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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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坐到了侍衞的房間裏,唉聲嘆氣。
“如何?”衞凌風問道。
許興修替侍衞掖上被子:“花蕾散是口服的毒.藥。服得多了,毒就深,服得少了,毒就淺。以我之見,這侍衞起碼喝下了半瓶花蕾散。所以,沈堯神志清醒,而侍衞昏至今。”衞凌風拽起一塊濕布,輕輕覆蓋侍衞的腦門。他兩指搭住那人的手腕,只消片刻,便説:“一息之間,脈搏不足二至……元氣將。”許興修斷定道:“對啊,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他雙手扶額,頭疼得眼皮直跳:“要是三之後,沈堯也變成這樣,我們該怎麼辦?我哪有臉面回去見師父?”衞凌風點燃火燭,以藥水浸泡銀針。明滅不定的光影中,他説:“莫急莫慌,只有我們能救師弟。”許興修靜坐在側,旁觀衞凌風挑開侍衞背後的膿瘡,擠出一滴濃稠的黑血。許興修屏息凝神,連大氣都不敢,忽聽有人急促地敲門。
許興修責問道:“誰?”他拉開門縫,只見楚開容一身錦衣華裳,照例帶了兩位劍客,翩然如遺世獨立般站在門口。
許興修皮笑不笑。哪怕他一貫明圓滑,世故老練,今天也忍不住譏諷道:“楚公子,勞您大駕,有失遠。”楚開容摺扇一揮:“我知你心裏怨我。沈堯這件事,確實與我不了干係。但我已經在查證,今早城門開放,我找段無痕幫忙,總共派遣二十七位劍客把守城牆……”許興修呼一頓:“找到人了?”楚開容眸晦暗,嗓音不辯高低喜怒:“我和段無痕聯手,斷沒有找不到人的道理。”*安江城毗鄰涼州,常與涼州商户來往。段無痕昨夜飛鴿傳書,調遣了二十名一等劍客,外加楚開容麾下的頂級高手,輕鬆湊成一支二十七人的陣隊。
他們身着便裝,扮成農夫或小販,潛藏在城門的內外兩側,盯緊了所有出城的人。
世人都覺得五毒派十分可怕,但在段無痕的眼中,五毒派只會一些雕蟲小技。正是因為他們不懂刀劍功夫,才會在陰損毒.藥上做文章,鑽研各類兇險的蠱毒。
段無痕沒有猜錯。那位下毒的兇手,輕功絕塵,內功淺薄,出城的瞬息便被劍客們識破,一舉將他抓住,帶回了楚開容下榻的客棧。
許興修聽説此事,大怒道:“哪個混賬東西,是五毒派的門徒嗎?”
“不是,”楚開容合上摺扇,走在前方,“他是五毒派的叛徒。”這位叛徒名叫蘇紅葉。
蘇紅葉年紀輕輕,武功低微,在江湖上是名不見經傳的小角。不過楚開容際廣泛,曾聽五毒派的長老們抱怨,五毒派有個小兔崽子,偷盜了掌門的絕學寶典,連夜出逃。
五毒派之內,掌門再三號令,倘若有人在江湖上碰到了蘇紅葉,定要殺了他祭天,再割下他的腦袋,返回五毒派領賞。
是以,楚開容準備了一把生鏽的斧頭。
寬敞奢華的客棧房間裏,楚開容、段無痕、許興修、衞凌風分別坐在四個方位,環繞着蘇紅葉一人。兩大頂尖高手坐鎮,饒是一隻蒼蠅都飛不出房門。
蘇紅葉衣襟散亂,被鐵鏈綁得嚴嚴實實,卻透着一種什麼都不在乎的勁兒。
他五官秀致,膚雪白,男生女相,如果換個裝扮,扔進熱鬧的花街柳巷,保不齊名聲比頭牌更響。
旁人還沒問他,他自己就開了口:“毒是我下的,人是我殺的。怎樣?”許興修怒極反笑:“了不起啊了不起,你作踐人命還有理?”楚開容拎起斧頭,行步向前:“我們都不想跟你廢話。你的項上頭顱,價值五十兩紋銀,我用斧頭割下你的腦袋瓜,送給五毒派的長老們,還能與他們好,我何樂而不為呢?”蘇紅葉瞥見斧頭上的鐵鏽,臉泛白。
楚開容平靜地迫近,笑説:“嘶,這麼死了,便宜你這廝了。你加害我的侍衞和朋友,死到臨頭不知悔改,我用你練練刀法如何?”段無痕難得捧場:“怎麼練?”楚開容反手一轉斧頭。沉重的鐵斧拎在他掌中,似乎比一鴻更輕:“九百九十刀凌遲。他這等毒物,留在世上,只會殘害無辜百姓。”段無痕覺得麻煩。他走到了蘇紅葉的面前,只問了一句話:“你拿走了沈堯的什麼東西?”楚開容面不改:“你問這小子,他肯定沒實話。”卻不料蘇紅葉仰脖一笑:“怕我説實話?”楚開容嘆氣:“蘇紅葉,你還想潑我髒水?”最`新`沷`怖`網www.91ks.online最`新`沷`怖`網www.91ks.online話音未落,楚開容後退一步,左手虛握一把摺扇,言行舉止仍是一副風雅貴公子的模樣:“你盜取五毒派掌門的寶典,嫁禍同門師兄,引人走火入魔,肆意下毒,輕賤人命……”蘇紅葉一時動,往前掙扎,鐵鏈被牽出“嘩啦”的響聲。
“你放!”蘇紅葉罵道。
他滿臉通紅,目眥裂。
作者有話要説:對不起大家,前幾天聽了一些新聞,最近一直在修文。這兩天我會補更的——————有人問段無痕對左護法是什麼情大概是兄弟之間,血脈相連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