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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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劉小白暗自大口地呼着，他在難捱的糾結之後選擇了放空，接着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頭。

第39章chapter39巡演已經結束很久了，劇組的每個人忙碌起各自的事情，微信羣還沒解散，但已經沉到了列表中難以看見的位置。

張奇抬起頭的時候，才察覺帽檐會擋住一部分視線，她穿着高的淺牛仔褲子，上身是着的短衞衣，她特地來離家不遠的生鮮超市買新鮮的三文魚，並且要在晚飯前趕回家去。

時隔很久了，趙導忽然在羣裏説:“恭喜晨陽求婚成功，要永遠幸福。”牛仔褲有些緊，把手機放進褲袋裏很費力，張奇站在扶梯上，她低下頭壓了壓帽檐。一切都是平靜的，似乎沒什麼事情能讓張奇藉機發，或是哭一場。

但絕望只是瞬間裏直接的反應，人會調節也會偽裝，張奇推着購物車行走在超市的貨架之間，她找到了想要的三文魚，她看着遇到的、很有禮貌的店員，並且對她微笑。

什麼都充滿遺憾，但失去的遠不足以影響生存，即便張奇曾經那麼疼痛熱烈過，但她知道謝幕完成，什麼都該結束。

褲袋仄的空間裏，手機屏幕上再跳出了幾十條消息，張奇站在超市的一角，也沒看消息的內容，而是立即設置了羣消息的免打擾。

張奇抬起手來，飛速地擦了一下濡濕的眼角。

天沒到要黑的時候，張念放學後沒回家，他終於在很久的思考之後，坐上了去往劉小白家的公車，車廂裏已經不擁擠了，天灰下去，只有一片淡黃的光暈從窗外進來，打在身上後，像摻了水的顏料。

耳機裏，在單曲循環着很吵的歌曲，張念穿着藍點綴白的、運動款式的校服上衣，他看着窗外飛速遠去的高樓和綠植。

劉小白仍舊沒接他的電話。

張念咬了咬牙，他把手機放進了書包裏，站起來請剛上車的孕婦坐下，然後去了公車的後門。

張念從來沒發現劉小白是這樣難哄的人，以至於到這時候，積壓着的自責越來越多，他在一堆下了補習班的小學生中走，進了劉小白家小區的大門。

電梯裏變幻的樓層數字，像什麼未知事件來臨前的倒計時，張念抬起手去，了額前被風吹過的頭髮，他撓撓鼻子，用很慢的速度從電梯裏走到了門邊。

門鈴響的時候有電聲，張念刻意低下頭站着，他忽然在意起劉小白透過貓眼會看到怎樣的自己了。

門板是深紅，腳墊是綠，身後的一大塊地板是灰……人站在一個有着巨大分格的調盤裏，被昏沉的燈光埋起來。

張念要昏昏睡了。

他在一分鐘後，很輕地喊了聲:“劉小白。”張唸的身後忽然響起很重的腳步聲，拎着鑰匙的鄰居女人轉過長滿皺紋的臉，説:“他們家大人還沒下班呢，老太太去走親戚了。”

“那劉小白在不在啊？”

“在吧，今天是星期五啊，早就放學了，你是他同學？他沒去學校嗎？”鄰居女人甚至熱情地過來了，她放下手上拎着的、很大的快遞袋，伸手，用很大的力氣敲着劉小白家的門，三下。

“在，來了……”門後面終於傳出了緩慢又輕的聲音。

張念已經快長成青年，修長的軀體包裹在校服裏，他全身僵硬地站着，獨自等待眼前的門打開。

劉小白穿着背心短褲，他費力地將肩膀擠出門的縫隙，冷着臉問:“幹嘛？”

“來找你啊。”

“我這種沒腦子的人，會影響你發育吧，我沒有腦子哎，大哥。”

“我當時太着急了，”張念很直接地在説，他緊張起來，終於換了個站立的姿勢，才説，“對不起。”劉小白終於把防盜門徹底打開了，他沒穿拖鞋，一隻手扶在了門框上，皺着眉，説:“不要道歉好吧，你先回去，我要養傷，你看我這個傷都沒好，我不想多説話了。”劉小白的額頭上還有紗布，他起劉海讓張念看，眼睛裏是種虛假又戒備的笑。

“下週見。”他説。

門被劉小白關上了，張念身上不再有屋裏照來的白燈光，他轉身向前走，站在灰的地面上，等電梯。

天快要全黑，張念出了單元門，差點踩到跑得飛快的一隻小狗，他沒再等公，而是在小區門前打了出租車，上車，報了家中的地址。

城市四處的燈亮起來了，很多人和車從視線裏閃過去，張念驀地將眼睛閉上，他今天忽然覺得自己一點也不會講話，他本來想説更多的，可那些温柔或者尖鋭的話語全部在嘴邊的時候，劉小白正看着他，似笑非笑地眨眼。

該説的歉意沒説透徹，後來，快被劉小白的言語擊潰了。

夏紅林今天又在加班，張念一進門，和要走的張誠威撞個滿懷，他嗅見張誠威很多年不變的香水味，忽然像回到了過去。

他們總是太久不見面。

“吃沒吃飯？”張誠威伸手上來，要摸張唸的頭，可由於身高相近，因此覺得彆扭了。

張念點着頭，撒謊:“吃了……你出去啊？”

“出去，晚上不回來了，要趕飛機出國，你早點睡，讓你姐姐少喝酒，你不要跟着她胡鬧了，你別喝。”

“好。”張念和張誠威倒沒太多嫌隙，可也沒有共同話題，他們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