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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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了一趟魔教,還管不住魔教的人?哎,衞凌風,你把他們都殺了,放進血陣,作為血祭。我的兒子和女兒都等着開飯……他們剛從蟲卵裏孵出來,捱得了餓嗎?”自從今夜進了藥王谷的府邸,沈堯第一次聽石刁柏講了這麼多話。他握劍的手一鬆,又攥得更緊。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藥王谷谷主……居然是個陰陽人!
谷主年過四十,面白無鬚,沉默時自有一種富貴氣度,少言寡語時也不出馬腳。但他剛才一番長篇大論,嗓音尖細,中氣陰澀,不是天閹就是太監。
在魔教練武的那段子裏,沈堯也從藏書閣找來了幾本醫書。魔教喜歡練蠱、練毒,他們的醫書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沈堯記得其中一本書上提過:南疆有一位蠱王,以身飼蠱,以陽氣做引,引得蠱蟲蠶食。
書中字句,十分隱晦。
而今,沈堯恍然大悟——那所謂的“陽氣做引”,就是讓蠱蟲把下面吃掉!
用命子喂蟲!
沈堯驚了。
他知道在這江湖之中,心不狠則站不穩。但他萬萬沒料到,有人竟然這麼狠?
他狠掐掌心,開口道:“谷主大人!”石刁柏瞥了他一眼。
沈堯撐着劍,站起身道:“谷主大人,我手上有丹醫派的《靈素心法》。我是丹醫派的下一任掌門人。”石刁柏朝他伸出手來:“哎?衞凌風早就把《靈素心法》給我了。你還有另一本吶?”沈堯思緒混亂,刻意避開衞凌風的目光,更不敢直視石刁柏。他低聲説:“我們丹醫派自創了蓮花體。只有丹醫派的弟子,才能讀出蓮花體……《靈素心法》是用蓮花體寫成,每一句、每一段、每一小節都藴含不同的意思。谷主大人,你真能讀懂《靈素心法》嗎?”
“哈哈哈哈,”石刁柏笑聲陰柔,“有意思,有意思,小兄弟,你來我跟前。”衞凌風阻攔道:“谷主……”石刁柏的左手掌中趴着一條黑蟲。他掂了掂這條肥蟲,喃喃自語道:“凌風啊,你為了藥王谷鞠躬盡瘁,我還沒賞賜你。本谷主賞罰分明,不會虧待你。今夜,本谷主就賞你師弟一條蟲。他今後離不開藥王谷,只能為你所用,好不好啊?”這條蟲子,佈滿寒毒,極為兇險。
沈堯離得很遠,仍然到寒意。
衞凌風卻説:“多謝谷主的美意,凌風不盡。”石刁柏面泛紅光:“沈堯?你來吧,來我跟前。”又催促道:“凌風啊,你去殺了蕭淮山。”衞凌風解下佩劍,亮劍出鞘。
劍光照在石刁柏的臉上,他皺起眉頭:“什麼劍?”
“廣冰劍,”衞凌風雙手持劍,遞到了石刁柏面前,“請谷主過目。天下第一劍,名為廣冰。”石刁柏身後一位用劍的高手忍不住問道:“廣冰劍?真是廣冰劍?”
“當真,”衞凌風點頭,“伽藍派的掌門為了廣冰劍,情願捨棄榮華富貴、放棄掌門之位。段永玄曾在民間出價八萬兩黃金,只為買一把與廣冰相似的劍。”衞凌風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言一行堪稱僕人的典範。
沈堯已經走向了石刁柏。
石刁柏握住廣冰劍,忽覺一股內息從廣冰劍中傳來,迫入體內。他催動體內蠱蟲,蟲子如飢似渴地食劍上血氣,令他周身彷彿充盈了源源不斷的勁力。
他鬆手,一切歸於正常。
他再一次握住了廣冰劍,劍尖劃過衞凌風的脖子,灑下幾滴鮮血。
石刁柏問他:“凌風啊,這麼好的東西,怎麼沒獻給我?”衞凌風伏首道:“我永生永世是谷主的人。我所攜帶之物,亦屬於谷主。”衞凌風説話時,沈堯快要走到附近,心裏出奇地平靜。
沈堯已經辨不清真真假假,是是非非了。他最信任衞凌風,但他也看不穿衞凌風。當他聽見衞凌風親口説出:我永生永世是谷主的人,他真想就此逃離俗世紅塵。
與衞凌風一樣,他跪在了石刁柏面前。
他的背後,蕭淮山大吼道:“沈堯!”沈堯笑説:“谷主大人。”石刁柏誇讚道:“是個聰明靈巧的孩子。”他打了個手勢,藏在他背後的高手們傾巢出動,圍剿段無痕。
段無痕雖然武功蓋世,卻也應付不了這麼多人。或者説,他可以讓自己全身而退,可他無法保護那些被他帶過來的人。
追隨段無痕多年的劍客一個又一個倒在他面前,死傷慘重。趙邦傑被重傷時,段無痕的心境受到牽連,而他正在以一敵百。
高手過招,最忌諱一心二用。
段無痕翻過牆垣,正想扶起趙邦傑,背後一杆銀槍向他戳來。他飛躍避過,又有數十把重劍匯為一擊,這一回他拖着趙邦傑,躲得狼狽。再加上霧濛濛,聲息雜亂,他自憤懣,提着長劍,直衝向石刁柏。
石刁柏的四面八方都是埋伏。
段無痕正要靠近涼亭,忽有一人拉住他的袖子,喊他:“小心!”段無痕疑惑道:“蕭淮山?”蕭淮山道:“你為了救人而來,我不忍看你送死……”他剛對段無痕説完這句話,就被石刁柏的手下一劍貫心。
“黑麪判官”蕭淮山身形壯,面孔發黑。他倒在涼亭的台階之前,口破了一個大,血水泱泱不止地往外,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