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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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半夏毫無自知之明,拽緊了楚開容的華服衣袖:“你剿滅一個山頭的土匪,我佩服你是個大俠,是個鐵血真漢子。”楚開容不卑不亢地笑道:“在下,多謝黃公子賞識。”一旁的段無痕冷不丁開口:“那些土匪武功低微,成不了氣候。”黃半夏衝他抱拳:“閣下是?”段無痕從善如,報上名號。
黃半夏一改剛才的聒噪,話少了很多。他大概是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才能慢慢地接受現實。他家這座小廟裏,竟然容了兩尊武林大佛,而沈堯和衞凌風等人還是一臉的雲淡風輕。
楚開容抬起手臂,正要攬住段無痕的肩膀,顯示他們倆的關係密切,段無痕就反向掣肘,與他隔開距離。
最讓楚開容刮目相看的,大概是段無痕的內力。段無痕此人,師承他的父親,而他的父親素有“劍仙”之美名,能以劍氣為屏障,屏退一切外力。
段無痕也通這一套。楚開容稍微試了試,隨後就發現,自己抓不住段無痕的袖子。
段無痕還對他説:“楚公子,萍水之,不必如此。”楚開容拔掉酒瓶的子,笑意盎然:“啊?我以為我和段兄,是過了命的硬情。”廚房離得不遠,隱約傳來烤羊和燒魚的香味。縣令封城的這段時間,大多數人都吃得不好,能不能活命還是一回事,上哪兒去找山珍海味呢?沈堯萬萬沒想到,城門尚未解,楚開容就搞到了珍饈美食……
他握着筷子,反覆端起又放下餐具。
衞凌風問他:“你餓了?”沈堯攤平雙手,稍微了大腿:“餓是真的餓,累也是真的累。我們每天都在嚼饅頭,吃不上一口鹹味,我早就覺得難受了。”衞凌風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你年歲尚小,不經餓,是該多吃些好東西。”沈堯經常聽衞凌風説這句話,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因他年幼時嘴饞,衞凌風常去丹醫派的廚房,給他找些零食,也曾在湖邊垂釣,捉魚來給他熬湯。
他拍了下衞凌風的肩膀:“如今我也大了。男子二十歲弱冠,明年就是我的弱冠之年。小時候,你總是照顧我,今後,我更會照顧你。”言罷,沈堯和衞凌風碰杯。
衞凌風自飲半杯,忽然説:“我何須你來照顧?你能照顧好自己就行。學醫不比學武,丹醫派比不上藥王谷,江湖中人追捧武林秘籍,甚少關心草藥和醫經。你在江湖上行走多,已經吃過了苦頭……”沈堯撲哧一笑:“男人吃點苦算什麼?男人就該吃苦。”他嗓音微微拔高,附近的人都聽見了。
沈堯也不害臊,高談闊論道:“哎,你們別看我啊,小爺我這話説得沒錯吧?”
“説得好,”楚開容第一個捧場,“江湖是男人的天下。羣雄逐鹿,自然有勝有敗,有人吃苦,有人苦盡甘來。”沈堯偏愛與楚開容抬槓。他立馬説:“你忘了那些武功絕頂的姑娘嗎?江采薇、柳如煙、雲棠……”他沒説完,許興修伸出一條腿。在桌子底下,許興修猛然踩住了沈堯的腳尖。
沈堯咬緊牙關,哪怕酒勁上頭,他也當場住嘴了。
楚開容玩味道:“雲棠?”段無痕執起筷子,眼神如凜冽秋風般掃了過來。他和左護法的氣質實在太過相似,沈堯恍惚中以為左護法投來了殺人的視線,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笑道:“我聽人講,魔教妖女雲棠的武功很高,她會那個什麼無量神功。”沈堯胡亂地抬手,在空中劃了幾圈:“她從不用刀劍,能控制風和雨,見血封喉。”衞凌風圓場道:“江湖傳言,真真假假,虛虛幻幻,你聽過便算了。”沈堯嬉笑着答應,又見楚開容盯着自己,視線焦灼如烈火,似乎要將他燒穿了。
沈堯心下暗歎,選擇了禍水東引之法:“楚公子?”楚開容聲調上揚:“何事?”沈堯問他:“柳如煙是不是你的表妹?她是天下第一美人吧。”楚開容咳嗽兩下,推杯換盞道:“你提她幹什麼?”廚子和侍衞端來一隻烤羊,重重擺在了桌上。接着是燒雞、青菜面、炭烤裏脊……看得出來,楚開容搜刮了有限的食材,儘量撐起了東道主的場子。
沈堯撕下一隻羊腿,啃了兩口,被燙得舌頭髮麻。他含糊不清地説:“我在茶館裏聽聞……柳如煙貌美絕倫,那究竟是什麼樣?我是説,天下第一美人,究竟什麼樣?”楚開容揮開扇面,很閒散地搖了搖:“你想要女人嗎?”沈堯被白酒嗆了一口。
楚開容看着衞凌風,笑意更深道:“也是啊,你年紀到了。京城和你歲數相仿的公子哥兒,少説也要找兩三個通房,每天伺候着。”他扭過頭,調戲段無痕:“段兄,涼州也是如此嗎?”段無痕尚未回答,楚開容悠然道:“自古以來,涼州便是煙花風之地。”段無痕不吃飯,也不喝酒。美味佳餚勾不起他的興致,他嗓音涼淡道:“習武之人,勿近女。近女者,難修正果。”他顯然是個武痴,沈堯腹誹道。
不過沈堯也不愛女,是不是因為,他天生應該學武呢?他開始反思自己。
這時,衞凌風竟然開口:“此言差矣。習武者,近女,陰陽調和,利大於弊。”話中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