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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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他的家人怎麼判,那就看情況了。
而與此同時,李談手下的人還沒閒着,換了一批比較通律法的人來查驗卷宗,看看是不是有問題。
抄家跟查卷宗同時進行,從這三家裏抄出來的東西全部都放在了州府。
李談過去看了一眼之後冷笑着説道:“真可以啊,一州刺史,府邸比我的王府還要奢華。”原州刺史到底沒有太過喪心病狂,他的府邸還是正經刺史府的樣子,然而無論從陳設還是花園來説,都比李談的王府要強上很多。
李談是誰,在長安的時候,他就是皇室中少有的有錢人。
到了涼州之後更是獨一份,為了震懾涼州宵小,不讓他們看清自己,李談當初還在商城兑換了許多奇珍異寶。
然而居然比不上原州刺史的家,這讓他忍不住想道:“這只是一箇中州刺史,若是上州刺史,那該多過分?”朱狸見他有些動怒的意思,便説道:“也不能這麼想,畢竟像是這樣的蛀蟲,只怕也不多。”李談搖了搖頭,如果換成別的時候,或許不多,然而在經歷了李林甫和楊國忠兩**害之後,整個朝廷還有幾個是清官,或者説是相對廉潔,知道剋制自己的官員,那還真説不好。
如果説對方貪瀆數額巨大讓李談生氣的話,更讓他生氣的在後面。
他是真沒想到這位原州刺史還是個偏人物,他斷案只看有沒有錢。
這個看上去跟歷史上某位官員像,只不過人家是一聽到一方沒錢就必然向着那一方,而原州刺史正好反過來,他若是聽到一方有錢,那自然就是向着那一方!
當然也可能是原州富户本來就不太多,他們能夠活得滋潤多多少少都是因為跟刺史有瓜葛。
原州刺史手上的一些奇珍異寶很多都是他們送的。
李談直接説道:“快刀斬亂麻,將這些案子重新整理,就按照上面的證詞來判吧。”這也是李談覺得奇怪的地方,你就算要偏心,在卷宗上也做點遮掩啊,結果那些卷宗就差□□寫着朝廷不公了。
供詞都是偏向無罪一方的,結果卻是相反。
唯一勉強算得上是遮掩的就是這些供詞大多都採用了秋筆法,可是這種騙騙沒啥文化的人還行,只要換成有點文化水平的,一眼就能看出來。
更不要説那些專門研究刑律的人。
李談覺得這其中一定有點問題,立刻讓人去查。
查出來的結果讓他十分安。
寫卷宗的是州府一個老人,最近二十年的卷宗都是他寫的。
他對於原州刺史也是不滿,然而作為一個書吏,他連正經官員的序列都沒進去,想要為那些人平反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就耍了一個花招,將這些供詞寫的似是而非,也虧了原州刺史文化……一般,對刑律更是不太瞭解,於是就沒看出來。
這人之所以這麼做,也不過就是期盼着將來再來一位刺史,將原州刺史的罪行全部報上去,最次也是為這些人平反。
結果沒想到,原州刺史在這裏一當就是二十多年的刺史,這已經極大的違反了大唐官員升遷的循例。
想必原州刺史也是跟朝廷中人有着各種各樣的牽扯。
李談在聽了這件事情之後説道:“現在才讓我覺得,這個州府還沒有完全**。”只不過最有正義的居然是一名刀筆吏,也的確是讓他很失望。
不同於蘭州,原州是從上到下都爛到了一起,李談一想到要直接將原州清洗一遍,就覺得頭痛。
頭痛之餘他就給賀知章去了一封信:派點能幹活的人過來吧。
刺史沒有就先空缺,畢竟真正幹活的都是基層的那些官員,刺史缺職一兩天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賀知章在收到他這封信的時候,就知道原州肯定也出了問題。
一邊擔憂一邊選出了一些學子過去——這些學子基本上都是當初從長安逃出來的。
一部分是跟着王維來的,而另外一部分則是自己過來的。
賀知章順便將州府的情況寫了一封信報告上去,當然更多的是説書院的情況。
李談在收到信的時候十分驚訝,他沒想到居然還有人主動來了涼州。
雖然他現在覺得涼州是樂土,然而在中原百姓眼裏,涼州就是個偏遠山區,哦,偏遠地區啊。
書生們若是逃離長安或者其他地方,第一選擇應該是南下,畢竟朝廷如今也在南下。
他們是怎麼想起跑書院去的?
可惜賀知章沒有解答他這個疑問,李談只好又寫了一封信送過去。
等到賀知章再次來信的時候,原州基本上已經走上了正軌,原州刺史原本貪墨的那些錢,李談都準備用來建設原州用,他自己又不缺錢,肯定不會要這些錢的。
原州開始建設,而原本那些已經沒有什麼希望的貧民,忽然有了幹活吃飯的機會,一時之間整個原州居然重新迸發出了活力。
而那些勾欄院啊,風月場所啊,李談直接給關了一半——全關是不太可能的,這些東西在大唐是合法的。
李談收到信之後,一打開就不由得笑了。
他還真要謝當初跟着王維一起過來的那些學子,這些學子又不是真的孤家寡人,他們總有親朋好友,就算如今通信不便,多少也能聯繫上。
等聯繫上之後,自然是將家眷都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