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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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清卻被拷上枷鎖,廢去武功,打入獄中……恰如多年前,他對澹台徹的所作所為。
皇宮之中,太子服喪,滿城縞素。
太子生來體弱,又痛失了父親,當夜重病,幾昏厥,命懸一線。太醫院束手無策,只能貼出一張皇榜。
是夜,沈堯一行人在客棧裏吃飯。蕭淮山興致,高興得像是剛發了大財,一口飯還沒嚼完就急忙説:“諸位,我們要不要花錢,去打點打點獄卒,讓譚百清那個畜牲在天牢裏?”沈堯咬了一下筷子,問道:“在天牢裏?怎麼個法?”蕭淮山放下碗筷,詳細形容道:“辣椒水灌鼻,釘耙齒入骨,三叉戟戳眼,九連環挖肝……肝被挖爛了,犯人也不會馬上死。沈大夫,這是我們教內拷問犯人時,常用的幾個辦法。”
“唔……”錢行之捂住嘴巴,聽得嘔吐。
蕭淮山關切道:“錢大夫啊,你身體不適嗎?”錢行之過一口氣:“以後別在我跟前説這些。”
“好的!”蕭淮山豪邁地答應,毫無一絲芥蒂。然而,隨後,蕭淮山想起了什麼,面難,言又止。
錢行之既好奇,又害怕,最終還是問道:“蕭兄,你有話直説!大家都是異兄弟,我不會介懷!”蕭淮山立刻直説道:“錢大夫,與你相好的那位妙茵姑娘……”錢行之渾身一抖:“妙茵姑娘怎麼了?”蕭淮山誠實地説:“妙茵姑娘,在我們教內,分管刑堂的拷問。她挖過的眼珠子,攪碎的肝臟腎臟,應該比你吃過的飯更多。”錢行之面如土:“不可能。茵茵是右護法送給我的女人。她温柔賢惠……”
“錢大夫有所不知,”蕭淮山愈發真誠地吐道,“我聽説啊,妙茵姑娘在你入教的第一天,就看上了你。她去求了右護法,右護法為她牽線搭橋。刑堂裏共有四位姑娘對你有意,所以啊,哈哈哈哈,右護法一口氣把她們四個都帶到了你的面前……”錢行之站起身,狀似正常地走了一步,雙腿一軟,摔倒在地上。
沈堯慌忙伸手去扶他。他在沈堯懷中哭得像個孩子:“他孃的,什麼世道……”錢行之心境複雜,難以平靜,無暇關注京城內的詭譎風雲。
當天晚上,沈堯吃過飯,收拾好東西,這就挎上一個布包,走出了客棧。長街拐角處,沈堯聽見背後傳來腳步聲。他連忙駐足,回頭就看到了衞凌風。
沈堯喊道:“師兄?”衞凌風問他:“你要去哪裏?”沈堯並未隱瞞,坦誠相告:“揭下皇榜,入宮為太子治病。”作者有話説:下章大結局!動人心的時刻終於來臨了!
第69章塵埃落定(大結局上)夜已深了,街上冷冷清清,月光悽。
皇城內的寺廟正在敲鐘。鐘聲渾厚,響遏行雲,夜裏聽來,甚是哀絕。
元淳帝駕崩之後,整個京城再度戒嚴。楚家和江家接管了兩處城門,派遣了許多巡街的武士。
沈堯站在皇宮的宮門之外,心道:這座皇宮,果然不及魔教的老巢宏偉壯觀。
當着侍衞的面,沈堯一把揭下皇榜。守城的侍衞走了過來,告誡沈堯:“把皇榜貼回去。”沈堯一時沒反應過來。
侍衞靠近,好心提醒道:“小兄弟,你今年貴庚?可有二十歲?聽我一言,你把皇榜貼回去,早點回家吧。”這侍衞間佩刀,口音很像沭陽人。
或許,他來自沭陽江家。
沈堯暗忖:難道現在看守皇城的人,都出自武林世家嗎?
沈堯的左手攥緊皇榜,右手伸向懷中,掏出一塊做工細的令牌,正是江連舟送給沈堯的那一塊“江家行者令”。
侍衞見了“行者令”,果然變了臉,恭敬道:“大人。”沈堯催促道:“你去通報吧,就説有人揭下了皇榜。我叫沈堯,是丹醫派掌門的關門弟子。”憑藉這一塊“行者令”,沈堯的進宮之路暢通無阻。
元淳帝招安五大世家的當天,江家的表現可謂正直果敢、乾脆利落。江展鵬處理譚百清時,更是大公無私,毫不手軟。
但為什麼,元淳帝死後,舉國哀喪,京城戒嚴,江家和楚家還能趁機調人手,甚至把持了皇城的守衞?
沈堯一邊思考,一邊走路。行至一半,他驀地頓住。
衞凌風一直跟在他身側。他這一停,衞凌風也停了。
沈堯問:“楚開容……”
“害怕嗎?”衞凌風提醒道,“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沈堯搖頭:“師兄,我要是害怕,我就不會來京城。若問我現在最怕什麼?我最怕你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要是不想讓我擔心,你一個人去走回頭路。”衞凌風目視前方:“我不走。”沈堯道:“那我們一起往前。”漫漫長道上,石牆高聳,宮燈耀亮。
兩位公公替沈堯和衞凌風引路。他們彎身低頭,將沈堯和衞凌風帶進了太醫院。
太醫院內,燈明如白晝,四下無人聲。因為元淳帝駕崩了,舉國新喪,太醫院的所有人都在披麻戴孝。
幾位年輕的學徒伏在案前抄錄醫經,沈堯走過去一看,略疑惑:這不是他們丹醫派的入門典籍嗎?
沈堯發問:“請問你們從哪裏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