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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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倓一邊聽一邊寫,雖然説是很多人一起考試,但實際上大家的關注點都在李倓身上。
王祭酒更是湊到了李倓身邊,琢磨着要是李倓寫不出來,他可以找機會提醒一下,哪怕在眾目睽睽之下很難辦。
然而讓人意外的是苗晉卿一開始出了十道題,除了張奭之外,其他人全部都答了上來。
畢竟在永不出仕的壓力之下,這些人也顧不得面聖的緊張,只知道今天要是答不好就真的沒有以後了。
張奭正好坐在李倓身邊,眼看着自己要白卷,而李倓已經寫的滿滿當當,一時之間頗有些絕望。
他轉頭看了看自己的父親,發現父親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陰沉,一時之間不由得有些恐慌。
難道他真的要終生不出仕?
苗晉卿這些題出完之後,一旁的高力士忽然説道:“這些題目大部分人都答了上來,苗侍郎可以出一些別的題目,讀書人讀經史是應該的,但不能只讀經史。”苗晉卿看了一眼高力士,頗有些納悶,搞不清楚這位渤海郡公到底是哪一邊的。
宋瑤覺得高力士可能對李倓有所不滿,所以才會這麼説。
而李倓卻覺得高力士這是在給他表現的機會。
只有高力士自己知道,他……其實就是想要看看李倓到底有多大的底氣,這麼基礎的經史背誦本無法體現出李倓的水平。
嗯,俗話來説他就是想要看熱鬧而已。
苗晉卿聽聞之後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則問道:“如何?爾等可有信心答題?”張奭垂頭不説話,而其他學子紛紛對視一眼之後,一咬牙稀稀疏疏答道:“有!”雖然給了肯定的回答,但是聽上去卻依舊底氣不足的樣子。
李倓等他們回答完了,抬頭看向苗晉卿笑了笑説道:“苗侍郎隨意出題,別的不敢説,經史子集,但凡世上所有之書,我均有涉及。”苗晉卿簡直被李倓的自信給嚇到了,一旁的張倚終於是找到機會冷笑着説道:“寧王殿下好大的口氣。”李倓依舊笑着説道:“我口氣大自然是因為我真的讀了書,否則……張兄敢説這句話嗎?”張奭木着臉看向他,一旁的張倚沒想到李倓直接就把自己兒子拉下水,然而看到張奭那個蠢樣他又有點氣不打一出來。
一時之間頗有一些,在座這些學子隨便一個是他兒子,他如今都不會這麼被動的想法。
苗晉卿聽了李倓的話,心思還真有些活絡起來。
這一刻他不僅僅是吏部的官員,更多的是作為一個學霸,看到更年輕的學霸,有了一種爭強好勝之心。
苗晉卿忍不住想要試試李倓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説,經史子集多有涉獵。
不過為了照顧其他學子,一開始苗晉卿出的題目都還算簡單,比如説第一題便是:及筮,主人冠端玄,後接什麼。
這便是《儀禮》之中的內容,李倓迅速寫下:即位於門外,西面。
其他學子有的答得上來有的答不上來,到了第五題之後,他們就乾脆都答不上來,只能一臉懵地看着苗晉卿。
李倓看了一眼四周,乾脆筆一扔説道:“寫還是太慢了,問答吧,有人若能答上來也可一同回答。”苗晉卿默默看了一眼李隆基,發現李隆基沒有反對,只是一臉關切地看着李倓,便問道:“那麼繼續下一題:天地之道,各守其所,後是什麼?”李倓毫無停頓:“上下不相通志,而非人道之治。此句出自《子夏易傳》卷二·坤下乾上。”眾學子:?????易學都考?
苗晉卿彷彿也跟李倓較勁一般,又問道:“署者,部署之所,猶言曹局,其後是何?”李倓答:“今之司農,太府諸署是也,郎署並是郎官之曹局耳……至乃摛翰屬文,鹹作此意,失之遠矣。此段出自琅琊縣子顏師古所著《匡謬正俗》卷五之郎署。”苗晉卿越加稀奇,又問道:“吳使子胥救蔡,誅疆楚,其後是何?”李倓答:“笞平王墓,久而不去,意報楚。此句出自《越絕書》卷六。”眾人聽到現在終於是有些服氣了,對苗晉卿服氣,對李倓也有些服氣。
而李倓看着苗晉卿的目光也有些複雜,頗有一種卿本佳人奈何為賊的覺,畢竟你學問這麼好,都做到吏部侍郎了,何必還做這種依附他人的事情?
若是這件事情沒有被曝光,那麼他以後或許會有更多機會,然而如今……這幾乎是斷送了他的前程啊。
苗晉卿看着李倓深口氣説道:“殿下涉獵廣泛,臣心服口服。”説完他便黯然退到一旁,而此時宋瑤卻有些好奇説道:“我對經史研究不如苗侍郎,但多涉獵兵書,不知殿下可曾研讀?”李倓一昂頭,看上去略顯傲慢:“可。”宋瑤也不介意,直接問道:“守法稽斷,臣下之節也,出自何書?”
“出自《尉繚子》,原官,後面是明法稽驗,主上之也……官分文武,惟王之二術也。”宋瑤又問道:“危國無賢人,亂政無善人,其後是何?”李倓:“愛人深者求賢急,樂得賢者養人厚,出自《素書》安禮。”宋瑤一臉驚奇,又連續問了幾句之後,拱手説道:“殿下博學強識,臣佩服。”坐在李倓身後的眾位學子如今已經傻眼了,腦子裏來來回回都是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