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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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勁。
事情是這樣的,昨晚他受邀來吃一頓飯,吃到一半,東道主跑了,只剩下他和衞凌風待在這間房子裏。
他跟衞凌風説了一會兒話,體內越發燥熱,熱得像是被架在火爐上烤。正好室內有一扇門,推開那扇門,就有一張牀……接下來一切發生得自然而然,想拒絕都不行。
沈堯起牀時,衞凌風還沒醒。
晨朦朧,沈堯望着天邊,心道:我果然是一個沒有定力的人。
哎。
他本想冷靜幾個月。
誰知道……
又和師兄滾到了一起。
“情”字能殺人,他已是亡魂。
痛定思痛之後,沈堯側目去看衞凌風。
衞凌風躺在牀沿,枕邊放着一把長劍。沈堯伸手握住劍柄,驀地聽見了衞凌風的聲音:“你要拔劍?”沈堯笑了:“就算我拔出劍,我也不會傷到你。”衞凌風卻説:“能死在你的劍下,我死而無憾。”沈堯一怔:“大清早的,你玩這一出?”他把臉埋在衞凌風的肩膀上,手臂攬緊了衞凌風:“我忽然想起來,那天在石刁柏面前,我講過類似的話。我説,能死在你的手裏,我死而無憾。然後你説,你要凌遲我……”衞凌風靜止不動,沈堯看不見他的神情,只聽他問:“你信了?”沈堯坦誠道:“是的。”隨即嘆道:“你太會假戲真做,我被你騙了好多年。凌遲要在一個人身上割出九百九十九刀,我當時就在心裏盤算,什麼時候會有第一刀……”衞凌風推開枕邊的長劍,劍身摔落在地上。他發出疑問:“因為你沒消氣,才會兩個月不見我,刻意避開我?”
“也不是吧,我想讓你專心養傷,”沈堯親了他的耳朵,“以及,本人要專心練武。”沉默片刻後,衞凌風忽然問道:“澹台徹教你武功,教得比我好麼?”沈堯並未聽出他話裏的酸味,壓沒往那個方向想。他其實拿不準衞凌風的情和喜好——自從見識過衞凌風在谷主面前的言行舉止,沈堯懷疑自己從未真正瞭解過他。
沈堯隨口説:“澹台徹啊,他對武功的領悟堪稱一絕。對了,我有個好消息。王師叔告訴我,兩年之內,澹台徹能恢復到全盛時的七成功力。還有,雲棠的狀況也在好轉……”説到一半,沈堯一錘牀板:“我完了。我現在真是一門心思為魔教考慮,徹底淪為歪魔道。”衞凌風還對剛才那個問題窮追不捨:“澹台徹當真教得比我好?”沈堯思索道:“差不多吧。”衞凌風翻身把他壓住:“師弟。”沈堯被壓得不能動彈:“實話實説而已。”衞凌風稍稍偏了下頭:“我夜夜見不到你,他卻能手把手教你練武,真是好命。”沈堯掙扎不開,便説:“師兄別仗着自己的武功高,公然在房間裏玩男人……”
“公然?”衞凌風離他更近,“這裏除了你我,還有別人嗎?”沈堯知道衞凌風的武功很強。念在他一直沒有痊癒,沈堯估摸着自己能和他打個平手吧。今天稍微一比試,沈堯才發現,他遠遠不是衞凌風的對手。
衞凌風低頭親上他的肩膀,他的肩頭被得發紅,隱隱有點疼。他忙説:“師兄,今天我還要去探望病人,你不要同我百宣……”衞凌風倚在他耳邊:“繼續説。”沈堯忽然有些困惑:“我覺得,你昨晚應該宣得差不多了?”衞凌風沒做回答,只是他的呼近在咫尺,喉結還滾動了一下。他身上的那種清雅香氣得人神魂顛倒,沈堯忍不住嘆道:“倘若用吃飯來做比方,昨天夜裏,我飽餐了一頓……”衞凌風卻説:“我僅僅是半飽。”他握着沈堯的手,摸進被子裏:“現下,我又飢腸轆轆了。”沈堯輕聲道:“這不叫飢腸轆轆,叫不知節制。我摸到你陽氣過盛,心有虛火……”衞凌風在他脖頸上吻出了新的痕跡:“大夫可有藥方?”沈堯坐起身,披上外衣,紮好頭髮,正經道:“心病還須心藥醫。你正當壯年,只需靜心寧神……”
“實難從命,”衞凌風和他對視,“我家中有位嬌。”沈堯理了理衣襟:“你這嬌,情如何?”衞凌風側躺在牀上,凝視着沈堯,應道:“妙極。”沈堯一笑,也説:“妙極。”衞凌風朝他伸手,這一回,他自己來了。衞凌風抱着他,手指拂過他的髮帶,兩人之間沒有言語,情致倒是很纏綿。
經歷了種種變故之後,這般清閒安寧的子像是偷來的。
不過沈堯仍然記得石刁柏死前的遺言。那位谷主説,安江城的瘟疫是段永玄一手策劃。谷主還説,沈堯的師父被段永玄殺了。
沈堯將信將疑,猜不出段永玄究竟在謀劃什麼。
*千里之外,涼州段家。
前幾個月,段永玄一直在閉關修煉。近,他終於出了關。
段家的長老們紛紛前來恭賀。他們認為,段永玄的功法肯定能更上一層樓,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段永玄的功力毫無變化。
段永玄問起一位長老:“許興修不在涼州?”長老作揖道:“家主閉關的子裏,京城變天了。先帝駕崩……”幾位長老都在斟酌措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