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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如果我堅決不回答你的問題,你會把我怎麼樣?」張喜又問道。

這個問題還真把年輕人給難住了,主要是他的「魂術」對張喜無效不能給他洗腦,這樣一來他就知道了自已的秘密,而且對方還是一個頗有社會地位的人物,本來自已也只是好奇心重沒什麼壞心思,但真把他放了吧,又會很麻煩。

他頓時陷入了一陣糾結,首先想的是要不要把張喜帶回家給自已父親試試能不能施法成功,但他也知道父親的水平貌似也不比他高多少,這樣反而會讓張喜知道更多的秘密,到時候如果洗腦不成還真就滅口嗎?

年輕人還是有些不甘心,又集中全力向張喜施放了一次「魂術」,結果只讓他疼得破口大罵、滿嘴芬芳,他自已也再一次被反噬得臉蒼白,只能有些哀求的和張喜説::「大哥,我錯了還不行嗎,你的異能到底是什麼啊能不能告訴我?算我欠你一個人情行不行?」他剛才在張喜昏時就用神識觀察過他的全身,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甚至不具備修習自家這種功法的潛力,唯一有些不正常的地方就是他的身體本不像個練武之人,但剛才對自已出手式的招式又是那麼的狠辣。

張喜怎麼可能回答他,直接就閉上了眼睛拒絕和他繼續,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嚴刑供、死亡威脅這些手段他都不怕而且嘗試過,大不了一會趁他不注意就來把舌自盡換號跑路,反正鄒雄這具機體既不是好人也沒什麼累贅,唯一的一個社會關係就是何玉子,但張喜又沒有把她收入後宮的打算,只當成醉後發生了一夜情的普通朋友,本來就是打算渣她的。

於是年輕人自已在那裏糾結了半天,還是決定及時止損,有些挫敗的説道:「好吧,那你就自已回去吧,這次對不起了,希望你也能為我保守秘密。」説完他就痛快的在張喜身上一頓拍打恢復了他的行動自由。

他心裏想的卻是先讓這個麻煩人物滾蛋,回頭再趁他不注意偷偷調查他吧,反正自已一家苟得夠深,自已這張臉也不完全是本來面目,相信以對方的能量也給自已帶不來多大的麻煩。

張喜十分的詫異,沒想到對方就這樣放過自已了,他雖然擔心這是擒故縱,但也不怕對方和自已耍什麼花樣,他之所以收了郭鐵剛這樣老巨猾之輩的記憶後也還顯得這麼弱雞,主要還是因為他想活得單純一些。反正大多時候他都不怕出錯,大不了就是一死,而他最不怕的就是死,就算自已不想作死,老天也會一直想着法兒的讓自已死。

於是他心態輕鬆的先去上了個廁所,然後和一臉鬱悶的年輕人揮手道了別,就邁着輕快的步伐離開了小旅館,準備坐車回鄒雄在上海的家,並馬上給兩個小女友打電話聯繫她們。

但是現在他手裏沒有錢,監獄退還給他的物品裏,只有一個裏面裝着各種卡的錢包和一隻「心繫天下」手機,信用卡有可能已經不能用了,手機放了10年電池也早廢了直接被他連卡一起扔了,他只能是先拿着卡去取錢,然後去買個新手機打電話。

這間小旅館位於太倉這邊的一個小鎮上,小鎮還算比較熱鬧,他很輕易的就找到了一個大廳裏放着atm提款機的小銀行,出一張卡來查詢餘額,裏面竟然真的還有10多萬,他剛美滋滋的取出來兩萬準備去買手機,就遇到了搶銀行。

張喜直接愣在了原地,心説這都啥呀,如果告訴我這不是「命運安排來抹殺我的」我都不信!同時愣住的還有就站在他身邊的胖保安,他沒想到自己的職業生涯會遇到這樣一幕,於是很自然的舉起了雙手。

