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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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你不覺得大師兄説得很有道理?”沈堯只説:“我這把,還酸得很。”錢行之皺眉:“你昨勞累了?”
“差點累死。”沈堯倒頭靠在軟枕上。
錢行之搭住沈堯的脈搏,眼角餘光沒注意到衞凌風神有變。錢行之探過脈象,分外茫道:“心浮氣躁,水火不濟,陰常不足,房。事過多……小師弟,雖説你正當壯年,氣血方剛。但你自己就是個大夫,怎能不知節制?”沈堯拽過衞凌風手上那本書,用書擋臉。車輪碾過石道,驀地一頓,沈堯頭頂一晃,撞在了衞凌風的腿上。
衞凌風對沈堯説:“從今往後,我會多加註意。這一趟去了京城,凶多吉少,我本不願和你同行……”
“要死一起死,”沈堯回答,“要活一起活。”*衞凌風一行人佯裝成苗嶺的商隊,從苗嶺出發,繞路穿過幾座城鎮,途中遇到了兩撥土匪。那些土匪的武功遠不能與衞凌風等人相提並論,撐不到片刻功夫,就被殺得乾乾淨淨。
他們出發半個月,抵達了廷州。
廷州風景如畫,民風淳樸,但是沈堯不願久留。因為,江湖傳言,光派掌門譚百清的老家就在廷州,譚百清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廷州人。
“我們的隊伍裏有十七個人,”衞凌風直言道,“不得不稍作歇息。”沈堯坐正身體:“我明白。但是,師兄,你長成這樣,放在人羣裏太扎眼了。蕭淮山也是。江湖上人人都聽過‘黑麪判官蕭淮山’的大名。我走南闖北的這幾個月,從沒見過有誰的皮膚比蕭淮山更黑。這一次,蕭淮山也在我們的隊伍裏……他只要一出馬車,我保證他會被立刻認出。”衞凌風找出一卷藍布,纏在了沈堯的臉上,只出他的一雙眼睛。沈堯又問:“這是東嵐派的打扮吧?”
“是的,”衞凌風説,“東嵐派的下級弟子外出時,不能出額頭和嘴巴。”
“什麼是下級弟子?”沈堯扯了扯藍布,“他們東嵐派的弟子,還分上中下三個等級?”衞凌風點頭。
沈堯嗤笑:“搞什麼啊,‘下級弟子’這名字,聽起來就低人一等,他們出門還要擋臉,可真是慘。”衞凌風自己也纏了頭,才和沈堯一前一後走下馬車。錢行之跟在他們後面,眼觀鼻鼻觀心。他們隊伍裏的所有人,都住進了教內經營的一家客棧。掌櫃的見過衞凌風手上的令牌,態度堪稱畢恭畢敬。
當夜,衞凌風和沈堯同住一屋。
沈堯在屋內練劍,衞凌風在燈下看書。雖然衞凌風的目光不在沈堯身上,但是,每當沈堯出錯一招,衞凌風都會提醒他:“錯了。”沈堯虛心改正,橫劍向前。
房門忽然被打開,錢行之一個踉蹌,衝了進來。他説:“大師兄,小師弟,為什麼我獨自住一間房,你們兩個住在一起。別以為我不知道……”衞凌風合上書本:“知道什麼?”錢行之哈哈大笑:“你們兩個是不是……”沈堯握劍的掌心微微汗濕。然而,錢行之卻説:“你們兩個是不是想揹着我練武功?我剛才一直在房間裏思考,為什麼這一路上,你們倆總在竊竊私語。我終於想通了,因為小師弟和大師兄現在都有武功了,而我沒有!哎,我沒有啊。你們兩個討論劍法,又照顧我的受,不想傷到我的心。所以,你們總要講些悄悄話,還要住在一起偷偷比武,對不對?”錢行之瞧見沈堯手上的劍,當即嘆道:“果然如此!”他上前一步,摟緊沈堯:“你真是九師兄的好師弟!我此前都不曉得,你是這麼的謹小慎微、温柔體貼。”沈堯推開他,倒也不好否認,只能説:“九師兄,時候不早了……”錢行之了衣袍:“今夜,我和你們睡一張牀。”沈堯驚訝:“什麼?”錢行之被自己臆想的兄弟情誼所動,不由得説:“我們師兄弟三人,相依為命。今後,我夜夜不會和你們分開。”衞凌風手上的那本書,被他蓋在了自己的臉上。
錢行之誤解道:“大師兄,你喜不自勝嗎?”衞凌風毫無波瀾地應了一聲:“嗯。”是夜,師兄弟三人擠在一張牀上。沈堯夾在中間,衞凌風位於他左手邊,而錢行之躺在他右手邊。
牀賬垂落,牀上一片安靜祥和。
錢行之很快睡,還發出微微的鼾聲。但他睡姿不雅,長腿一伸,架在了沈堯的身上。
沈堯從夢中驚醒,混混沌沌間,他看到青煙繚繞,帳外立着一把細長的劍。
淬了毒的、成發黑的劍刃戳破了紗帳,在煙霧升騰時挽出一朵劍花,直往沈堯的口刺去。
沈堯來不及躲閃,更怕他躲開之後,毒劍會傷到兩位師兄。
他還沒喊出聲,另一把長劍橫在他身前,擋住了刺下來的毒劍。
沈堯側目,這才發現衞凌風醒了。
衞凌風翻身下牀。沈堯一腳踹醒錢行之,大喊:“有殺手!有殺手!”然後他也拔劍出鞘,就在屋內和一位蒙着面的黑衣人纏鬥。
黑衣人內功高強,而沈堯身法詭譎。憑着澹台徹傳授的一招“霜寒劍”,沈堯砍斷了一名黑衣人的兩手指,那黑衣人手腕一鬆,沈堯又踹上牆壁,翻身借力,劈頭來了一招“天霄金剛訣”。
雖説沈堯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