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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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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黃半夏方才回答:“是的。”沈堯並不驚訝:“你和哥哥們打過招呼了?”

“我都講好了……”黃半夏腦袋垂低了些,“哥哥們教我,閒來無事時,要多向你請教,向你學醫。等到我將來學成,再回到安江城,替鄉親們治病。”瘟疫爆發之初,黃半夏對着沈堯惡語相向。他清楚地記得自己盛氣凌人,也不曉得沈堯記不記仇,心裏還有沒有疙瘩。

沈堯抬頭望天,若有所思道:“這麼説來,我算是你的半個師父?”黃半夏應道:“是啊,大哥。”沈堯“嘶”了一聲:“我們丹醫派有丹醫派的規矩。我們只對本門弟子傾囊相授,你要是想學東西,就先加入我們丹醫派吧。”黃半夏遲遲沒應聲。

沈堯已經走到了衞凌風的身側。衞凌風停步於馬車前,拉開車門,催促沈堯趕快進去,不要站在外面吹風。

沈堯依言照做。他力不濟,時困時暈,歪倒在鋪着一張狐皮的軟塌上,也就忘了自己對黃半夏説過的話。

他在馬車上做了一個古怪的夢。夢境錯綜複雜,涵蓋楚開容、段無痕、以及程雪落等人,待到他悠悠轉醒,正好瞥見楚開容坐在他對面。

他渾身一震,喊道:“楚一斬?”楚開容端着一杯茶,反問:“怎的,你是第一天見我?用得着這般驚訝?”沈堯在軟榻上東倒西歪,斜着栽倒在衞凌風的背部。放在往常,衞凌風一定會責令他“抬頭,坐有坐相”。但是今,看在“花蕾散”的面子上,衞凌風只是温聲道:“頭暈不暈?可要進食?”沈堯抬手支着額頭,嘆氣道:“我倦怠神疲,心煩口渴,背部瘙癢,四肢發寒……脈象無浮無沉,詭異得很。”楚開容將他的玉骨折扇.在捲簾的一側,慨一句:“聽你描述自己的病情,倒是比普通人確切得多了。你師兄治你的病,會更容易一些吧?”沈堯嗤笑道:“哪裏的話。這是花蕾散,五毒教至寶,不可小覷。”接着又問:“哎?你們給我講講,那個蘇紅葉是哪來的人啊?平白無故的給我下藥,我何時得罪了他?”楚開容諱莫如深:“在江湖上,一個人想不想害你,和你有沒有得罪他……”衞凌風接話:“是兩件不同的事。”楚開容微微頷首:“正是如此。”沈堯擰眉,略躁怒:“楚開容,你看我都快死了,沒幾天子能過,沒空揣摩你的彎彎繞繞。你跟我講話,能不能講得明白點兒?”楚開容尚未出聲,衞凌風便打斷道:“誰説你快死了?”沈堯默然不語。

衞凌風發了好大的火:“花蕾散這種毒.藥,被五毒教吹噓得厲害,也不見得多有能耐。”他輕拍沈堯的額頭:“我讓你等我幾天。”他低聲若喃喃自語:“你死不了的,阿堯。”沈堯換了個姿勢側躺。他衣衫半解,像極了街頭混子:“先不提這些事。到了段無痕家裏,他答應老子,要送我們幾壇涼州純釀……”衞凌風立刻道:“你不能喝酒,一滴不許沾。”沈堯正要反對,又見衞凌風眼神迫人,只能硬着頭皮回答:“那是當然。我自己就是個大夫,自然曉得輕重利害。”話雖這麼説,當他真正見到涼州純釀,可望而不可即,還是不由自主地心絞痛了一下。

*傍晚時分,楚開容一行人受邀,住進了涼州段家的宅邸。

涼州素有“小京城”的美譽。街巷繁華,人聲鼎沸。乍一遠望,更是煙柳畫橋,錦燈高掛,船隻來往成梭,車如水馬如龍。

行至段家的門口,沈堯跳下馬車,一時神抖擻,連喊帶跑道:“這就是涼州?哇,滿大街都是有錢人!”楚開容贊同道:“每年的盛夏時節,我那些家住京城的朋友們,常來涼州避暑納涼。他們在城中都有一兩座別院……”沈堯正視他:“你也有嗎?”楚開容坦率道:“我有啊。倘若不是段兄誠心相邀,我一定會帶着你們……”

“住在我自己家的宅邸”這幾個字還沒説出口,遠處的段無痕已經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段無痕左手握劍,側身對楚開容説:“你若是不想來,現在離開也不遲。”他衣袍隨風,背影筆直:“恕不遠送。”楚開容被段無痕噎住。他有些沒面子,下不來台。

沈堯看熱鬧不嫌事大,發出一陣“哈哈哈哈哈哈”的笑聲。他像個沒事人一般,跑在前頭,緊跟着段無痕。

段無痕在安江城時,似乎只是一個愛武成痴、無牽無掛的劍客。當他回到了段家祖宅,排場全都顯現出來了。

美貌的丫鬟們恭他,接連喊道:“少爺。”佩劍的侍衞們站成兩排,雄赳赳氣昂昂,劍風凜凜煞人。

再看那段家宅邸呢,雕樑畫棟,極盡豪奢。

沈堯從側門進入,途徑三座刀劍閣、廣闊的練武場、又繞過花園的水榭樓亭和章台雲柳,橫穿一道融合了五行八卦的桃花陣,這才走到了段家祖宅的前院前廳。

沈堯幾乎力了。

他坐到椅子上,息不止。

黃半夏擔憂地問:“大哥,你沒事吧?”沈堯擺擺手:“無妨無妨……我只是沒想到,有錢人的生活也不容易,他們的宅子這麼大,每天回家,要多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