沒想到他一隻手拿着警舉高,這讓那絲襪蒙臉、神非常脆弱的劫匪誤以為他要攻擊自己,於是瘋狂的他拿起手中自制的、殺傷力巨大的鋼珠槍對準保安的頭就開了一槍……

張喜最後心中怒罵了一聲卧槽,就滿臉鮮血的倒地了,只留下一臉茫的、對自己槍法明明很有自信的劫匪,以及更加懵、還有些漏的胖保安。……當張喜再次睜開眼睛並發現自己十四號機身份的時候,真的不知該哭還是該高興,他竟然奪舍了之前綁架自己的那個年輕人,這也算意外之喜了吧,自己可以奪舍他這樣的「修真者」,那豈不是説明自己異能的力量層次凌駕於他們之上?

這時他也獲得了十四號機的全部記憶:張偉,24歲,某神秘修真家族的當代傳人,當然他們這幫人並不自稱為修真者,甚至沒有一個明確的稱呼,因為他們本來就是遠離塵世的,更是由於他們的功法完全只取決於天賦和努力,與「法財侶地」一錢關係都沒有,所以對金錢的需求可以説是無,而對普通人顯出自己的能力還會招來覬覦之心,所以一直非常的低調。

再説下他們的修煉功法,據説是來自於幾百年前一個無名的普通讀書人所創,入門功法名為《五煉神大法》,原理是繞過自己的真實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直接和自己的大腦互,產生與真實沒有差別的虛擬覺。舉個例子就是如果人盯着一個圓形發光物體一直看,之後就算閉上眼睛,這個圖案也殘留在視覺中,而這篇功法就是練習怎麼無中生有的勾畫出各種可以真實出現在視覺中的圖形,其他官也同理。

修煉者通過這篇入門功法修煉自己的神識(張喜這個唯物論者猜是鍛鍊自己的松果體,雖然他本身的存在就很不唯物……),原本的官功能也會更強大,這是第一步。第二步則是通過強大的神識,去控制自己身體中那些之前無法主動控制的地方,比如體內的五臟六腑,直到可以實現類似:自主控制腸道動、或是控制腸道系統不再收食物殘渣中的水、或是主動分泌腸(這樣就可以自主控制稀的還是乾的了),還可以小幅度控制心跳的速度,或者加快局部血循環等……

第三步則是可以更入微的控制血濃度和肌密度等,修煉到這個層級就已經很厲害了,可以控制自己臉部的血來實現一定程度的易容,可以加大自己身上排毒系統的功率來讓自己身體健康、皮膚細,控制自己的脂肪轉化率實現怎麼吃都不會胖,控制自己雞雞的大小並可以無限增加時長……更厲害的是此時修煉者的神識已經強大到可以釋放生物電,利用共振原理干擾別人,從而施放諸如「魂術」、「點」這樣的技能。

修煉到這一步其實已經算是一個合格且強大的超能力者了,張偉同學也是因為天賦超羣,年紀輕輕就到了這一步,但這也是幾乎所有他們這一脈修煉者的天花板了。因為從未有過任何明確的記載有人能修煉到傳説中的第四步——再度入微、控制自身的細胞甚至基因排列,從而突破人類身體的各種上限甚至實現長生不老。

所以像張偉這樣的人,在看不到晉升希望的情況下,才會到處尋找世界上的怪異現象,目的是找到可以讓自己突破到第四步的途徑。可惜大多的都市傳説、玄門異術都是以訛傳訛的結果,有些真正忌的存在他們又不敢惹,所以才會一代代的境界受困,只能寄希望於後人。

而他們這一脈的傳承也是一個問題,因為普通人中誕生一個有希望修煉到第三步的人,幾率差不多是百萬分之一。而夫都是修煉者的情況下,誕生的直系後代擁有潛力的幾率會大一些,大概是幾十分之一,張偉已經算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了。

這樣的修煉者總人數在全球一共也就幾百人,其中能修煉到第三步的才幾十人,形成了幾個互有往來的家族,都在經營着幼兒教育相關的產業,主要是用來選拔合適的苗子收徒弟,像是張偉家裏就間接掌控着一家規模不小的連鎖式早教中心。

