師兄?”衞凌風抬手搭上他的頭。沈堯的視野被衣袖擋住,沒看清衞凌風的神情,只聽他説:“在我父親眼中,我死了許多年。”沈堯頓悟:“你是從災荒裏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