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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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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才問:“公子在藥王谷,可是傷及了本?”這個問題,就是在問衞凌風有沒有隱疾。衞凌風定了定神,心中暗忖:我從不與旁人談論私事。若是詳細解釋,難免波及小師弟。倒不如直接認了,從此也能免去一樁麻煩。

於是,衞凌風説:“是的。”這一回,常夜琴的茶杯也摔在了地上。

常夜琴屏住呼,沉聲道:“當真?”衞凌風點頭:“嗯。”常夜琴一再求證:“你確定自己今生今世不會有子兒女?”衞凌風坦然道:“早已確定。”常夜琴道:“藥王谷欺你太甚。你入教至今,為何絕口不提報仇?”衞凌風道:“你我幼年相識,分別數載,你尚且不信我,遑論他人。”常夜琴站立不定:“我初時,並未料到你……”他手掌扶着桌角,頗難以啓齒,濃眉鎖成兩道,周身滿溢着殺伐之氣。

幾步開外之處,雲棠還在撥一隻青釉花瓶。她説:“我們都是武林公敵,落在武林正道的手裏,不死也是個半殘。五年前,他們沒將我們一網打盡,不曉得有多少遺憾。今時今,他們又勾結了王侯將相,所謂的江湖爭端,終將演變為黨同伐異,在這個節骨眼上,倘若我們自亂陣腳,必將滿盤皆輸。”右護法頻頻點頭:“教主所言甚是。”雲棠繼續説:“五年一度的世家大會即將舉行。我想前往京城,一探究竟,奈何我如今的狀況,你們也知道……”話説一半,她握住了花瓶的瓶口,瓷瓶被她捏碎,碎片扎進她的掌心。

常夜琴尚不知發生了什麼,只能盯着雲棠,狐疑地問道:“教主?”雲棠滿手都是血,嘴上還説:“沒事。”聲音細若蚊蠅。很快,她開始大口地氣,背對着在場所有人,後頸那一片雪白肌膚爆出青筋,像死人一樣猙獰畢。青筋周圍連着細小的紫血管,這使她看起來又青又紫,極為駭人。

“教主,教主又走火入魔了。”右護法身形發顫。

衞凌風快步走近雲棠,但她已經跪在了地上。衞凌風道:“怎會突然加重?”而云棠雙手撐地,本回答不了他的問題。他拔掉雲棠手中的碎片,伸出兩指探過了雲棠的脈搏,嗓音陡然肅穆:“竟會如此……”程雪落單膝跪地,守在雲棠身側,問道:“如何?”衞凌風回答:“暫無命之憂,但內力盡失了。”雲棠在息的間隙裏發出可怖的笑聲:“還不如讓我去死……”還不如讓我去死。

她這樣説道。

“確實,”衞凌風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沉沉嘆了口氣,“澹台徹也是生不如死。”程雪落側目看着衞凌風:“你想讓教主死?”衞凌風道:“我絕無此意。”程雪落道:“閣下向來只會袖手旁觀。”衞凌風微微一愣:“你對我誤會很深。”程雪落步步緊:“你我之間毫無情,談何誤會?你為教主調養身體,教主卻每況愈下。”右護法接話道:“左護法大人,如今並不是爭執的時候,我們應該先把教主送回房間休息……”衞凌風擋在右護法之前:“我為教主調養身體,一向盡心盡力。她是我血親,又曾救過我一命,我亦不會加害她。”常夜琴幫腔道:“衞凌風貪生怕死,沒有害人的膽子。”又看着程雪落:“左護法大人,你沒聽見右護法的話嗎?先把教主帶走才是正事。你行事拖泥帶水,不得要領,便和你那自詡道義的爹一樣。”當他講完“爹”這個字,程雪落身形一晃到他的背後,拔劍橫切他的側。常夜琴知一陣疾風,連忙倒地翻滾,避過程雪落那一招,當場和程雪落打了起來。

花瓶、瓷器、香爐被劍光斬裂,散亂一地。

右護法想拉架,但他有心無力。他只能扶起雲棠,並説:“我們先走。”衞凌風打開正門,跟着右護法往外走,還有兩位副教主一路隨行。其中一名副教主年過七十,姓徐,教內眾人尊稱他一聲“徐老”。徐老一身道袍,白眉白鬚,行步間輕鬆自在,衣袖飄逸。

幾人已經遠離議事的房間,月光黯淡,四下岑靜。徐老走得最快,一直在前方引路。不知不覺間,他把眾人帶到了一處荒廢的偏僻角落。他還説:“今夜,過半的侍衞們都在飲酒,城門外醉倒一片。”右護法回答:“那是教主的犒賞。近大夥兒辛苦了,教主便給所有教眾派發了美酒。”徐老又問:“左護法做事穩重,今夜怎麼突然改了子?”

“自我歸教之後,”衞凌風解釋道,“常夜琴,程雪落等人似乎整心緒不寧。”他們踏上一座石橋。橋下是沉寂無波的一汪湖泊,湖上飄着頹敗的枯蓮,枯葉之下的蓮梗亂如一蓬雜草。徐老望着眼前景,慨嘆道:“昔的紅蓮碧葉,卻是今的枯枝雜草。”他似乎一點也不為雲棠的病情着急,而另一位副教主慌忙催促道:“徐老,我先去召來大夫,你們把教主帶回……”話沒説完,徐老驀地一伸手,點住了他的道。

徐老內功深厚,點的本事更是一。早些年,他使用化名,著出一本《點初編》。這本書在江湖上廣受推崇,乃至於所有門派都復刻了《點初編》,用來教導弟子如何點、如何入門。

徐老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