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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繩已經從樹上解開了,黑貓正端坐在他的新坐騎背上,在院子裏遛彎。那隻狗看起來似乎有些萎靡不振的樣子,但是攝於黑貓的威不敢反抗。看到曹秋瀾他們出來,狗子發出了一聲嗚咽,黑貓則一臉無辜地看着他們。
也許欺負狗子是貓咪的天吧,黑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欺負這條大狗的慾望,都是這個身體的錯。曹秋瀾和胡楠都有些尷尬,一個是因為自家黑貓欺負了人家的寵物,一隻千年老鬼,居然欺負一隻普通的狗子,這像話嗎?一個是因為自家狗子太慫了,被小貓咪欺負簡直沒臉見人。
胡楠牽着狗走後,曹秋瀾回到殿內,先給神像上了香,隨後開始打掃大殿和神像。神像是祖師分靈寄居之所,可以理解為一種特殊的分身,也可以理解為一件衣服,但無論是分身還是衣服,當然都要保持乾淨整潔,定期打掃是必須的。平時的話,大殿每都是要打掃的。
至於神像,一般來説玄樞觀都是初一十五會清理一次。現在是特殊情況,之前曹秋瀾和張鳴禮不在觀內,許久沒有打掃了,自然要全部清理一遍。玄樞觀供奉的神像不少,即便兩人分工,全部打掃完也花費了不少時間。等諸事畢,已經是晚上了,這大概也是曹秋瀾不太願意出門的原因。
次一早,做完早課,張鳴禮就出門去採購供奉的鮮花、供果了。曹秋瀾也沒有閒着,他去請水了。玄樞觀的院子裏有一口古井,就在三清殿和祖師殿的中間,是玄樞觀初建的時候就打好的。
實際上大多數有些歷史的宮觀都有水井,也是為了方便請水供奉祖師的緣故。等曹秋瀾完成請水、祝水、供水之後,張鳴禮也回來了,他們買香花貢果都是有固定的地方的,客了。
等忙完這些,張鳴禮才去準備兩個人的早飯,生活也才算是步入了正規。
再見到胡楠是在當天晚上,今晚天氣很好,天空中萬里無雲,繁星閃爍。曹秋瀾心情也不錯,他覺得可以開始教張鳴禮彈琴了!在天師府,張鳴禮已經學完了五線譜,還學會了橫笛。
這些都是張鳴禮跟天師府道樂團的師叔學的,他態度認真,説話讓人舒服,又是曹秋瀾的弟子,大家都願意教他。雖然他的橫笛目前也就是能練吹奏小開門和瑤台讚的水平。
小開門是因為這個吹得最多,不練都不行,瑤台贊則是因為他最喜歡這首曲子。今夜星光正好,兩人坐在院子裏,半明不明的路燈下,張鳴禮看着手上的曲譜,一個字都不認識!哦,不對,也不能説一個字都不認識,至少曲子的名字他是認識的。
心情複雜,張鳴禮還以為學完五線譜,他就敢面對一切挑戰了。然而現實告訴他,他還是個戰五渣!他現在有點懂了,為什麼在天師府的時候,聽説他要學琴,師兄弟們的眼神那麼同情。
胡楠就是在張鳴禮跟着曹秋瀾學基本指法的時候來的,門沒落鎖,他就直接進來了。
這次他沒有帶着他那條狗,估計是怕再被黑貓欺負了。這次胡楠沒有上香,只是去三清殿裏拜了拜神像。從三清殿出來後,胡楠不好意思地説道:“白天有些事情沒能過來,晚上散步到這邊聽到道觀裏有琴聲,所以就推門進來看看,打擾到你們練琴了嗎?”聽着倒是個虔誠的信士,曹秋瀾挑挑眉,讓張鳴禮繼續練指法,對胡楠笑道:“胡善信既然這樣有心,何不請一尊神像在家裏供奉呢?倒也省了每天跑道觀的功夫。”一般來説,就和基督教的信徒只有在禮拜天和有重要活動或者節
的時候去教堂一樣,佛道信徒也只有初一十五去上香。
當然如果你真的特別虔誠特別熱心,非要每天去道觀上香,除了戊不朝真之外,倒也不是不可以。但一般這樣虔誠的信眾,都會選擇請一尊道觀裏開光的神像回去在家裏供奉,而不是每天跑道觀裏來,畢竟再虔誠的信眾也還是生活在城市裏的,每天有工作有家庭瑣事要處理。
胡楠無奈苦笑道:“我倒是願意這樣做,只是我子是個無神論者,恐怕冒犯神明。”曹秋瀾恍然地點頭,就聽胡楠繼續説道:“其實之前我看你們好像都不開門,就一直是去的城外的道觀,太遠了,來回要兩個小時呢。所以昨天看到你們回來,就忍不住問了下。”聽他這樣説,曹秋瀾心裏的不悦倒是完全消散了,無論如何,對於信仰虔誠的人,他總是尊重的。曹秋瀾説道:“既然如此,胡善信平
裏都可以來上香,不過貧道和弟子經常會出門雲遊,到時候恐怕就無法接待善信了。當然,出門之前,貧道會提前告知善信的。”胡楠抱拳行禮,很高興的樣子,説道:“我從前在別的道觀做過義工,道長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其實玄樞觀不算很小,只有兩個道士的話,恐怕平時雜事會比較忙。
曹秋瀾微笑道謝,隨即又看向張鳴禮,眼角一,輕叱道:“坐直,手指放輕鬆,只是讓你彈琴又不是讓你拆彈,這麼僵硬做什麼?!”他
覺有些絕望,只是簡單的基礎指法,而且是散音,專注右手就行,為什麼這都做不好?!他知道張鳴禮左右手協調能力一般,但現在只用一隻手啊!
張鳴禮覺也很絕望,天書一樣的減字譜也就算了,指法雖然看起來很簡單,然而輕了不行重了也不行,很難把握的啊!尤其他董師叔虎視眈眈地坐在一邊,不