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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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本事你來啊!”賀弋嘴都咧歪了,“你打我啊,有本事來打啊……嗚……啊嗚啊嗚啊!!!”一道淒厲慘叫劃破天際——祝衡壓沒出手,賀弋整個人便猝然騰空,360°無死角旋轉飛躍,然後陡直朝下墜落在地,下巴重重磕進水泥地裏,發出轟然一聲骨骼碎裂的悶響!
“!!!”祝衡瞪大雙眼,一臉活見鬼的驚悚表情。
身後倆醉鬼跟班更是驚呆了,原地僵了老半天,直到趴地上的賀弋哼哼出聲,帶着哭腔瘋狂咆哮:“還、還不過來扶……扶我?!”
“來了弋哥!你沒事吧!怎麼突然……”話音未落,腳底猛地一頓,兩個醉鬼在路邊以雙人舞的姿勢旋轉、跳躍、緊閉雙眼,最後相擁在一起,連摔帶滾疊羅漢般重重栽回賀弋身上!
“啊啊啊啊啊——”三重尖叫同時響徹耳畔。
“祝!衡!”賀弋滿臉繃帶開裂,強撐着胳膊站直起身,“我他媽跟.你.拼.了!!!”
“等等……不是我!”祝衡自己也害怕,這一下腿都站麻了,慌亂中朝後退了一步——然而脊背隨之一涼,正好靠進一人冰冷的膛。
“哇啊!”那瞬間心臟驟停,祝衡乍然回頭,卻對上一雙並不陌生的,燦金瞳孔。黑夜中如同一縷微薄的星光。
來人面若冰霜,彼時近在祝衡身旁,能清楚到他周身縈繞的黑霧驟然上湧,於這寂靜無人的深夜之中,彷彿攝魂奪魄的鬼魅一般撼動人心。
祝衡悚然道:“你……”周故不動聲抬手,將祝衡攔擋於身後。恰逢賀弋飛衝上前,木乃伊的大臉無限放大拉近,卻在即將碰到周故的前一秒,周遭事物似在那一刻靜止了——祝衡看到賀弋以ppt的緩慢速度,一幀一幀彎下了,埋頭“rua”的嘔了滿地污穢,然後一股跌坐在地,翻滾着扎進了惡臭熏天的垃圾堆裏。
至於另外兩個醉鬼跟班,早已在原地石化不動,忽而一陣夜風吹來,便紛紛駭得跪了下去,從喉嚨深處發出泣的顫音。
周故從頭到尾沒説話,只在辦完事後眯起眼,睨向身後面慘白的祝衡。
要説完全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祝衡瞪大雙眼,滿臉難以置信的驚恐,此刻身在靜謐無人的街口,他仍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尤其當與周故四目相對的時候。
“放心好了。明早他們醒來,自會認為是酒後失誤。”周故了外套,往祝衡頭頂一罩。説完見人還愣着,索伸出一手,向他道:“……走吧。”然而祝衡沒有拉他,也沒有往前半步。在這個街頭巷尾俱是黑暗的夜裏,他艱難地蹲了下來,把臉深深埋進膝蓋,只出一顆栗的腦袋。
*“你好點沒有?”近十二點的馬路旁邊,一人站一人蹲的身影相互重疊,像兩個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
祝衡本來不想抬頭,可週故好死不死,一直拿什麼東西戳他。祝衡反手一握,發現是瓶礦泉水,還是冰的……直到這時內心深處,某種真切的實才逐漸回籠。
祝衡扭開瓶蓋,咕咚咕咚灌一大口。良久深一口氣,説:“你不撈河水了?”
“你錢包在地上。”周故説,“順手一用。”祝衡:“哦。”於是又陷入了沉默,該死的沉默。
有時祝衡特想裝傻,那樣可以選擇去忽略很多事情——但現在不論他如何逃避,周故的特殊來歷已成了不可否認的事實。
“你……”祝衡忍了半天,終於按捺不住,“究竟從哪裏來?”周故:“朱……”
“別説朱雀神教。”祝衡説,“整點我能懂的話。”這回輪到周故卡殼了。他擰着眉頭思忖半天,最後還是祝衡説:“那你告訴我,你來這裏是為了什麼?”周故想了想,貌似猶豫了片刻,才肯定地回答説:“找人。”祝衡問:“找誰?”
“對本座來説,最重要的人。”第18章重要的人周故冰冷的左手緩緩展開,祝衡留意到他拇指間戴有一枚小巧的、十分不起眼的金屬指環。也許佩戴的年頭有些久了,指環外側的花紋已經模糊不清,尾端也有生鏽泛紅的部分,總體看來並不是那麼的緻貴重。
眼前這位掛滿身金銀玉石,常把“人傻錢多”寫臉上的周先生,居然隨身戴着這樣平凡無奇的物什——這讓祝衡到古怪又驚奇,彷彿周故的人設崩塌了一樣。
“這是他留給我的東西。”周故説。
“他?誰?”祝衡一頭霧水,“你説的那個……最重要的人?”周故:“嗯,是祝衡。”
“……”真·祝衡一時言又止。但看周故的表情,實在不像説謊——難道這傢伙上天入地,來回折騰如此之久,真是為了找到所謂的“祝衡”?
那會是我嗎?
——不對,肯定不是。
祝衡撓了撓頭,繼而又問:“你説的祝護法嗎?”周故起先沒説話,只偏頭睨視着祝衡。隔了一段時間,他才將手掌收回,看似不經意地問:“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瞧那鬱悶又複雜的小表情,好像祝衡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錯事一樣。
“我該記得什麼?”祝衡反問。
周故卻説:“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