之前他所説的那個,委託他來問自己是否悔過的人,就是他父親的一個弟子,不過這人的家裏面也不知道他修煉者的身份。10年前鄒雄曾經騷擾過這個人的妹妹,雖然最終沒有得手,但也把那個還在上學的小姑娘嚇壞了。於是這人的師父、也就張偉的父親藉着曾經幫一位大人物治病的人情,把鄒雄送進了監獄以平息自己弟子的委屈。

張喜奪舍了張偉之後,雖然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讓他很受震撼,但還有一件事更是顛覆了他的世界觀——在張偉的記憶中,竟然有關於張喜親爹張子生的記憶,而且對他的評價是「神秘、強大、深不可測」,正是那種他們惹不起的忌存在之一!

他這下貌似終於找到了自己異能的源頭!張喜此時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一種什麼心理狀態——他從未想過自己那個在印象中沒事就喜歡窩在書房的行軍牀上看小説的宅男父親,竟然還是一位大能!他此時馬上想到兩件事:一是有些明白了為何自己父母能放心他一個初中生獨立生活、並且多年來幾乎不管不問,父親一定是知道自己有這個異能的;二是在父親那裏,很大幾率會有解決自己老被天譴喪命的辦法!

他此時有了一點那種苦上班族放假回家,和自己爹喝酒時無意得知家裏有礦的覺。

想到這裏,他急不可耐的就拿出張偉的手機,撥出了那個記憶中的號碼,呼叫自己遠在黑龍江漠河的父親,結果這個號碼竟然已經是空號了……他又想到要不要打給母親問一下,卻又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一是因為母親不一定就清楚父親真正的底細,二是他一直以來心中對母親的怨念比父親的還要深,所以不太想和她聯繫。

「那就只有親自去漠河一趟了……」張喜這樣想着,起碼他還知道父親張子生在漠河的地址,因為曾經互相郵寄過東西,自己當時也無數次想去那裏看看拋棄自己的父親,所以記得很深刻。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要先回上海和小汐貝貝她們見一面才行,他撥出了一直牢記的小汐的電話,但是卻提示對方已關機,他猜到小汐可能是在上課期間把手機關了或開了飛行模式,於是給他發了一條短信:「妹妹,我終於逃出來了,今天就回上海,你和貝貝晚上放學後我在校門口等你們。」一直到了中午小汐才把電話打過來,這時張喜已經快到上海了,電話一接通他就聽到小汐有些緊張和興奮的聲音:「哥,真是你嗎?」

「真的是我……你的哥哥、以及老公!」張喜久未聽到小汐的聲音,都有些想哭了。

他還只是想哭而已,電話那邊妹妹已經哭出了小貓般的聲音,無不埋怨的説道:「你幹嘛去了啊……嗚嗚……怎麼這麼久才打電話過來……嗚……」

「一言難盡啊……不過現在終於出來了,家裏都還好嗎?」張喜也是一陣心酸,他為了見到自己的親人經歷了多少波折,才成功打出這個電話啊。

「乾媽和錢芳媽媽都好,李峯叔叔已經醒過來了,貝貝今天請假去外地參加她小姑婚禮了,要後天才能回來。」小汐着鼻子,用萌萌的聲音回答道。

「那行,我再有半個小時就到上海了,一會兒見面説。」聽到李峯醒了,張喜心中不知是該替錢芳高興還是替自己失落。

「我五點才能放學,要不我一會兒逃、逃課……」小汐提議道,不過越説聲音越小。

「嘿嘿,那情好了,一會兒見面我要先親你半個小時,可想死我了……」張喜壞笑道。

「哼!」小汐羞得立即掛掉了電話,但是過了好一會又發來短信:「兩點,上次的咖啡廳。」張喜回了個「收到!」就美滋滋的看着大巴車的窗外,期待着一會和妹妹的久別重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