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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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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掩飾一身殺氣的武功高手。

沈堯低聲問:“這是誰?”

“副教主,”衞凌風回答,“常夜琴。”常夜琴有個諢名,叫做“殺人放火夜,斷子絕孫琴”。數十年前,常夜琴的爹和娘都是東嵐派的入室弟子,跟隨掌門修煉音波功。東嵐派乃是江湖八大派之一,門下規矩繁多,戒律極嚴。據説,常夜琴的爹和娘私相授受,暗中結為夫,又偷走了東嵐派的一把寶琴,因而被東嵐派追殺三年。這一對苦命鴛鴦無處可逃,便一路南下,直奔魔教。

而常夜琴本人,正是在魔教出生的。他為了魔教,可謂“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想當年,赤星宗是殺手門派排行第四的大宗門,仗着自己高手如雲,赤星宗幾次三番挑釁魔教,還向魔教下了戰帖。不久,常夜琴一人應戰,僅攜一琴一劍,一夜蕩平赤星宗,連半個活口都沒留下。

從此,赤星宗就從江湖上除名了。

江湖傳言,常夜琴殺人,必定屠人滿門,讓人斷子絕孫。

由此,江湖人稱他為“殺人放火夜,斷子絕孫琴”。

澹台徹因為“屠村”的事蹟,殺的都是平民百姓,在江湖惡人榜上排名第一。而常夜琴殺的都是武林人士,哪怕他從數量上遠遠勝過了澹台徹,也僅能在江湖惡人榜上屈居第二。着實可惜。

記起了常夜琴的生平軼事,沈堯到十分忐忑。他還看見,常夜琴的身後跟着幾位城主、島主、堂主,每個人都是一副肅穆之,就差在臉上寫五個字“伴君如伴虎”。

沈堯道:“他好凶,比趙都尉還兇。”衞凌風喃喃自語:“趙都尉算什麼。”沈堯的指尖在他手背上畫圈,附和道:“也是,區區一個跛子。”隨後又問:“常夜琴和程雪落相比,誰的武功更高?”衞凌風道:“倘若他們只比劍,程雪落會勝出。”沈堯補全了衞凌風的話:“倘若再給常夜琴一把琴,他能贏過程雪落。”

“他成了副教主,”衞凌風緩慢起身,“實屬我意料之外。”四步開外之處,常夜琴停步。他對着衞凌風抱拳,行禮道:“公子。”衞凌風站在台階之上,居高臨下,言辭卻很謙和:“許久不見,近來可好?”常夜琴一步一步往上走,鞋底邁過一級一級的台階:“公子可好?我聽聞公子抱恙,經久不愈,越來越深居簡出,荒廢了一身功力,快淪為第二個澹台徹。”衞凌風應道:“不必記掛,我已接近痊癒。眼下正在修習《無量神功》,是以我避不見客。你應當明白,修煉本門秘法,最忌閒人打擾。”宮殿內爬出的搖曳燭光逐漸照亮了常夜琴。常夜琴一襲黑衣仍然融在夜裏。他長身玉立,斜目掃視衞凌風,又説:“承蒙指教。”早前在丹醫派,沈堯通過觀察魔教中人的一言一行,總結出一個道理:魔教中人想要切磋武功,會先説一聲“承蒙指教”,然後就立刻大打出手。

果不其然,沈堯走神片刻,常夜琴撐劍一個側翻,順勢拔劍疾掃,劍芒烈烈,殺氣沖天,這一招直奔衞凌風的脖頸,要將他當場割頭。

沈堯怒罵道:“腦子有病!”手下拔劍出鞘——這還是衞凌風送他的那把劍。

劍氣在風中亂竄,削爛了沈堯的衣袖,他的長劍與常夜琴對碰擊撞,猛然擦出火光。

沈堯野路子得來的一身內功,遠遠比不上常夜琴十年如一練出的湛藴力。二人對戰時,沈堯的手腕被震得發麻,雙臂傳來一陣鑽心劇痛,彷彿皮筋骨都從他身上剝離了。

他擋開常夜琴的一劍,手背被劍氣所傷,綻開一條血口,往下着血。血水滴在鞋子上,紅得發黑,又濃又豔。

常夜琴問他:“你是哪裏來的侍衞?功夫太淺,不如去覓江餵魚。”沈堯未有一絲憤懣,只笑説:“你又是什麼副教主?一心弒主,不如去街上彈琴賣唱。小爺我見了你,會賞兩個銅板,準你跪下擦乾淨我的鞋。”常夜琴殺意未減,卻收了劍:“我主子死了,死在五年前。”他睨視着衞凌風:“公子遠遊在外,幸好五年前沒回來,保全了一條命。”衞凌風拾起沈堯的手,一邊給他上藥,一邊説:“你不該盼着我回來。”周圍還有數位島主、城主,常夜琴肆無忌憚地咒罵衞凌風:“改名換姓的縮頭鼠輩,是應該死無葬身之地。”衞凌風淡淡地道:“叛教離宗的一對夫,又該怎麼判刑?”常夜琴左手按上劍柄:“罵人不罵父母,辱人不辱宗門。”衞凌風道:“我並沒説是你,你何故遷怒於人?心急躁易怒,易受挑撥,進退間不留餘地,怎做得了副教主。”常夜琴笑得陰森:“我一向如此行事,輪得到你來管束?”

中則昃,月滿則虧。”衞凌風給沈堯上好了藥,又開始按沈堯的腕間位,給他舒筋活絡,止血止麻。

衞凌風和常夜琴講話,似乎只是隨口一談,並沒有真正把常夜琴放在眼中。對衞凌風而言,沈堯的傷才是最要緊的。這一舉動徹底惹惱了常夜琴,他剛要發作,忽聽一人出聲:“教主正在等你們。”常夜琴往前看,見到了程雪落。

程雪落站在門檻之內,一步都沒踏出來。他生寡言,不愛説話,開口都是萬不得已。而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