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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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孩子都是極好的,我不希望因為今之沉默,導致來他們前程斷送,為這些學子,我也要走一趟。”陳博士説完又有幾個博士陸陸續續站了起來。
王祭酒沒想到事情還沒解決,這邊就有人公開反對,這簡直是分分鐘不認他這個上司的節奏。
王祭酒氣得不行:“你們這是在斷送自己,斷送國子監!”邱博士傲然説道:“國子監不會被斷送,若是今眼看此等荒唐之事發生,那才會斷送國子監!”陳博士看了一眼李倓説道:“祭酒,此事與寧王殿下才是真正無關,可是連殿下都站出來了,您卻還縮在後面,您對得起這一身朱袍嗎?”王祭酒怒道:“某夜殫竭慮,無非是想要國子監安穩度,給學子營造一個可安心讀書的地方,又有哪裏對不起這身朱袍?”邱博士等人不打算再與王祭酒爭辯,轉頭就打算離開值房。
李倓上前一步攔住邱博士等人説道:“諸位博士請留步。”他説完之後轉頭看着王祭酒沉默半晌説道:“您沒錯,他們也沒錯,只不過您是在做官,而他們是在以身作則教書育人。”王祭酒愣了一下,細細品味了一下李倓的話之後,最後嘆了口氣:“你説得對,我是在做官。”做官就需要權衡利弊,需要步步為營,需要小心謹慎,但是邱博士等人想的就很簡單,他們處處以君子準則要求自己,力求盡善盡美,給學子樹立一個好榜樣。
這就是王祭酒與這些博士的不同。
李倓見王祭酒坐在那裏不再説話,只是在嘆氣,便説道:“諸位都不要爭辯,我過來其實只是想要看看國子監的態度,如果國子監也覺得事有蹊蹺,那麼我便入宮一趟,至於能否上達天聽,上達天聽之後會發生何事,我並不能預測,還請諸位做好心理準備。”邱博士立刻説道:“不行,此事怎麼能讓你出頭?”李倓微微一笑:“此事我怎麼就不能出頭了?門裏受了委屈的是我的授業恩師,門外受委屈的是我的同窗好友,這種時候若是我都不出頭,那麼這一世怕是都無法出頭了。”邱博士張了張嘴,最後嘆了口氣:“唉,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其他人也是心有慼慼焉,一時之間頗有一些人對李隆基隱隱有些不滿,若非他肆意寵信朝臣,並且給予寵臣極大的權利,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然而這句話是沒有人敢説出來的,哪怕在心裏想一想都擔心會被那些寵臣發現。
至於李倓受寵這件事情,他們倒是沒覺得,祖父寵……哦,是父親寵兒子,這有什麼問題嗎?
更何況李隆基也沒有因為寵愛李倓就做出讓人不忿之事。
李倓安撫了邱博士等人之後,轉頭對着王祭酒點了點頭:“我去了,您要是擔心就先告病回家吧。”王祭酒怔怔看了他半晌,忽然深口氣説道:“既然殿下都不怕,我又有何可怕?大不了不做這個祭酒便是,我與殿下一同去吏部問個明白!”李倓連忙攔住他説道:“此事不宜先驚動吏部,若是打草驚蛇,讓他們有了防備便不好了,更何況我私下與聖人説,無論最後結果怎樣都進退皆宜,諸位暫且靜候佳音。”王祭酒等人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便説道:“如此,有勞殿下。”李倓笑了笑就往外走,只留給這些人一個清瘦卻拔的背影。
他一走,朱狸自然也跟着走。
直到這個時候才有人注意到這個一直收斂氣息站在一旁的沙陀族世子。
王祭酒這才明白為什麼本不必來國子監學習的寧王忽然跑了過來,想必是這位世子去請動了他。
畢竟經過上次一役,國子監裏無論夫子還是學子,都知道李倓跟朱狸關係很好。
然而就算知道是朱狸去請的,王祭酒也沒辦法啊,朱狸才是更加不能碰的那個,而且就算張倚知道了估計都不會去找朱狸的晦氣,甚至表面還要稱讚朱骨咄支養了一個有骨氣的好兒子。
站在門口沒敢進去的姚衞莫名就甩掉了一個鍋,偏偏他還不自知,此時正站在門口焦急等待着李倓的消息。
過了沒一會李倓就出來,他一看到李倓一個人出來,身後沒有跟着任何一個博士,更別説祭酒,一時之間不由得有些失望。
他上去問道:“怎麼?祭酒還是覺得我們在胡鬧嗎?”李倓低聲説道:“祭酒和博士們心中有數,只不過這件事情國子監立場有點微妙,畢竟不歸國子監管,也不好直接質問吏部,所以祭酒和博士們也覺得十分棘手。”姚衞聽了之後反而神一振,他們不怕事情艱難,就怕師長都不理解他們的想法。
只要有師長支持,他們就什麼都不怕!
姚衞直接説道:“讓祭酒和諸位博士不必發愁,我們這就去吏部要一個解釋,若是要不到解釋,那我們就去丹鳳門前靜坐,就不信得不到一個公道!”李倓看着他,只覺得這傻孩子天真單純的可愛,如果按照他説的這麼做,到最後也只是他們這些學子疲於示威,而真正涉及到的那些人本不會受到任何衝擊。
更甚至可能他們還沒到丹鳳門就已經被疏散,運氣好,金吾衞們會比較禮貌,運氣不好,那麼死傷都可能有。
畢竟國子監裏的學子並不是人人都是高官貴族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